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之源维持平衡之法,是将必要之人送去必要之处,让其承担应尽且可担负之责。
在事情终了前护其周全平安,若遇什么实在无力处置的为难之事,尽己所能协助对方解决问题。
无论是穿越者亦或是这儿的居民,能与任何一处的生命之源邂逅者,无论许下何种愿望都会一视同仁。
根据所求之物的轻重缓急,索要应当付出的最合适的代价,再视乎付出代价的多少,决定愿望应该实现多少为最佳,又或者最终还是拒绝实现。
“勇者大人既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穿越者,我想应当明白我这番话是何意思吧?
还是说勇者大人打算继续装傻,希望我把不该说的部分也当面说了?
当然如果这是勇者大人的希望,我确实也不介意把话说清楚,只不过这样一来勇者大人的退路也就没了。
我想以阁下的智慧应该不会做出这么愚蠢的决定,让自己陷于只能被动答应一切的境地。
又或者这就是勇者大人您所希望的,想借此顺道测试下自己的底线,以证明自己是不可取代的?”
“你不必用这种话来激我。之前我已经说过自己不是个指望别人的人,是你们非要逼着我许愿,这才告诉你们我最希望达成的是什么。
不管你们能实现也好不能也罢,我都一定会想办法取走他的命,让他后悔一再对我施加各种压力。
对了,我想到一个好主意,既不用让你们这些生命之源为难,又一定能让我愿望达成的主意。
我要你们赐予我最强的直觉,让我总能在无形间接近他,只要我愿意就能随时要他的命。”
这一次沉默的时间很长,有十几分钟到半小时还是更长,反正就是过了很长时间之后,才好像有谁发出了笑声。
也可能笑声不止一个人,是很多人一起发出的声音,一会儿是毫不掩饰的夸张笑声,一会儿又是拼命压抑地憋笑。
正常来说如果只是一个人在笑,怎么都不可能先后发出两种风格的笑,又不是想力证自己不是正常人。
所以躲在底下的祁禄能想到的,就是外面笑的人必然不止一个,甚至有可能所有的生命之源都在笑。
“抱歉抱歉,我不太习惯听人说笑话,所以反应稍微有那么点大了。
不过我必须得说一句,勇者讲笑话确实很厉害,我都笑得肚子痛得不行了,还是忍不住想继续笑下去。
想要让祁禄从这个世界消失?你们两个从同一个世界来的,一个作为恶魔活在这边,一个作为勇者存在于世。
要不是你自己跑到他住的存子,要不是你自己想跟他跑来这个地方,你们两个恐怕连交集都没有,还谈什么要不要对方性命的事?”
“我的笑点跟他有点不同,我是觉得你说的理由有点莫名其妙。
这些都算不上是什么特别重要的理由,顶多就是组成人生的一小部分。
性情大度的甚至不会放在心上,权当作是走路遇上的小石子,一脚踢开转头就撇除到脑海之外了。
你身为勇者倒是比起别人还小气,就因为这么小的事情就想要别人的命,你到底把人命当成什么东西了?”
“说起来,祁禄的离世似乎与你有关吧?虽然不是你亲自动的手,但间接理由怎么都能算你一份。
然后在这里你又害了他一次,要不是我们中间有人留了心眼施以援手,很可能他在山洞里变成灰,也不见得有谁能发现他的踪迹。
你的字典里有没有人命这两个字我不清楚,但很显然你是真的处处针对他,对他的恨根本没用掩藏的意思。
这种事一旦捅出去,你勇者的身份都恐怕保不住了,还有时间想着怎么要他的命?”
“勇者大人,似乎你这个愿望我们也无法实现,不知道你是想再改一个愿望许,还是依旧选择许这个愿望?
容我提醒你一下,如果你坚持许这个愿,那么由于我们这边无法实现,这个愿望也即等于直接作废了。
再之后不会给你任何补偿,如果再有什么愿望想许的话,之前经历的必须重新经历一次,而且难度系数可能会增加数倍。
不过以勇者大人的能力,相信就算未来真想重来一次,应该也不会觉得多难才是。”
“怎么?想用激将法来激我?让我主动选择让步,把愿望改成更容易实现的,让你们这边也能更好处理?
可惜了,我呢从不喜欢配合别人的脚步,你们越是想让我改变愿望,我越是坚持只想许这个愿望。
退一万步说换别的愿望,也一定是有利于我取他性命,让他永远没机会抢走我勇者身份的好愿望。
所以我现在就告诉你们,我要许的愿望只有一个,赐我一个便于取他性命的方法,无论是直接的或者间接的都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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