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的日子很平静,不知不觉,路时栎来村里也快有三个月了。
远离城市的喧嚣,生活节奏也脱离了忙碌,仿佛时间都变慢了。
路时栎也适应了这种慢节奏,每晚入睡的时间越来越早,睡眠质量急速提高,随之而来的体重,也跟着往上走。
当然,这跟热情的村民脱不了干系,更是和某个alpha有关。
成遂追求路时栎的举动,不是一般的献殷勤,忍了头几次,路时栎终于受不了了,在成遂过来时,豪不给面子的把东西扔掉。
没有办法,成遂只有让旁人送,自己则恬着脸频频出现在各个角落。
得知他的想法,路时栎也不给面子了,再一次把助理关在门外。
助理窝在门外,任凭他怎么敲,路时栎就是不开门,直到隔壁曹老师忍无可忍的推开门:“有完没完,我还在备课,能不能安静点!”
门外安静一瞬,接着beta小声的隔着门板说:“路老师,我把东西放门口,您记得早点吃,老板做了很久,废了很多心思,您行行好,就尝一口,让我好回去交差。”
房间没有半点声音,助理不甘心在外边侯了十多分钟,紧闭的房门给了他回答。
深深叹了口气,耷拉着肩膀离开,满脑子想着该如何交差。
脚步声远去,过了一会儿,门开了。
曹哲探出头,见路时栎弯腰把纸袋捡起,瘪了下嘴道:“成总对你可真好,路老师真是好福气啊。”
语气阴阳怪气,听起来怪别扭的。
路时栎没有理,曹哲对他有意见不是一天两天,没必要理会。
见状,曹哲更气了,心里那股子嫉妒得要命,路时栎不仅在学校受人喜欢,私底下跟人关系也很好,尤其是成老板,恨不得把人捧天上去。
凭什么一来就获得这么多人的喜欢。
曹哲恶狠狠盯着他的后背,视线扫到路时栎脖子的位置,眼珠子一转,换了个语气说:“今晚村里有婚礼,别忘了。”
回应他的是关门声,气的曹哲猛地踹了下木板,连着木地板跟着震动,接着就是毫不收敛的咒骂声,顺着门缝传进室内。
屋外的动静一点都没有影响到路时栎,刚把纸袋放桌上,手机便迫不及待响铃。
不用看也知道是谁,路时栎直接静音,回到窗边。
—
傍晚,褪去红霞,夜幕降临的同时,村里的炮仗和敲鼓的声音,震得整座山头都热闹非凡。
一扫先前晚间的宁静,张灯结彩的红色布满整个寨子,最惹眼得还属最中间装扮喜气的吊脚楼,被众人围在中间。
每逢节日,或是哪家办喜事,全村人都得聚集这里,由村长举行仪式。
立在院子里的篝火台围了一圈矮桌,竹藤编制的椅子,全都绑上红绸带,桌上的酒壶筷子,也都在上面贴了喜字。
婚礼开始前,寨子陆陆续续来了人,路时栎和其他老师一同到来,乡亲们热情的把他们迎到席位。
刚坐下,路时栎察觉有道视线一直落在他身上,抬头望过去,成遂坐在对面,看到他忙扬起笑容,对着村干部耳语。
暗道不好,果然,下一秒,坐在他边上的主任跟人换了位置,成遂乐呵呵坐下。
没有坐自己的位置,而是贴着路时栎,趁他没反应,心疼的抓住他的手。
上下翻看,见手上的冻疮消了,笑得和傻子一样,亲昵的探身道:“手快好了,还痒不痒?回去带你去看医生,把冻手的毛病彻底治好,每年来一次,可受不了。”
路时栎顿了一秒,压低声音道:“你松开。”
成遂不听,装傻的抓着他的手,身体越靠越近,从后面看,就像把人搂在怀里。
在外人的眼里,两人就像新婚夫妇,omega似乎在生气,英俊帅气的alpha,宠溺的哄着怀里的娇妻,眼里的爱意比天上的月亮都要亮。
成遂不听,反倒伸出另一只手绕到他身后,“刚又去后山帮着摘板栗了?弄得身上这么多树叶,手也被扎了吧,下次小心点,带手套去。”
成遂就跟操碎了心的老妈子一样,絮絮叨叨的叮嘱,暗地里丝毫不给他挣脱的机会,凑到他耳边说:“时栎,这么多人,给我个面子好不好。”
面子,谁要给他面子!
路时栎挣脱的动作更大了,成遂不敢使劲,软声道:“宝宝。”
听到这两个字,路时栎呆了一秒,不可置信的扭头看向某个不要脸的alpha,咬牙切齿道:“谁是你宝宝!少说瞎话!”
他憋得满脸通红,飞快看了眼周围,其他人忙收回视线,可脸上的揶揄和了然,无一不证明,他们全都听见了。
更甚至他班上的学生,一脸茫然的问:“阿祖,大老板为什么喊老师宝宝啊。”
成遂更得意了,摸了摸下巴,认真道:“他是我老婆。”
刷的一下,路时栎脸更红了,也不知道是被那句话燥得,用力把人推开:“再胡说,别怪我不客气。”
成遂像是没眼力见,一点也看不出路时栎的暴躁,又幽幽加上句:“老婆~”
忍无可忍,路时栎一个抬手,alpha顺势倒在地上,身上西装粘满灰尘,特地做的发型,也被滚了几根枯草。
成遂爬起来还想凑过去,村长出来了。
婚宴正式开始,成遂也不好继续粘着人,作为村里的大恩人,村长说完就邀请他上台讲话。
他心念着台下的路时栎,说了几句就要下台,被新人父母拉住,灌了好几杯白酒,好不容易脱身,身上已然全是酒气。
回到席位,成遂刚要贴着路时栎坐,又有人端着酒杯过来。
“成老板,来来来,咱好久没见了,喝个几杯。”
来人叫李癞子,村里有名的恶霸。
先前成遂他们进村动工,就属他闹得最凶,塞了点钱就不逞能了,被成遂找了个活,安排到镇上做事,要不是村里有喜事,估计人还不会回来。
李癞子喝的醉醺醺的,身材矮小的他,要立着脚尖才能够得上成遂的肩膀。
成遂被他一碰,表情瞬间冰冷,不露声色的往后退开。
偏偏他一点感受不到,哥俩好的拉着成遂说话,看到席位上的曹哲,眼睛猛然一亮,说:“成老板刚要来找小曹老师吧,瞧瞧我这个眼力见,该死该死,我自罚三杯。”
说完往嘴里灌酒,喝高了,后打了个酒嗝结巴道:“这,这么久没见,你和曹老师成了吧,嗝——上,回在塘里,你俩搂在一起,我就,知道,啥,啥时候轮咱们喝,喝你们的喜酒啊,把人标记,得,得负责啊。”
离的近的人全都听见了,包括路时栎。
其他人纷纷看向曹哲,看到他脖子上的阻隔贴,了然得想,难怪用东西贴着,原来是被标记了。
又扫了眼成遂,最后把目光锁定在路时栎身上,嘴多的人早就开始嘴碎了。
路时栎也看到曹哲脖子上的阻隔贴,拿筷子的手一僵,当作没看见,拿起杯子喝了口,随即被里面得果子酒呛得咳嗽。
原本听到说标记,成遂的脸色已经黑了,见路时栎咳嗽,忙把李癞子推开,半蹲在藤椅边,“你不会喝酒,逞什么能。”
说着就要拍他后背。
路时栎冷着脸把手拍开,拒绝的别开脸。
本该沮丧的成遂反倒笑了,“时栎,你在生气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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