“你别扯了。”喻婉走去洗手间, 站在盥洗台前,拧开水龙头冲了冲手,“老老实实住你的豪宅吧, 上这儿瞎凑什么热闹啊。”
喻婉前脚刚踏进洗手间。乔寄月后脚就跟了进来,站在喻婉身后, 将她抱住。
弯着腰, 下巴磕在喻婉的肩膀上, 懒洋洋的说:“你不是缺室友吗?难道男朋友不是最佳人选?”
他掀起眼皮,从镜子里看她,“还是, 你想和陌生人共处一室?”
喻婉挤了一点洗手液在手心里搓出泡沫,她也从镜子里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乔寄月,似乎在斟酌他这个提议。
好像他说得挺有道理的,这么短的时间内找不找得到新室友先不说,就算真找到了新的合租室友,那她也要好好筛选,不能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就往屋里带,而且跟一个从不了解的陌生人重新认识真的好麻烦。
乔寄月的确是最佳人选。乔寄月的人品她是一万个放心的,而且他还是她男朋友。
喻婉明显已经开始有所动摇了, 她面色犹疑,多看了乔寄月两眼, 试探般问道:“你爸妈会同意你搬出来住?”
喻婉又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两年前那一次,姜暮柔像疯狗一样逮着她乱咬, 她真的已经有心理阴影了, 只要一想到姜暮柔那张好看却又狰狞的面孔,喻婉就冷不丁打了个哆嗦,嫌晦气。
刚准备说算了, 乔寄月忽然偏过头,不由分说含住了她的耳垂,绵绸的气息刮进耳蜗,他低着声音说:“他们没权利干涉我的决定,更没权利限制我的自由。”
下一秒,他更加变本加厉,刻意在她耳边沉沉喘气,嗓音压得更低,意味深长的说:“我不是小孩子了,姐姐。”
尤其是“姐姐”两个字,充满了挑逗意味,带着满满当当的的欲。
喜欢音乐的人,对声线这方面就格外敏感,然而乔寄月的声线该死的迷人,简直让喻婉的耳根子都发起了麻,这股麻顺着耳根子顺着脊梁骨一路往下。
喻婉深吸了口气,强装着镇定,她很是不适应的曲肘推了乔寄月一下,语气很是嫌弃:“你给我站好了,洗个手也来瞎凑热闹。”
喻婉将手上的泡沫冲干净,她又吐槽似的补了一句:“我发现你还挺黏人,跟块儿牛皮糖似的。”
虽然很不解风情,但喻婉就是情不自禁联想到了那种小屁崽子跟在妈妈身后转悠来转悠去,像一条小尾巴。
她吐槽了一番,非但没有让乔寄月就此收敛几分,反而他还得寸进尺的将她抱得越来越紧,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她纤细的脖颈。
他颇为理直气壮的反问:“我不黏你,我黏谁去?”
说实在的,喻婉是真挺抵触这种的,简直又黏又腻,烦都快烦死,谈个恋爱就跟八爪鱼上身了似的。她之前的每一任男朋友,如果敢这么黏她,她真的会毫不留情的就是一脚飞踹,难不成就没点自己的事情做了?
可真是奇了怪了,乔寄月像人形挂件似的,随时随地都想亲亲抱抱,她非但不反感吧,反而还每每被他撩得腿软。
果然这就是颜值的强大魅力吗。这就是颜狗的双标本性吗。
“那也不能这么黏吧。”喻婉压制着内心的悸动,抽了几张纸巾擦擦手上的水,转过身来,斜了他一眼:“让让。”
她侧过身想从他旁边绕过去,结果乔寄月胳膊一拦,他的双手撑在盥洗台两侧,将她牢牢禁锢。
他将她圈住,也不说话,就这么沉默且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双眸漆黑如海浪中的暗礁,正酝酿着千丝万缕的情绪,却又不动声色。
他的眼睛本就深邃,宛如深不见底的黑洞,神秘而危险。
与他对视时,总会不受控制的心跳加速。喻婉被他这样讳莫如深的眼神盯得浑身不自在,她忍不住别开眼,不明所以的问:“老看着我干嘛?”
看得喻婉心里头直发毛。就好像能被他一眼望穿似的。
乔寄月仍旧直勾勾地盯着她,倒也不掩饰,开门见山说:“我不开心。”
喻婉往后靠了靠,抵着盥洗台边沿,双臂环在胸前,歪着脑袋好整以暇的看他,问道:“怎么你了?突然就不开心了。”
乔寄月往前迈一步,将彼此的距离拉得越来越近,他微俯着身,视线与她保持平视,说:“你不能和吴归保持一点距离吗?”
喻婉脑子有点没转过弯来:“啊?我跟他怎么了?”
餐馆有事儿,吴归被他妈一个电话召唤回去了。这话要是让吴归听见,心理阴影面积估计又得变大了。
“你抱他,哄他。”乔寄月一一道来,“还有,早餐是我买给你的。 ”
倒也不是说乔寄月抠门,如果吴归想吃的话,他其实大可以再给吴归买一份其他的,只是这份早餐是他专门买给喻婉的,不希望喻婉和别人共享,尤其对方还是个男人。即便那是她的好哥们儿,他还是会不舒服,很不舒服。
乔寄月这么一说,喻婉还真回想了之前的细节,刚才是神经大条,这会儿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好像乔寄月从进门之后就表现得异常沉默,让他吃生煎包也不吃。
原来是吃醋了,有小情绪了啊。
她知道,她和吴归关系这么近,是个男人都忍受不了,她的前男友们也向她提出过意见,明确表示很介意吴归这个人的存在。吴归一直都是喻婉最重要的人,这一点天王老子来了都改变不了,她的态度向来很明确,接受不了她有吴归这个铁哥们儿兼娘家人的存在,那就麻溜儿的滚,反正铁打的吴归,流水的男朋友。
可是这一次,曾经那些无敌嚣张有恃无恐的狠话,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尤其是他冲着喻婉眨巴眨巴眼睛,卷卷长长的眼睫毛上下扇动,像蝴蝶的羽翼,语气有那么点说不上来的委屈成分。
这楚楚可怜我见犹怜的小模样儿,喻婉看了,这心就跟化成了一滩水似的,竟然生出了一股怜惜之情。
他妈的,再一次感叹,她果然是个深入骨髓的双标颜狗。
“不是。吴归他不是失恋了吗。怪可怜的,我就安慰安慰他,没别的意思。”喻婉解释道,“而且,生煎包那么多,我一个人也吃不完啊。”
乔寄月垂下眼睫:“我也可怜。”
喻婉这心呐,罪恶感横生,就跟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儿似的。
要换做以前她真得骂乔寄月几句说他大男人家家还这么矫情,可此时此刻最大的感悟就是心疼和愧疚,她连忙伸出手拽了一下乔寄月的胳膊,语气软下来:“哎呀,你别想那么多,”
乔寄月没说话,只淡淡抿了抿唇。睫毛微垂,在眼睑下方留下了一片浓密的阴影,看起来更为落寞。
“行行行,我下次注意,好了吧?”喻婉无奈的长叹了口气,她抬起胳膊,搭在乔寄月的肩膀上,手绕在他的脑后,手指把玩着他的头发,像哄小孩子一样哄道,“那我们就一起住吧,行不行?别生气了,嗯?”
这就是跟弟弟谈恋爱的正确打开方式吧,觉得苦恼但同时又觉得很甜,一时间新鲜得很。
事实证明乔寄月还是很好哄的,亦或者说他已经达到了目的,当然就是见好就收。
他暗淡的双眸中闪过一丝得逞之后的狡黠,他淡淡勾起嘴角:“好。”
乔寄月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唇,手收紧,握着她的腰。情不自禁往她身上靠。
喻婉的身材是真的好。家里暖气足,她就穿了一件很薄的春季家居服,两人的身体紧紧靠在一起,他能感受到她凹凸有致的曼妙曲线。
喻婉被乔寄月吻得七荤八素,眼前一片雾蒙蒙,不过她深刻的意识到了一件事儿,那就是他一夜之间,他的吻技娴熟可不少,昨天还青涩笨拙,就知道蜻蜓点水,结果这会儿完全占领了主导权,游刃有余。
换气间隙,喻婉忍不住往后躲了一下,气息很不稳,审视般看着他,起了疑心:“你是不是偷摸找人练习了?”
这也进步得太神速了吧?还是说男生在这方面真的天赋异禀?
乔寄月的唇轻轻的附在她的唇上,听了她的话悠悠笑了一声,翘着唇角慢条斯理的轻吻她,嗓音温厚:“那是喻老师教的好。”
才刚确认关系的情侣,正是情感最浓烈之时,犹如**,一撞上便一发不可收拾。
洗手间里的气温腾腾上升,呼吸交缠,唇齿相依。
情难自已时,总会有一些身体做出的,本能的,情难自已的举动。
比如乔寄月原本握在她腰上的手,情不自禁的钻进了她的衣角,触上她的肌肤,慢慢往上游走。
他的指腹滚烫,烫得喻婉不由轻颤了几下,理智总算拉回了一点,她忙不迭往后闪躲,摁住了他的手。
乔寄月似乎也立马醒过神来,他将手抽了出来,手心似乎还残留着她的体温和柔软触感,他蜷起了手指。
线条锋利的喉结微滚,嗓音变得格外沙哑:“抱歉。”
气氛忽而变得微妙且尴尬。
按理说情侣间,这些肢体接触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但喻婉的反应却出乎意料的大,不是乔寄月的原因,是她自己的原因,她不喜欢太过亲密的肢体接触,也不能完全归结于不喜欢,是接受不了。
接吻已经是她的底线了。
喻婉神色不自然,浑身也不自在,她觉得有些话还是得先说在前面,“先说好啊,你住进来可以,但其他啥也不能做,分房睡,咱们也不算同居.....就是关系不太一样的室友,你明白吗?”
这话听起来奇奇怪怪,还带着点“渣”的色彩。
本以为这种话乔寄月听了肯定会生气,然而他并没有,他很善解人意的选择了尊重。
“嗯。”乔寄月答应得很干脆,可字里行间却又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旖旎暧昧,“我会等到你愿意。”
喻婉没有告诉他之所以如此抗拒的原因,她也没有回应。有些事情她是真的没有办法开口,难以启齿。
她不想说,乔寄月也没有穷追不舍的逼问,他并不着急。他知道喻婉是个有故事的人,他愿意等到她敞开心扉的那一天。
乔寄月晚上送喻婉去上班,等到凌晨喻婉下班把她送回家之后,他就回了庄园。他绝对是个行动派,既然决定要住在一起,那他便一刻也不愿多等,连夜将行李收拾好,第二天一早提着行李箱下楼去吃早餐。
现在姜暮柔知道自己管不住乔寄月了,就算乔寄月早出晚归一整天不着家,她也不会打破砂锅问到底,跟乔寄月相处时的态度倒是小心翼翼起来了,生怕惹这个儿子生气,更怕把他推得更远。
当看到乔寄月提着行李走下楼时,姜暮柔这才沉不住气,略显慌张和惊讶的问:“你怎么带着行李?要去哪儿?”
乔寄月吩咐佣人将行李放到车上,这才慢吞吞走到餐桌前坐下,说道:“回洛杉矶。”
姜暮柔猛的皱起眉,面露不满:“怎么这么快就要回去?你不是能呆两个礼拜吗?这才几天。”
乔寄月面不改色,淡定从容的说:“有个学术研究,必须马上回去。”
姜暮柔非常怀疑乔寄月这话的真实性,不过倒是没往乔寄月要搬出去住这方面想,而是觉得乔寄月完全就是在找借口离开这个家,离开她而已。姜暮柔越来越慌,根本就不用她来推,乔寄月已经离她越来越远了。
姜暮柔惆怅又落寞的长叹了一口气,顿时没有了胃口。不过在沉默片刻后,她还是将话题引到了孟筱韵身上。
“我听说孟家的千金对你表现得很殷勤?”
乔老爷子的八十大寿,姜暮柔自然是没有资格参加的,甚至寿宴当天都不让她在庄园呆着,这件事还是回到庄园后听佣人说的,她早就想问乔寄月了,结果这两天连乔寄月的人影儿都看不到。
乔寄月置若罔闻,明显不想理会这个问题。
然而姜暮柔也明显不想让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她继续追问:“那天晚上你不是还送她回家了吗?是不是对她也有意思?”
不等乔寄月回答,姜暮柔就又迫不及待的开口,眼睛里冒着精光,格外兴奋:“儿子,你得把握好这个机会啊,孟家家底儿雄厚,你要是和孟家千金有了秦晋之好,那咱们就多了个强有力的后盾。到时候不仅乔氏是你的,孟家只有那么一个独生女,孟家的家产也会是你的!”
一谈到这方面,姜暮柔喋喋不休。一股股烦躁和反感堵在胸腔,无处宣泄。
这种话乔寄月已经听烦了,在这之前乔振怀已经对他旁敲侧击过了,暗示他去追求孟筱韵。
乔寄月不动声色深吸了口气,调整好情绪后,语气仍旧保持着平静,言简意赅道:“我对她没兴趣。”
“没兴趣可以培养兴趣嘛,感情也是一样的道理啊。况且那姑娘也是大家闺秀,长得好出身好,我听说像天仙一样,说话柔声细语的,你们男孩子不都喜欢这种类型的女生吗。”
姜暮柔不放弃,还在苦口婆心的洗脑:“我还听说你们在一个学校,你看看,这不是缘分是什么?”
姜暮柔灵光一闪,又激动的提议道:“你正好要回洛杉矶,不然你问问她什么时候回去,你们俩一起回去,也能促进下感情。”
乔寄月微颔首,不易察觉的蹙了蹙眉,眉目间划过一丝阴戾和厌恶。
“妈。”乔寄月掀起眼皮直视姜暮柔,将她脸上的急切尽收眼底,他却没有丝毫的动容,郑重其事的声明:“您应该知道,我早就心有所属。”
一提起这件事儿,姜暮柔的脸色瞬间垮了下去,她愠怒道:“世界上这么多好女孩儿你不要,你偏偏看上一个最一无是处,对你最没有帮助的酒吧女!都这么久了,你就不能别惦记着她了?”
乔寄月没有任何犹疑,斩钉截铁:“不能。”
姜暮柔被他这话气得噎了一下,随后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她眯了眯眼睛,质问道:“你又跟她联系上了是不是?”
乔寄月不再看她,慢条斯理吃着早餐,漫不经心的否认:“没有。”
不是不想承认和喻婉的关系,只是他觉得在这种情况下说出来,只会更加激化矛盾,而且他很快就要回洛杉矶,他怕姜暮柔会去找喻婉的麻烦。
现在的隐瞒实际上是对喻婉的保护。等他完成学业回国,他就会想办法摆脱这些束缚。
只要乔寄月死不承认,姜暮柔就算再怀疑那也没有证据,都只是她的猜测而已,他不想承认她也没辙。
“一个男人能对一个女人有这样的感情的确难能可贵,妈知道你是个重情义有责任心的好孩子,妈也不是反对你去追求爱情,妈只是想让你多为自己的前途考虑,成功就摆在你眼前,你为什么不要?这是多少人努力一辈子都到达不了的高度。”
姜暮柔也深知,乔寄月已经完全不受她控制了,现在就不能跟他硬碰硬,只能先退一步,换了一种方式劝说:“其实现在的商业联姻,大家都各玩各的,一点也不影响。结婚只是个噱头,一张纸而已,又不是卖身契,又没有限制你的人身自由,你照样可以有私人空间。”
说得很隐晦,但是也很直白。
乔寄月冷冷的笑了笑,听到姜暮柔这样的话,他只觉得荒谬可笑。
乔寄月拿起盘子旁的手帕慢条斯理的擦了擦嘴,随后站起身,神色淡漠:“我吃好了,先走了。”
他真的很想告诉姜暮柔,他不会让自己变成乔振怀那样的人,更不会让自己的心上人变成姜暮柔那样的人,更不会让自己未来的孩子变成自己这样的人。
可这些话终究太伤人,最关键的是伤了姜暮柔又能怎么样呢?她的执念太深了,跟她说什么都听不进去。倒也不必白费口舌。
乔寄月迈步往外走。
姜暮柔也连忙放下碗筷,追了出去。
“儿子,妈说的话你一定要听进去,男人一定要以事业为主。”姜暮柔走在乔寄月身边,不停的碎碎念,“你就试着跟她相处相处,那么优秀的女孩子你一定会喜欢上的,你听妈妈的话好不好?”
乔寄月充耳不闻,答非所问:“您回去吃早餐吧,别送了。”
走到车前,乔寄月拉开车门准备上车,姜暮柔眼疾手快,连忙拉住了车门。
乔寄月上车的动作一顿,撩起眼皮,侧眸淡淡看了姜暮柔一眼:“怎么了?还有事吗?”
乔寄月以为姜暮柔还会没完没了的给他洗脑,说来说去不就那么几句。可接下来还真出乎乔寄月的意料,姜暮柔的眼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一圈,满脸的依依不舍:“儿子,你这一走,咱们娘俩又要好长时间都见不到了,妈每天都在想你。”
姜暮柔一哭,乔寄月心里头那点厌恶倒变得无力又无奈起来了,终究还是不忍心她难过,他的神色缓和,恢复了以往的清润柔和,手指附上她的眼角,擦了擦眼泪,温着嗓哄道:“没事的,我马上就毕业了,很快就会回来的。”
“你一年到头也不知道给我多打几个电话。妈担心你一个人在外头过得不好。”姜暮柔哽咽起来。
好像很长时间没有仔细看过姜暮柔了,这会儿近距离一看,他才注意到她的眼角长了很多细纹,即便她每个月都花高价去美容院保养,仍旧阻挡不了岁月的侵蚀。
她真的老了。还消瘦了许多。
在这之前他真的毫无察觉,在这之前他真的毫不在意。
乔寄月冷不防有点难受和愧疚,他抱住姜暮柔,安抚般拍着她的背,“我会常打电话回来的,您放心吧。妈,照顾好自己。”
“你也是,千万要注意身体,别生病了。”乔寄月突然间的亲近与温和,让姜暮柔受宠若惊极了,她鼻子越发酸得厉害,回抱住了乔寄月,赶紧趁热打铁:“还有啊,把妈妈说的话记进心里去,试着跟孟姑娘接触接触,她绝对是个好姑娘,妈妈都是为了你好。”
即便再怎么不愿意听这种话,可乔寄月也没有表现出不耐烦,只表面上应付着:“我心里有数。”
“快回去吧,外面凉。”乔寄月松开姜暮柔,转身上了车。
司机启动车子,乔寄月落下车窗和姜暮柔说了再见,紧接着车子扬长而去。
离开乔家之后,司机真的将乔寄月送去了机场。
为了让一切都天衣无缝,乔寄月昨晚就将他的车停在了机场停车场,他去停车场开了车,并没有直接去喻婉家,而是去给喻婉买了早餐,昨晚问她早上想吃什么,她说她想吃煎饼果子和豆腐脑儿。
喻婉告诉了他密码,乔寄月到了之后自己输密码开了门。
本以为喻婉这会儿肯定还睡得日月无光天昏地暗,结果他刚一进门,就撞见喻婉睡眼惺忪的从房间里走出来,她看到乔寄月后,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你在呢。”
一边打哈欠一边往厨房走,拿出一个杯子,倒了一杯温水咕噜噜一饮而尽。
热恋期的情侣们,在对象面前,哪个不是将自己最完美的一面展现在对方面前的,可喻婉那叫一个放飞自我。
头发乱得像鸡窝,睡衣也皱皱巴巴的贴在身上,睡了一晚,脸上还冒着油光,与平常的光鲜亮丽完全就是两个极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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