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 看着眼前熟悉的竹式摆设,红卿不觉有些懵,自己明明睡在客店中, 为何一眨眼就到了这个地方。
红卿怀疑自己在做梦,愣了片刻,才觉得不是做梦, 她心倏地狂跳了下,蓦然坐起身, 惊疑地打量屋中环境, 竹式的桌椅, 竹式的屏风架子, 简单又雅致的装饰风格。
红卿终于确认这就是扶桑的住处, 她为何一夜之间就跑到了这里,却没有一点印象?
红卿柳眉一蹙, 疑窦丛生。
就在这时,门“呀”的一声响, 一挺拔身影的身影出现在门外,伴随着刺眼的阳光, 红卿不由伸手挡了挡眼前, 等门关上后,红卿才放下手。
只见扶桑手上拿着两个空碗以及筷子, 穿着一袭绣暗金线的黑袍,松松垮垮, 露出一段精致锁骨,一头如瀑般长直头发披散在身后胸前,一副慵懒闲散的姿态。
看到红卿醒来,他那狭长又 魅惑的眼眸瞬间一亮, 笑吟吟道:“卿儿,你睡醒了?”
红卿看着他明媚灿烂的笑容并不为所动,只是冷着脸,眉眼间笼了层冰霜。
“为什么我会在你这里?”红卿冷声质问道。
扶桑被红卿一瞪,脸上闪过一抹慌色,他故作镇定地转过身,将碗筷不紧不慢地放在桌上,一边思考着该如何回答她这质问。
红卿美眸微凝,看着他那修长挺拔的背影,陷入沉思,红卿隐隐觉得是那药的问题,她忽然想起来,她昨夜似乎隐隐听到箫声,然后就寻着那箫声而去,后来就没了印象……
箫声……红卿目光不由掠向左侧的墙壁,那竹架子上果然有一紫竹箫。
果然,这一切都是他搞的鬼。红卿胸口一阵起伏,内心不知该对他发怒,还是该恼自己竟然轻信了他。
一直以来,红卿凭着自己敏锐的直觉,认为扶桑不会害自己,加上他当初信誓旦旦的说要给她制作解药,那真诚的模样不像作假,所以她才服下他给的解药,而且她已经别无他法,她不想一辈子都与容珩纠缠下去,一辈子都受他威胁压迫,却更不想承受那毒药给她带来的无尽痛苦与屈辱,因此她只能寄希望于他身上,而如今这种情况让红卿摸不着头脑。
就在红卿想要继续质问他之时,扶桑却转头唇边浮起一大大的笑容,笑中带着点讨好:“卿儿,要不你先吃早膳,吃完我在慢慢与你说,饿坏了肚子可不好。”
他这般笑时,会露出两颗小虎牙,这令他那张妖娆艳丽的脸瞬间多了几分纯粹无害的气质,对着这样的一张脸是很难让人生出脾气来的,红卿虽然怒气稍减,但惊疑仍在,哪里吃得下东西?
“你觉得现在吃得下东西?”红卿语气不善道,目光一凝,恶狠狠地:“你最好给我解释这是怎么回事?你给我的解药是假的?”
扶桑见她不悦,不敢再敷衍,忙作认真之色,“卿儿,你放心,我以我的性命担保,我给你的解药绝对是真的。服下之后,你一定会健健康康,长命百岁。”
红卿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他神色认真严肃,并不像是在骗她,红卿心下稍安,但对于她突然从客店到他这里,而她完全没印象的事,红卿仍旧耿耿于怀。
“那为什么我明明在客店睡觉,一觉醒来却在你这里,你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红卿凝眸问道,语气阴沉。
扶桑知晓迟早瞒不下去,犹豫片刻,最终还是一脸惭愧地说道:“你体内有**蛊,只要我召唤,它就会控制你的身体,成为主导。”
红卿先是一怔,而后瞬间火冒三丈,“你……你竟然对我下了蛊?”
扶桑想伸手去触碰她,但见她浑身竖起防备之态,又蓦地缩回手,他深深看了她一眼,眼中有着难言的情愫,他柔声道:“卿儿,你放心,这蛊不会伤害你的,你不会承受 任何的痛苦。”
他的这一番话并不能安慰到红卿,她不禁怒火攻心,冷笑一声,“但从此我就受你控制了,你想对我做什么,就做什么是么?你千方百计的给我制出解药,目的就是这个?”红卿越说越气,她这简直就是脱离虎口,又入狼窝。还真是万事不由己。
扶桑无奈地叹了口气,心情百般复杂,“没有千方百计,如果我单单只是为了控制你,何必辛辛苦苦的为你制作解药?”扶桑话音一顿,低喃道:”我要真有心对你下蛊,早就对你下了,又非什么难事。”
他小声嘀咕的话被红卿听到,红卿顿时气乐了,如果自己内力还在,红卿恨不得把他拎起来揍一顿,努力维持冷静,红卿问道:“既然如此,为何要对我下蛊?”
扶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双如黑曜石般的眸子有着令人捉摸不透的情绪,他又是一声长叹,然后坐在椅子上,他看着红卿,目光变得庄重而严肃,“卿儿,我是巫族人,我的族人奉我为神,我的使命便是守护巫族。”在红卿不解的目光当中,扶桑苦笑道:“陛下他拿我全族人的性命要挟,我不得不如此做。”
红卿不懂他们这些异族人信奉的神神鬼鬼,听闻是东方琰要挟的,心中不禁将他祖宗十八代问候个遍,然后又看着桑落,唇角划过讥诮之色:“你既然是神,怎么不把蛊下在陛下身上,你自己来当皇帝?还受他如此威胁,你也好自称为神?”红卿啐了他一口,不要脸的混蛋骗子。
“又不是我自称的……”扶桑颇有些委屈地嘀咕,然后又好声好气的解释:“此蛊只能种在女人身上,不能种在男人身上,而且并不能时时控制,一日最多控制五六个个时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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