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才八点多,冉苒刚刚迷迷糊糊的睡下去,都还来不及做梦,A组的这几个人就又往他们每间宿舍房间里扔了大剂量的催泪瓦斯,结果就是一群人又惊又怕的跑到了操场上,面面相觑。
“各位昨天晚上睡得都还好吗?这里的生活条件怎么样?都还满意吗?”陆司丞跨立在走廊的阴影下,戴着墨镜一脸皮笑肉不笑的盯着下面一个个被熏得泪流满面的人,露出一个诧异的表情,“诶,你们怎么都哭了?是不是被我昨天的欢迎仪式感动到了?”
没有人回答。
“你们为什么都不说话?别是偷偷在心底里问候我全家吧?”陆司丞扬着他那张好看的脸,笑的却格外渗人,“没关系,想骂的就大声骂出来。”
还是没人开口。
之前是没胆量,现在估计是都没力气了。
“我可提醒你们,错过了这次骂我的机会,下一次就得等到一个月之后结训的时候了。”陆司丞歪着脑袋把玩着他手里锋利的军刀,不屑地哼了哼,“只是不知道,你们能不能活着等到那一天。”
冉苒觉得脖子硬邦邦的疼了起来。
“既然你们现在都起床了,不如就来尝尝我们这边的特色早餐。”说完,他看了眼一旁的两个人,他们立即心领神会的拎着四个被黑布遮住的笼子放到距离冉苒他们最近的那排桌子上。“别的地方可吃不到这么新鲜的食材。”
笼子才放到桌子上,夏枳本来就因为休息不够,所以不太好的脸色当场就白了下去。
跟张纸似的。
“怎么了?”冉苒用余光看见,连忙撇过头小声地问到。
“有点儿想吐……”夏枳隐忍住肚子里翻滚到喉管末端的呕吐感,难受的闭了闭眼睛。
她仿佛都尝到了自己胆汁的味道。
“你不舒服吗?”冉苒有些着急了,生怕她是生病了。
夏枳拉住她想要举手报告的胳膊,痛苦地冲她摇了摇头,又偷偷摸摸的指着桌子上放着的笼子,“是**老鼠……我闻到它们身上的味道了……”
还没等冉苒的大脑过滤消化完夏枳说的话,站在桌子前面的盛希和隆斐一块儿哗啦一下先扯开了遮挡住笼子的黑布。
面前的每个笼子里面至少都挤满了十只肥硕的老鼠,烟灰色的皮毛透出了一股混着阴沟里滋生出的恶心的细菌。
陆司丞冷眼看着下面人色彩斑斓的表情,慢悠悠的走到笼子面前,用他那把擦得锃光瓦亮的军刀拍了拍铁笼子,缩在一团的老鼠们立刻受惊的到处爬,顺带着发出吱吱吱的叫声。
尖厉的惨叫声,听在冉苒的耳朵里,觉得胃部好一阵翻腾。
前几天吃的东西都要吐出来了。
“为了给你们抓这些小东西,我们四个可是一宿没睡。”陆司丞笑了笑,“希望你们会喜欢今天的美味早餐。”
“报……报告!”第一排有人颤颤地举了手,陆司丞挑着眉毛示意他可以说话,于是他指了指笼子里那些正活蹦乱跳的硕鼠,“我们,我们待会儿,是要吃这个吗?”
陆司丞冷冷地点了点头。
“报告!您知道老鼠身上携带有很多致命性的细菌吗?
比如鼠沙门伤寒杆菌,这种病毒会通过鼠类动物本身,从人体的胃部进入肠道,并粘附在肠粘膜上皮细胞上,再进入固有层,导致水肿、充.血、灶性坏死或者广泛的浅表性溃疡等急性炎症。”
那个人抬头看着陆司丞,以及他面前那些吱吱乱叫的老鼠。
浑身汗毛乍立。
比臭脸的陆司丞更可怕的,大概就是面前这些要他们吃掉的老鼠!
“还有吗?”陆司丞淡淡地嗯了一声。
那位勇敢的医生咽了咽口水,见阎王只是擦着手里的刀,并没有生气,于是鼓足勇气继续说道,“老鼠的身上还有可能会携带有鼠疫杆菌。在没有治疗的情况下,感染腺鼠疫百分之七十五会死掉,如果是感染上了肺鼠疫的患者,那他就会有将近百分之百的死亡率……”
“果然啊。”陆司丞认真地听完了他的话,忍不住闷哼了一声,抬起头仍然是那张笑着的脸,“果然你们这些军医就是和之前来参加特种部队选拔的战士不一样,说出的话都特别专业,佩服佩服。”
那个人小心翼翼的擦了擦自己额头上沁出来的汗,没敢答应。
“医生是不是都有洁癖啊?那我也不为难你们了。你们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吃掉它们,另一个。”陆司丞突然抽出擦得干干净净的军刀,朝着笼子的格子里狠狠地扎了下去,锋利地刀尖稳稳地扎穿了其中一只活蹦乱跳的老鼠,把它牢牢地钉在了笼子下的木桌面上,鲜血立刻喷涌而出。
原本挤在一起的老鼠们吓得四处逃窜,四溢的滚烫鲜血很快就染湿了它们的皮毛,画面恐怖到无法形容。陆司丞双手撑在桌面上,冷漠的旁观着所有人吓到变形的脸色,幽幽的继续开口道,“打包滚蛋。”
第三排有人往前挪了一步。
A组四个人全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个个双手环胸,看着他一步一步缓慢地挪到桌子面前,站住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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