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了全身检查,好在许然除了一些皮外伤之外并无大碍。
谢辞生怕他再受什么伤,一直态度强硬地抱着他,直到回到病房,才温柔小心地把他放到床上。
医生给开了消毒去肿的药,谢辞主动接过来:“我帮他涂吧。”
许然脸上还有些淤痕,谢辞去找了冷毛巾来递给许然,让他往脸上敷着。
褪起他的袖子,帮许然消毒。
胳膊上虽然只是轻微的擦伤,但是因为泥土和沙石,害怕感染。
谢辞先帮他清洗了伤口,才一点点用棉签蘸着药水帮许然上药。
上次他们两个来医院,还是许然在帮自己。
许然看起来委屈得很,紧紧抿着嘴唇,白嫩的小手抓着毛巾按在脸上,关节都泛着红。
“谢辞,”许然看着他,闷闷地开口:“谢谢你。”
“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遇到这样的事情,是个人心里都不会好受。
更重要的是,他不理解为什么自己会被这样的人渣盯上。
这几个小时之内发生的事情让他到现在都在后怕,许然瑟缩着自己的身子,胳膊猛烈地颤抖了一下。
谢辞察觉到他的异样,握着许然手腕的手轻轻松动:“弄疼你了吗?”
许然咬着嘴唇摇了摇头。
疼,怕是没有比刚才的事情更疼的了。
他来这里只打过两次架,第一次是在剧组被欺负,还能算那人偷袭不讲武德,但是也可以五五开,但是今天去,却是自己单方面地在挨揍。
而且差点清白不保。
许然低着头:“谢辞,一会儿可以陪我去警局吗?”
“你不用再休息一会儿吗?”
许然摇摇头:“我没事,我想让他快点得到应有的惩罚。”
“我真的……”许然努力想要憋住自己的泪水,但是这件事情带给他的愤怒和无力感还是席卷了全身。
许然没忍住,呜呜地哭了起来。
他不想要掉眼泪的,可是心里的压抑并不是自己能够控制,特别是看到自己被撕破一点的衣衫,许然攥紧了拳头,眼泪还是顺着脸颊流下来。
谢辞何尝不心痛,看着许然这副痛苦的样子,他只恨自己没能再早到一点,没把那个人渣再收拾得更狠一点。
谢辞一抬手把许然整个人抱进了怀里,言语里满是歉意:“对不起,我来迟了。”
轻抚着许然的后脑,希望能给他一些安慰。
许然撑着的信念在这一瞬间完全崩塌,他埋头在谢辞怀里呜呜地哭泣,手臂搭着谢辞的肩膀,肆意地宣泄着自己的情绪。
“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啊!”许然哽咽着:“我都没有见过他两次,他就敢做这种事情。”
“没事了然然,”谢辞紧紧抱着他:“别怕,别怕,都过去了,没事了。”
谢辞并不怎么会安慰人,他所能做的事情,就只是尽可能地陪着许然,用行动告诉他,自己在。
自己一直在。
许然因为被胖子信息素诱导过,现在信息素很紊乱,香草的味道不停地溢出来,谢辞忍着难受,安抚他帮他疏导,不然放任下去,会对Omega的伤害很大。
雪松的味道铺天盖地地落下来,整个病房都笼罩进了一片静谧之中。
但是谢辞很快就发现了不对。
按理说,他这种级别的Alpha,信息素帮助疏导是很方便的,但是许然的身体却跟他想像中不一样。
被什么禁锢住了一样。
好像……好像在排斥着自己的信息素。
也难怪在那种Alpha信息素的浓度下,都没有被诱导出发情期。
“然然,你放松一点。”谢辞抱着怀里的人:“你现在信息素很不稳定,配合我一点,我试着帮你疏导一下。”
许然闻言才抬起了自己满是泪痕的脸,吸吸鼻子,感受着松林里,大学纷扬落下,落在香草冰激凌上。
“还有阻隔剂贴吗?”
“嗯。”
许然点点头,从书包里拿出来一贴,撕开包装贴在自己脖子后。
信息素被安抚以后身体的不适立马减轻了许多,许然有点不好意思地推开谢辞,从他怀里出来。
眼睛还红红的:“对不起谢辞,我,我一时没有忍住。”
看到自己糊在谢辞胸口的鼻涕时又立马抿着嘴抽出一张纸巾擦了两下。
太失态了!
谢辞平时和别人连碰都不让碰一下,自己不光心态崩了抱着人家哭,还把鼻涕糊在人家内搭的衣服上。
许然跟只小兔子一样,言语也有些忐忑:“我,要不你脱下来,我去完警局回去帮你洗了吧。”
谢辞看着他的样子心底软成一片,温柔拭去了他脸上的泪痕:“傻子。”
都到这种时候了,还在想着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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