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媛来到精神分析师咨询室。
这两天她的San值趋于平稳,数值保持在50-55之间,离一般数值70少一些。
当年在实验室看到那一幕,她的San值瞬间跌成一条平线,直接跌到了0值,她跌坐在地上,捂着头,声带发不出一点声音,耳中一片失真。
住疗养院那一年,她状态虚弱,San值一直在个位数到十位数之间移动。
年长的精神分析师问她。
“你认为是对方引起了你的San值波动?”
“是。”
“有没有想过,把他推离你的生活对你来说有什么意义,可能会从中得到什么好处?”
柯媛闭着眼睛,人躺坐在咨询椅上。
咨询椅给人一种放松、卸下防御的氛围。她是一个思考力很强的人,精神分析师说出这个问题的当下,她就明白问题的答案。
——将Fire推出生活,她就能迅速获得平静,以及逃避。
当年精神受创她住进核心区最好的疗养院,母亲的好友盛将军为她找来心理治疗师,她被NEO照顾着。在疗养院的人群里,她着白蓝色病服,长发披肩,每日看着园中的小花,是疗养院其他人眼中最平静的一个轮椅少女。
盛阿姨、文丽阿姨、汪伯伯常来看望她,每次带来很多补品。
而一年多来次数最多的却是Fire,每周要过来三四次,护士说对方快把这当做他的家。
Fire为她拒绝了上层基因的联谊、核心区的社交。
疗养院所有人看到,Fire对这样的她不离不弃、舍不得放手,她却狠心地对Fire说,“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她把Fire给甩了。
Fire当时的眼神让她十分难受。
她猜想,要不是Fire看到她当时的San值又跌到五分以下,以Fire那暴戾、孤傲的脾气,Fire一定会打她,但是对方却没有。
精神分析师看到柯媛眼皮动了动,她的嘴唇却抿了起来。
他知道,对方在防御。
“不知道,我想不出。”柯媛这样说着。
不,其实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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