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阳光正好,天朗气清。
时光且是温柔可爱,我们总是相互推搡着不断向前奔跑。
冉苒大病初愈回到了雪狼特种大队,当天晚上陆司丞就摸到了她的宿舍门口。
“你明天把你的所有证件、材料复印一份给我。”他亲了亲她的嘴角。
冉苒正在整理着从家里带来的行李,听他这么说,就从一堆衣服里抬起头来,“你要这些干嘛?”
“打结婚报告。”
“陆中队长,这是在跟我告白吗?”过了好一会儿,冉苒翘了翘嘴唇,看着他的眼睛也变得闪亮亮的,像是突然注满了整条银河的星星。
房间里内暖黄色的灯光浅浅的将他们俩的影子融化在了一起,蒸腾出浓郁甜蜜的橘子奶香味。
“如果你答应的话,就是。”
也许是距离太近,混着柠檬柑橘的空气里,有着异样的暧昧正在疯狂的滋长成馥郁的阔叶草。
“对你我一直都没有过别的想法,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很想睡你。”
那一刻她的脑子里闪过了无数的片段,纠缠成一团拥挤的毛线团。想着想着,她突然就笑了起来,像是淋过雨后泡进一缸热水里,每一寸骨骼都因为太过喜欢而无比柔软。
“所以,你会答应吗?”他又更加往前凑了一点,距离近的都可以数清彼此眼睫毛的根数。
冉苒也学着他的样子,歪着头看向他,漂亮的眉头像是非常苦恼一般皱在一起,“要答应吗?”
忽然,陆司丞薄如刀尖的嘴唇一扯,露出一个邪佞张狂的笑,他背着光,那无边的黑暗衬得他的眼底愈发深沉。
他突然低下头,下一秒冉苒就感受到了来自他的温度。柔软又冰凉,细细的碾磨过她的嘴唇,每一寸纹路都染上了他身上淡淡的苦薄荷香气,干爽的如同十七岁夏天那株教室外的芒果树,结满了厚重丰硕的绿芒。
“答应了,你就可以正大光明的睡我了。”
窗外温柔地凉风轻轻地从山的那头而来,缓缓地吹开窗台上薄薄的窗帘,留下一地洁白的月光又悄悄地离开。
如果是你,那我就愿意。
跋山涉水,人生几何,幸而有你。
……
-小番外1-
操场上尘土飞扬,万里无云的天气晒得人头脑发懵。冉苒盯着陆司丞背后的大树发愣,她觉得自己灵魂和肉.体就要剥离开了。
“你不是说要和人家划清界限吗?现在又在紧张什么?”朱雀叼着草,难得好心提醒到,“难道你之前说的都是假的啊?”
一句话生生的止住了陆司丞的脚步,他站在原地看着一群人手忙脚乱的把摔在泥潭里的人拖到了岸边,英气的眉头始终紧紧地拢在一起,即使隔着厚厚地太阳镜片,周围的气压也瞬间低了好几度。
“还不去叫军医!”
鹿鸣很快就背着医疗箱出现在了训练场上,平日里素来有洁癖的人此刻也根本顾不得泥潭会弄脏他的衣服,飞快地把冉苒身上的作训服解开,让她能更好的呼吸,一边手脚麻利的处理着她头上的伤口。
“痛不痛?”
本来还赌着一口气的人在听到熟悉的关心时,大大的眼睛很快就红了一圈,她可怜兮兮的搂上鹿鸣的脖子,说话的声音里都带着哭腔,“很痛!”
“好好好,不要哭。让我看看。”鹿鸣蹲在地上,让冉苒能稳稳地坐在自己的腿上。然后小心地脱下她的鞋袜,膝盖肿的老高,一看就是摔得很厉害。
树荫下的人不自觉地眯起了眼睛,身边的朱雀敏锐的感受到了来自老大的怒气,嬉皮笑脸的指了指操场上的两个人,揶揄道,“看来青梅竹马的情分就是不一样啊,不像有的人,连关心的资格都没有……”
话音才落,身边的人就大步走了过去,留下他站在原地一脸看好戏的样子。“明明就很在意。”
“我来吧。”
鹿鸣背好医疗箱,刚准备把冉苒抱起来,就突然被面前伸出的一只胳膊挡了下去。
是陆司丞。
可冉苒一点都不想卖他面子,大力的把他推开。
陆司丞踉跄了一步,垂眼看她,本来白嫩的脸上一大片的晒伤,额头上的纱布白晃晃的格外扎眼,就连嘴唇都干裂惨白的一推就倒。他掐着腰站在她面前,可她不怕死的撇过脑袋,连看都不看一眼。
“不要闹。”
“你走开!”
“冉苒。”陆司丞看着她的眼神有点危险,弯腰靠近她的耳朵,声音很低却带着浓浓地警告,“你是想乖乖地被我抱去医务室接受治疗,还是想让我现在在所有人面前把你打一顿,再扛走?”
两个人力气悬殊,冉苒挣扎了一番发现根本是无用功之后,就放弃了抵抗,任凭陆司丞将她打横抱起,往医务室走去。
“如果受不了,就退出。”
“想都别想……”
“即使退出了考核,你也依然可以留在大队的卫生队里继续服役。”
“想都别想……”
“这里本来就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陆司丞,我警告你,”冉苒红着眼睛吼道,“要么让我死在这儿,要么就别来烦我。我是不会退出的,你想都不要想……”
“拿去。”
没想到冉苒一点儿也不领情,直接一把甩开了他递上来的药。陆司丞坐下来替她上药,扯了她的领子,露出肩膀,被冉苒制止。
“干什么!”
“上药。”陆司丞横了她一眼,“你能不能老实点儿?”
“我是医生,我可以自己来。”
“你手太短了。”
“那我可以叫鹿鸣来!”
“我不想再从你嘴里听见他的名字。”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退出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