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溢回厂时, 听说自己对象当上了厂长。惊得半天没缓过来。
啥?他才走了两天,就已经跟对象的距离越拉越远了?
杨树拍着蒋溢的胳膊,“溢哥, 看来你得努力了呀!”
听说秦副厂长本来就不同意溢哥和秦念处对象,现在连秦念都当上厂长了, 人家一门两厂长, 溢哥想娶上媳妇岂不是更费劲了?
蒋溢…连你都看出来了吗?
看来他是真得努力了, 要不然秦叔叔岂不是更不放心把念念交给他了?
服装厂门口已经贴出了招工启事,不单招缝纫工、制版师还招行政后勤保卫等工作,一时之间不止机械厂, 连整个新安市都轰动了。
这是多添置了多少新岗位啊?现在一个工作都能卖上500块钱,有多少下乡知青就是因为没有工作才不能返程,所有人都盯上了服装厂,也都注意到服装厂这个新任的年轻女厂长。
听说她才是个刚18岁的姑娘!
听说她从商店售货员一路干到女厂长!
听说她人洋气又漂亮,怪不得能支撑起一个服装厂来!
大院的人更是展扬,纷纷出去说:
“这秦念原来是从我们大杂院出去的,我还和她做过邻居呢。那姑娘长得又俊,人又好,别提多优秀了!”
机械厂的人更是自豪,
“我和秦念从小一起长大,我们从小就是邻居, 关系可好了!”
一时之间,人人都以认识秦念为荣。
秦家又挤满了人, 只不过这次不是因为秦景学, 而是因为秦念。
秦景学看着满屋的人,是又忧愁,又自豪。
忧愁的是这些人可不好打发, 自豪的是他闺女才这么年轻,就有了这番成就,看来她爹我是拍马也比不上了呀。
秦念早就躲了出去,把这满屋子的人留给她爸自己应付。
一是她实在是不爱干这样推来推去磨磨唧唧的事儿,二是她现在实在太忙了,服装厂除了一个空荡荡的厂房,里面还什么都没有呢,她有老门子事要处理了。
秦景学老神在在的听这些套近乎的人先说他们和秦家的渊源,然后送上礼物再说自己的诉求,一点都不着急。
等到这些人都说完之后,秦景学才慢悠悠的说:
“我闺女虽然是厂长,但不管招工的事,要谁不要谁她说了也不算,都要从招工处那儿做主。我听说招工处那边报名是先到先报,报完截止。去的早招工的可能性就大,要是去的晚了恐怕连工都招不上了。”
这话一出,来秦家的人顿时都跑空了,连着东西都带走了。
谁都知道从秦家走后门应该是走不上了,全都奔招工处去了。
秦景学看着一瞬间就空了的客厅,慢慢扯出一个笑来。
冯婆婆刚要给屋里的人送水,就见屋里已经空了,瞅着她干儿子这表情心说,她干儿子才是真正猴精,谁都比不上他!
就像玩经营游戏一样,想要得到一个服装厂,都需要准备什么?
秦念现在只有一个空厂房,想要得到一个服装厂,她至少需要机器设备、人员、原材料,才能把这活儿干起来,可现在她一样也没有…
首先最基本的机器就是一个大问题,秦念家的缝纫机是蒋溢从不知道什么地方弄过来的,就是整个新安市想买一台缝纫机都不容易。
她想开一个服装厂,正儿八经的制作服装,连个缝纫机都没有,难道要全都手做吗?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秦念就是再巧也干不了这活儿啊!
自己是解决不了了,秦念把困难全部报给袁悦。
“袁主任这事你得帮我解决,你不能让工人们都拿手干啊!”
袁悦也有些犯难,现在处处都缺机器设备,缝纫机更是少见的稀有东西,秦念这边一下就要几十台,她就算从京市往这调也就能调十几台,剩下几十台的缺口可怎么办?
袁悦一急之下干脆放了话,服装厂需要机器设备,谁要是能搞到这些缺口,不拘一格降人才,就都录到服装厂来专管生产!
机器设备还没眉目,原料又犯了难。
做旗袍的料子和现在市面上的料子可不一样,还有做扇面儿的料子,做手绢儿的料子,现在哪有这样的料子啊?
秦念自己库房倒是有,但库房又不是取之不尽的,不是长久之计。
她想到津门市的白大姐,她就是敢想敢干,才带着纺织女工做出了一片天地。
她和袁悦立马去了津门市第一纺织厂,找到了厂长和白大姐。
秦念把事情一说,厂长倒是犯了难。
现在纺织厂的效益很不错,没有必要为了这个再重新开拓出一条陌生的生产线来。
秦念劝说他和白大姐,“不用我说,想必你们也知道现在的形势,我能当上这个服装厂的厂长已经是最好的信号。一成不变是绝对不会有前途的,只有顺应形势,不断变化,才能在发展的洪流中立于不败之地。”
秦念说出这一番话时,那种坚决和笃定感觉浑身都在发着光。
纺织厂领导看着也很被感动,但还是对这事有所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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