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河王年末要进京述职,途径江北便在这落了脚,云荣秀是他唯一的嫡女,这次进京是想给她寻一门好亲事。”
亲事?
沈慕转着白玉扳指,眸子微沉,不知在想什么。
“云荣秀已经派了许多人来查咱们了,昨日还托人来府中松了一封信,不过您昨日回来的晚,今日又出去的早,还没来得及给您,就在浮生楼撞上了。”
“撞上?”沈慕冷笑一声,“她恐怕是在守株待兔吧。”
推鸿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就听得沈慕接着道:“既然是想定一门好亲事,那还是安分些好。”
翌日。
天刚蒙蒙亮,整个曲阳都还在沉睡。庄河王落脚的驿站亦是万籁俱寂,两个守在门口的府卫缩了缩脖子,没忍住也打了个瞌睡。
忽然一封信笺从远处飘来,正好落在府卫的脚边。
“这是什么东西?”
有人捡起来,拍干净尘土,仔细一看,信封上竟然写着两个大字:荣秀。
谁不知道这是他们家郡主的名讳啊,两个府卫的手都在颤,也顾不得是清晨,忙不迭跑进去禀告他们王爷。
啪的一声——
薄薄一张信纸被狠狠排到桌上,隐约能看到艳色的桃花瓣和力透纸背的几行字。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竟是一封毫不遮掩的情书。
庄河王气得脸色涨红,怒瞪着跪在腿边的女儿,质问:“这是谁写来的!”
云荣秀一大早被从床上抓起来,还一脸懵然,抬手去看那信,当即羞得满面通红。
“我……”她张口便想否认,却在电光火石间想到一个人。
是他吧。
她来曲阳之后没见过别人。
一定是他吧。
云荣秀有些犹豫,庄河王见她这忸怩的样子就知道她有事瞒着,一拍桌子,急切道:“快说!”
云荣秀从来没被这么凶过,看着庄河王严肃的面容,脾气当即便冲了上来,她梗着脖子和他对峙,“我已经十六了,还不能有个心上人了么!”
庄河王被她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心上人?你是要嫁进京里的!在这江北要什么心上人!”
云荣秀不管,只呜呜的哭,庄河王头疼得按了按太阳穴,再不想管她,甩袖走了出去。
房门嘭的一声被关上。
“把郡主都给我看好了,若是再让她踏出这院门一步,本王拿你们是问!”
“主子,云荣秀已经被禁足了。”
守在驿站的探子一回来,推鸿就来禀报沈慕了。
此时沈慕正在喂鱼,闻言抖了抖盛着鱼食的小匙,给满池塘的锦鲤都喂了一顿饱餐。
他将铁匙扔回旁边的托盘,在旁边的水盆里地洗净了手。
推鸿很有眼力见地递上干帕子,沈慕接过,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沾了水珠的手背。
“嗯。”他应了一声,淡淡道,“算是给她点教训,我也没空陪她拉扯。”
推鸿心想,同样都姓云,您这耐心还真是时好时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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