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渝脑子一片空白。
连视线的底色都有些发白。
极度的羞耻感、刺激、兴奋、疲惫……所有情绪在脑子里乱成一锅粥涌上来, 连带着身体轻微的颤栗。
钟粤从身后搂着他,他没什么力气,靠在钟粤怀里。
恨不得就这么陷上三天三夜, 甚至更久。
周渝眼尾还带着没褪尽的红,让钟粤想起他刚刚的失神,还有突然用力抓紧他手臂的五指。
回想下都觉得身上一阵悸动。
周渝在他怀里动了动,低声说:“我去洗。”
“要不要陪你去。”钟粤忍不住凑过去又耍了句流氓。
周渝耳朵尖随着这句话,立刻泛起可爱的绯红色, 他胳膊肘捣了钟粤肋下一把,恼火道:“你一边去!”
可等他洗回来,又红着耳朵问钟粤:“那……你怎么办?”
刚才周渝在钟粤手里, 像任人摆布的玩具,耳后泛着让人心绪不太平静的红,咬着嘴唇却还是从齿缝间漏出难以自抑的声音。
他很少经历这种事,更从没经历过由其他人来做。
所以他神智完全是乱的, 钟粤每每触碰着他,他都感觉自己要炸了,但正因为太过兴奋, 他没有顾得上钟粤的感觉。
但是他有印象, 不经意的动弹碰到钟粤时, 抱着他的人呼吸骤然变得粗重。
“我……”钟粤愣了愣,周渝的说辞, 还有他说话时因为羞涩而微垂的眼帘,都让他身上一阵发紧,“我回去自己处理下吧。”
周渝怔了会儿,问他:“你还回去吗?”
暖暖的小白灯下周渝眼巴巴看着他,那双眼睛像无辜的小猫咪。
钟粤:“……”
要了命了。
周渝乖乖地在床上呆着, 听着钟粤以“周渝身体不太舒服”为由,跟家里打电话说今晚不回去了。
“小渝要不要去医院?”钟粤妈妈闻言关切地问,“要不要我过去照顾他?”
“没事,妈。”钟粤赶紧安抚,“就是今天我们上课跑了1000米,他头有点疼,喝点水休息下就好了。”
“那你好好照顾他,哎,非要开体育课干嘛,让你们爱跑爱跳的自己折腾去就得了,小渝那身子骨文文弱弱,一看就不是个能跑步的。”钟粤妈妈埋怨了半天,“这样,明天妈妈煲点汤,你来带给小渝。”
周渝在边上听得耳朵红,他体育成绩在班里顶尖,但阿姨不明情况的关切让他又惭愧又窝心,钟粤听着直笑,还被妈妈呵斥:“你个衰仔,人家身体不舒服你还笑!”
钟粤便笑着告饶。
等钟粤在浴室洗了一个漫长的澡,又若无其事披着周渝的浴袍,拎着垃圾袋出来,表示要下去“丢垃圾”,周渝想到他在浴室里做的事,不由得耳朵又红了一阵。
他没陪着下去,因为还在害羞,神魂颠倒那股劲儿还没过去,缩在床上看着书。
等钟粤上来,又去给他开门,有种很微妙的新婚小夫夫的羞涩感,让他看都不好意思看钟粤。
“休息吧?”钟粤搂着他问。
周渝想说再看会儿书,脑子又很清楚,自己现在可没有心情看书,于是咬着嘴唇点点头。
他们又裹在柔软的被子里亲热,周渝脸烫得像烧起来,神智堕落又迷乱。
钟粤凑过来又要亲他,动作顿了顿,周渝循着他的目光转过视线,看见小兔子坐在床头睁着无辜的黑眼睛。
“不许看。”钟粤笑着跟小兔子说了句,把它转成脑袋冲后,才又吻下来。
这样的放肆只能是偶尔为之,6月,新一年的高考到来,也意味着高二学生成为了离高考最近的一批人。
高考结束周渝回学校,发现楼道里已经拉起了备战新一年高考的横幅,那天举办了年级会,年级组长在台上动员。
但毕竟附中一直挺菜,能考上本科的十之三四,众人面对高考,自然也拿不出隔壁怀远那种毕其功于一役的动力。
不过跟他们相比,周渝还是很认真的。
“你这次就别故意放水了吧?”期末考试通知一发下来,钟粤就跑来找他,“这次是全市统考,能看排名,好像挺重要的。”
“我正想跟你说这个。”周渝笑笑说,“这次就正常尽力考,去实验班就去实验班,没关系。”
“你不考普通班第一的话,说不定我就考过去了。”钟粤说,“到时候多尴尬。”
“你倒是很自信。”周渝啧了声。
“有个学霸男朋友能不自信吗。”钟粤笑着说。
初夏的小城已经很热,阳光明媚,他们俩都穿着清新干净的白T,肩并肩走在校外芒果树下的林荫道上。
偶尔有风吹过,显得少年朝气蓬勃。
“话说回来,你怎么突然又变想法,能去实验班了?”钟粤又侧眼,似笑非笑地瞧着他。
“反正现在……也放下心了嘛。”周渝有点不好意思地转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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