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海被挠得嗷嗷叫, 真是这辈子也没这么狼狈的时候了。偏偏秦清清发了狠,甩都甩不掉,最后几个人一起上来, 合力才算是把秦清清架住了。
也不知谁找了搬家用的绳子,像捆年猪一样, 把秦清清捆了个死紧, 又搁哪找了块破抹布, 直接塞到嘴里,扔到一边才算是让她安静下来。
秦景学看着还不忍,躺在那里自己都不能动了还一直让下手的人, “轻点儿,轻点儿,别伤了孩子!”
捆人的人见秦副厂长这么好,这秦清清还这么欺负人,下手更重了,直接当猪崽子似的捆了好几层。
闹到现在,所有人都唏嘘不已。秦副厂长真是个文化人,做事处处都让人挑不出理来,再找不出这样好的人了。
秦念真是个坚强乐观的好姑娘, 一个人扛下了所有,竟然从没见她表现出什么, 不愧是厂里的优秀员工。
“老秦啊,也不早了, 你好好休息, 别为了这种事再伤了身体,我们就不打扰了,有什么事你就说话!”
赵厂长算是把这事定了个基调, 大家纷纷关怀之后,都说不打扰秦副厂长休息了,带着看了一肚子的好戏,七嘴八舌的和旁人议论着这事回家了。
秦清清也被拖走了,估计还是想说什么,可破抹布塞得实在是紧,挣都挣不开,只能呜呜咽咽的直挣扎。
明明在蒋溢来了之后就跳到蒋溢身上了,这时候被冯婆婆哄着上楼睡了觉。
客厅里只剩下秦景学和秦念,还有第一个来、最后一个走的蒋溢。
蒋溢自动的打扫战场,把东西都归拢到位,乱七八糟的地面打扫干净。
父女两个已经累得各自瘫倒了,谁都没力气再收拾了。
蒋溢洗了把热毛巾,拿过来递给秦念,“擦擦吧,小花脸儿。”
“花了吗?”秦念立刻去照镜子,果然刚才演的太真情流露,鼻涕一把泪一把的,现在像个小花猫儿。
秦念连忙对着镜子好好擦脸,边擦还边说,“你怎么知道...的啊!”
蒋溢来的时候她和她爸好像已经开始演上了,他俩演技好像都还不错,至少别人都没发现不是?
蒋溢窃笑了一下,语气轻松,带着不自觉的宠溺,得意洋洋道,“不知道吧?你真哭的时候是抠着手心的,刚才你那手舞舞扎扎的都要飞天上去了。”
秦念生气,“瞎说!我刚刚明明演技就很好!”哭得肝肠寸断的,她都被自己感动了呢。
两个人旁若无人的说说笑笑,把秦景学忘了个一干二净。原来是假瘫,现在快真瘫了的秦景学...还有没有人管管老父亲了?
他清了清嗓子,聊得热火朝天的两个人突然石化,这才想起屋里还有一人呢。
蒋溢尴尬地转头冲着秦景学干笑,“秦叔叔,要不也给您洗个毛巾?”
秦景学轻哼一声,“洗早上的毛巾?等我起床自己洗。”
臭小子!还挺了解我闺女!
蒋溢也不敢臭贫了,看了眼座钟,都快十一点了,这么晚还在女方家赖着好像确实不太好,连忙冲着面色不善的秦景学道,
“那个,秦叔叔,那我就先走了,回头再给您...再见!”
然后冲秦念使了个安抚的眼色,腿极快的溜了。
秦念也不敢说话了,好像就这么把爹忘了确实不应该,“那个,我太困了,爸,我去睡了哈,您也早点歇着!”也飞似的溜了。
秦景学沉默半晌,笑了出来,都是好孩子啊!
但也不能组织他对所有觊觎自己闺女的臭小子的考验!
第二天秦大海没去上班,听说去办秦清清下乡的事了,好像是打定了主意让她尽快下乡,越快越好。
楚海燕早就听说这事了,颠颠的等秦念又听她再说了一遍,关于秦清清被收拾的部分,在她的强烈要求下,秦念说了三遍,累得她直喝水润嗓子。
“这就对了!”楚海燕拍手叫好,“好好收拾收拾她,省得她总找你们家麻烦!我要在场就好了,也跟着狠狠骂她一顿!”
她悔啊,昨晚和她爸妈去参加她姥姥的生日会,就不该直接住在那,错过了这么大一个热闹!太遗憾了!
秦念也跟着遗憾,要是楚海燕来看热闹了,她就不用连讲三遍这么累,看样子还有讲第四遍的可能,可累死她了!
秦清清就像是扔在湖里的石头,激起了一阵涟漪,可掉河里之后就再没动静了。
生活还在继续,秦念上班下班,和帅小伙儿谈个地下恋情,还挺有滋有味的。
尤其是这地下恋情啊,没谈之前不知道,谈了之后才发现,咦?还挺刺激!
两人借着晾衣服、晒太阳、弄园子...任何屁大的借口都能在院子里或是窗户上偷偷会上一会,偶尔能拉上个小手,也能激动半天。要是搂把小腰,蒋溢能激动的当场颤栗,迅速回家冲冷水澡。
每次看到蒋溢匆匆往家跑的背影,都能给秦念乐个半死。
进了十月份,秋已经弥漫在整座城市的角角落落。小风里都带着凉凉的温度,把打着旋的落叶能吹多远吹多远。
秦念已经换上了毛昵大衣,自然在厂里又是引起一阵风潮,混的熟了,好些也找秦念要衣服图,秦念都大大方方的给,只可惜她们要么做不了,要么做出来了效果也不如秦念的,都是因为料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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