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明泽被挤的往里让,从河上了沙发,将祁明泽揽进怀里。
“别动,别再碰到手了。就这样让我好好抱抱。”
俩人在沙发上躺了下来,祁明泽伤着的左手还被从河握着。祁明泽老实不动了,从河更实在的抱紧了他,将他的伤手轻放在自己腰上。
四下安安静静的,只有楼下,墙根有虫子在叫。
祁明泽一点声音也没有,他只是任从河抱着。他心里还藏着事,祁樾舟的事一天不处理好,他一天不得安宁。
心累,身累。
祁明泽闭目,思绪混沌。
从河紧抱着人,享受祁明泽的温度,祁明泽的味道,此时此刻能抱着他安然休憩的时光。一道铃声讨厌的在俩人中间响起,从河烦躁的掏出来看,却是从河来的电话。
这几天他应付祁樾舟就够了,随时都有可能接到祁樾舟新动静的消息。
从河不悦的接通,“说。”
“董事长您下午要的蛋糕我带回来了,给您放哪儿?”
今天下午开完会,从河从会议室出来,撞上两个年轻秘书正端着一份精致的蛋糕,讨好董事长办的主任。主任是个中年女人,两个秘书差不多和祁明泽一般年纪。两个年轻女孩一句:“没有一个女生能抗拒的蛋糕。”哄的中年主任心花怒放。谁不喜欢被称作女生这种年轻可爱的字眼。
几个人完全没注意到过来的从河一行人,看见人都愣了一下,从河倒是一句话没有,只认真瞧了眼主任捧在手上的“没有一个女生能抗拒”的蛋糕。最后就叫了从河,一样的给他来一份。
从河立刻从沙发上起身。
“怎么啦?”祁明泽问。
从河伸手捏了下祁明泽的下巴,“有好东西给你,等着。”
看从河笑开,祁明泽对他扯扯唇。
从河出去将蛋糕拿回来,放在了房间另一边的玻璃矮桌上,桌边是一张宽阔的大沙发,从河将祁明泽摁坐在沙发上,要他吃。
“喜欢吗?”
祁明泽一口蛋糕入腹,咬咬勺子,“你让从河挑的啊?”
“什么从河挑的,我挑的。”
祁明泽压了压唇,“骗人,你哪儿会有空。”埋头又挖了一勺。
祁明泽埋着脸,脸侧的头发落下,他顺手就用伤手去撩,从河一把截住,握了他的手腕放下。自己又伸手撩起了他的头发,替他握住。祁明泽斜眼瞧他,从河对他支下巴,要他继续吃。
祁明泽吃东西,从河就握着他的头发,跟着他动。祁明泽垂下眼睛,眼角泛着点笑意,他故意埋低点儿,从河握着头发的手就跟着他往前,他侧脸来看他,他的手就随着他的脑袋转。
祁明泽牙齿咬咬勺子,埋头一小勺一小勺的认真吃。
他很开心,开心从河的讨好,开心从河的这种宠。他在吃东西,他知道他的眼睛就在看着他。他不清楚他所谓的爱他是如何的一种情绪,不清楚这个曾经只要实际的娘们儿,在他没有给予过他任何实际好处的这些时间里,也每天乐呵呵的讨好他是如何的一种情绪。没有性,没有利益,他也爱他,是如何的一种情绪。
人很自私,明知道此时此刻,祁樾舟在看到从河来了以后,默默离开后的此时此刻会在干些什么。祁明泽还是自己很幸福,幸福从河这样不要他回报的爱情。
祁明泽抬起头看向从河,脑袋后的手赶紧退一点。
从河一向冷酷的眉眼满是温和,嘴角上扬着,目光愉悦热切。头顶的灯光,在他发梢上跳跃,浓长的睫毛在眼脸上落下两排阴影,丰富着面孔轮廓。
祁明泽敛下所有忧愁,对这个英俊的娘们儿弯弯唇,“你也尝尝?”
“我?”
“嗯哼。”
从河只是看着他,祁明泽回头挖了一勺蛋糕转过来要喂他,从河倒躲开了他递来的勺子,朝他压了来。
“我自己来。”从河沉厚的声音撞在鼻尖上。
祁明泽感觉唇肉被含了一下,一道湿润滑过,带着点温度。又是一下,从河的舌尖扫过他的唇瓣。后脑勺被扣着,祁明泽直愣愣的被固定,那温湿的舔.舐在唇肉上辗转。
一点一点,唇上的接触离开,面前的脸颊在他脸侧说话,“味道不错。”湿热的呼吸挠在耳郭上。
祁明泽心脏在发热,也在发酸。他握着勺子的手指松开,白色的小勺落在蛋糕盘上。他手指攀上从河的胸膛,唇朝从河正要抽离的脸追出去,触上他柔软的唇肉。
祁明泽闭了眼睛,眼角湿润,他用细白的牙齿轻撕从河的唇,用舌尖舔.舐他的唇缝。
祁明泽的吻来的热情,突然。“干什么,”从河在祁明泽吻他的唇瓣离开的间隙,问他。
祁明泽没有回答,只是闭着双眼,认真的将吻加深,不再有离开的间隙。
灯下,沙发上,从河高大的身体坐的端正,祁明泽小小的身体凑在他身前,在他怀里,像一只小兽,可怜巴巴的用自己的热情在讨主人欢喜。
从河小心的撑着祁明泽的肩膀,任祁明泽亲吻他。他的小舌头撬他的唇,撬他的齿关,他配合,分开,任他的小舌进来探索。
他尝到他的味道,甜的让他心火烧。那柔嫩的小舌找到他的舌尖,轻触,轻勾,他浑身的血气一股股翻涌而上。
从河握着祁明泽肩膀的手,一把握了他的脸颊,“唰”的将他与自己分开。那小舌一瞬间抽离,他浑身打了个冷噤。
“你干什么,嗯?”从河问。
他还能干什么?祁明泽眼光光的望着从河,有些无辜。他小声问他,“你不想要吗?”
从河低了低眼睛,看他的手,“你,你手不痛?”
“……嗯?”
“傻丫头,你这样我忍不了的,别考验我,你再这么勾引,我能把你吃了。”
祁明泽压压眉,眼角倒是笑了。他又朝从河靠近,压着嗓子,声音暧昧,“没要你忍啊。”
“今天不行,别再压着你的手,”从河竟然将自己向外滑开,将俩人身体分开。
“从河!”祁明泽娇嗔的喊他的名字。
“别别,你还是一个人待着。等手好了咱们再续。我去冲个澡冷静。”从河耳朵红的厉害。他唰的从沙发上起身,高高的身体挡了许多的灯光。他正要走,又回头看了眼祁明泽,“洗漱伤口别沾水,要不我帮你?”倒自己摇了下头,“自己小心着点儿。”
从河忍痛割爱似的甩头直直出了房间。
祁明泽:“……”
从河去了客房冲澡,冲完了也没有回来。结果祁明泽就收到一条信息,问他如果能带病忍受一个两年多没碰过女人的娘们儿,他就立刻回来。
祁明泽回了一个大白眼,就没有后续了。
到从河再回到房间的时候已经是一副清冷自持的模样,将已经躺在床上的祁明泽捞进怀里,两个人相拥而眠,相安无事。
清晨,从河起的很早,最近夜夜深睡眠,几个小时身体已经休息的很满足。他在浴室里为祁明泽准备了洗漱用品便下了楼,去健身房里跑了会儿步回来祁明泽也还睡的香。害怕将人吵醒,他在客房冲的澡,下楼吃早餐的时候,将从河叫到餐室。
“今天开始你不用去办公室了。”从河已经规矩的穿好了衬衫西裤,端坐在餐桌首,漫不经心的吃东西。窗外阳光已经开始高升,透过隔热玻璃映进室内,从河身上的冷色衬衫被映的泛着一片幽蓝的光。
“真的!”从河听从河这么说十分意外,“我真不是坐办公室的料,我还是跟着您自在,”从河正高兴,从河笑了一声,瞧了从河一眼,“坐办公室有什么不好,嗯?”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退出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