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婆子离去后, 容珩回到卧室,在床边轻轻坐下,容珩看着昏睡不醒的红卿, 目光深邃有着沉思之色。
与容珩猜测的一样,红卿之所以未恢复清醒,是因为红卿还无法控制冥皇蛊, 所以如今还是蛊为主导的意识,冥皇蛊太过于强大, 虽然红卿已与扶桑融血, 冥皇蛊接受了她, 但要想做到人蛊合一, 还需要一段时间, 而这时间可长可短,需要红卿自身能力。
容珩还从巫婆子那处得知, 昨日红卿之所以会攻击他,是因为他非巫族中人, 而且他的气息太干净,身上没有一丝巫邪之气, 令她很不喜。蛊虫亦有灵性, 它不会伤害巫族中人。
容珩将盖在红卿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手不觉轻碰了碰她的脸, 目光微柔,然后脑子莫名地闪过巫婆子说的那句男女交合……容珩目光沉沉地落在红卿的身上, 虽说这具身体是红卿的,但一想到主导神智的是蛊虫,容珩呼吸微滞,心情顿时有些复杂起来。
容珩觉得自己不一定做得到。
不过巫婆子说, 这只是最好的方式,不一定非要如此做。
容珩轻叹一声,有些疲惫地靠在椅背上,阖着眼,伸手抚了抚额角。
片刻之后,他睁开眼看了红卿一眼,略一犹豫,起身坐到床上,随后掀开被子,跟着躺了进去,容珩伸手小心翼翼地将红卿抱进怀中,这样算是亲近了吧?
容珩多日未得好眠,这会儿搂住红卿柔软又暖香的身子,内心不由感到一片宁静,本来只是想给她渡点阳气,却不想自己却睡了过去。
待醒来,外头已是红日坠西,晚霞散尽,淡淡的风自半开的窗子吹进来,吹在人身上,不凉不暖,很舒服,容珩难得睡了一个好觉,只觉得说不出的神清气爽,不由自主地抱紧怀中人儿,容珩下巴抵着红卿的头顶,懒洋洋地轻蹭了下,才心满意足地放开她,垂眸一看,却见红卿已经睁开眼睛,正面无表情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容珩笑容一顿,然后又轻轻笑开,大概心情好,不由自主伸手揉了揉她的头,柔声道:“卿儿,你总算醒了。”
言罢突然想起,他这会儿正霸占她的地盘,她竟然没有将他踹下床,这是不是代表两人的关系更亲近了些。
容珩唇边弧度加深,再看她脸色,也比早时好了些,容珩放心些许。
就在容珩准备起床时,红 卿手却紧紧抓着容珩的手臂,不放他离去,容珩不解地看向她,正要猜测她的意图,红卿却已经伸手放在他的头顶上,毫不温柔地揉了几下,容珩先是一怔,然后失笑。
对上她懵懵懂懂的双眸,容珩恍惚间在她的眼眸中看到红卿十几岁的身影。
容珩唇角忽然若有似无地扬起,突然俯首在她唇上亲了一下,然后含笑看她,下一刻,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如愿地换来红卿的一个香吻之后,容珩心生些许惭愧,觉得自己像是欺骗一个懵懂无知的小姑娘,容珩原本想住手,不过想到巫婆子的话,看着红卿的目光一沉,不由伸手捧住她的后脑,深深吻了上去,分开她柔软的唇瓣,探入她的唇齿间,以这样的方式渡阳气给她。
红卿似乎有些得趣,也伸出粉嫩的小舌舔他的唇,容珩动作微滞,虽然知晓她这一举动毫无意义,但容珩还是绷紧了身体。
直到察觉到红卿喘不过气来,容珩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看着红卿依旧茫然无知,没有娇羞之色的目光,容珩激动渴望的情绪顿时消散无踪,俊美的面庞只剩下隐隐的尴尬。
* * *
京城,皇宫。
东方琰伏于龙案,正处理着政事。
先前容珩离京托病不见人,引起东方琰的怀疑,东方琰派御医去刺探他,得到的答案却是容珩的脉象混乱,像是中了毒,又像是得了什么怪病,但到底是中毒还是得病,御医最终也无法诊断出来,气得东方琰直骂他们废物。
东方琰为了刺探容珩是否得病,还是有什么阴谋,便亲自去了趟容府,但两人只是隔着帘相见,因为容珩担心把病气过给他,坚持不肯面对面相见,东方琰直觉有异,便执意见了他一一面,容珩脸色十分苍白,看起来一副身染沉疴的模样,说话时,声音与原来的声音有些区别,但也许是生病的原因,除此之外,并无其他异常,最终东方琰毫无所获的离去。
东方琰不知晓的是,他见的“容珩”是由秦月易容而成的,秦月跟随容珩多年,自然无比熟悉容珩,要模仿他的神色举止并不难,就算有些差别这些人也会以为是生病的原因,加上东方琰怕真染上病,没敢靠他太近,所以最终没能识破他的假面。
在此之前,容珩料定东方琰会派御医来刺探,因此让他服下一种毒药,让自己的脉象变得紊乱,像得了怪病,在暗阁,多的是制毒用药高手。
东方琰本想利用容珩不在朝中的两个月,铲除容珩在朝中的一党,却不想发生的几件事让他不得不暂时放下这难得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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