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的一处居民区里, 坡道转角处有一座两层的建筑,门口处种着多头菊,花开正好, 根茎翠绿, 即使花朵也是绿色的,可是仍旧让人一眼就能瞧见那娇艳的花瓣,不被绿叶夺走分毫的色彩。
门牌处挂着“藤原”,据街坊邻居们说,这里原本是没有人住的, 孩子们玩闹的时候, 总是觉得窗户有人盯着他们,被吓到的小孩立马告诉了家里的大人。
于是一些胆子大的家长便朝着房子喊话,按门铃,可是都没什么人回应, 于是这座房子便成了鬼屋。
后来有一天, 晚上开始亮起的灯,大家才知道里面住了人, 偶尔从窗户看见的人影以及听到的声音,让大家知道里面住了个年轻人, 而且对方似乎不爱出门、也不爱交际。
青玉站在门前, 整个院子十分的幽静, 门窗紧闭, 大白天的, 窗帘也拉上了, 看不见屋内的情景。
如若不是院子里面的花草又被打理过的痕迹, 让他知道这里面是有人居住的, 他都以为这是鬼屋, 就伽椰子住过的那一套。
青玉按了按门铃,见没人回应,他四处看了看,二楼的窗户没锁,四下也没什么人,便翻入房子里。
从窗户跳下时,青玉一脚踩住了圆滚滚的柱状体上,差点摔了一跤,等他定睛一看,这是陶俑的手臂。
放眼瞧去,房间里全是大大小小的陶俑。
四处堆放着废弃的四肢、脑袋、躯干,冷不丁的看见了,确实挺吓人的。
顺着走廊走,一路上看见的成型的陶俑都摆放的的十分整齐,但是脸的部分是空白的,比起之前放置的残骸,这个的惊悚程度上升了不止一个点。
毕竟人的想象力是很强大,会忍不住往上面添加五官,想象上面的人,正在瞪着自己。
青玉一点也不喜欢这么阴森的氛围,于是将二楼的房间都看了个遍后,便跑到了一楼。
一楼的陶俑倒是没有之前的那么多了,只有两个陶俑,长着宿傩的脸的陶俑,悠闲的躺在沙发上的,而长着青玉脸的陶俑抱着人偶,坐在地上背靠沙发,看向电视的方向。
青玉:……
看来是没找错地方,这个地方就是里梅的窝了。
只是眼前的两个陶俑,让青玉有些变扭,他的表情看起来有这么白痴吗?还有那个满脸无聊,可眼里却带着点点温柔看着他的,真的是宿傩吗?
宿傩在里梅的眼里,形象未免也太美好了,这滤镜开的未免开的过分了。
青玉将灯打开,坐在沙发上,盯着眼前的两个人偶,等里梅送上门。
期间等饿了,还拿起手机为自己点了一份外卖。
远处的家里,灯光明亮,里梅的脸色变的十分的难看,眼下会在他的家里等他的,绝对不是他想的那个人。
不知道是那个不要命的跑到他的家里,他要将那个人大卸八块,折磨至死,作为对方不长眼,跑到他家里的惩罚。
他飞快的奔跑起来,一脚就将门给踢开了,手里的术式还没发出去便瞬间熄火了。
“青玉大人?”里梅有些不确定的呢喃道。
青玉将嘴里的饭菜咽下,伸手打了一个招呼,“额,等饿了,所以就点了一个外卖,你要吃吗?”
里梅点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整个人有些慌乱,局促不安的说:“我不饿,青玉大人,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河川流告诉我的,自从大正一别后,他就很注意你的动向,怕你对我不利。”
和产屋敷耀哉重聚后,他也和人见阴刀与河川流见面了。
只是看着辉利哉年老的样子,还是让青玉忍不住有些伤感,毕竟当初的辉利哉才八岁,还是个小孩子呢,一下子就变成了个小老头,让他欣喜于对方的长寿,也感叹岁月的无情。
不过,辉利哉对着耀哉那副变扭的样子,让他笑了好一会。
“我没有想要对您不利。”里梅焦急的说,“从来没有!”
“我知道!我没有怀疑过你。”青玉坚定的说,“你只是想要复活哥哥,可是又不确定他活过来会不会大开杀戒,站在我的对立面而已。”
青玉起身,走近里梅的身边,眼里满是真诚,“没关系的,我会等那一天的到来的。”
“我来找你,只是想问你,你知不知道一只脑花形状的咒灵。”
没错,他现在只想找到那只可恶的咒灵,然后再趁其不备,一波将对方送走。
现在可不是大正,想来对方不会太过提防,他送走对方的可能性也大了几分。
可是这段时间,青玉找遍了,都找不到这只脑花的踪影,想来里梅也是活了上千年了,应该知道一些消息。
脑花?
这么贴切的形容,让里梅低笑了一声,“您说的是羂索是吧,羂索和宿傩大人同时期的,您找他是有什么事吗?”
和宿傩同时期的,那就是千年前的咒灵了,青玉搞不懂对方为什么总是和他过不去,但是眼下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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