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机会?”
郑福来的小眼睛立马亮了。
刚才他一直明示暗示的跟这个男领导说了自己想往上走一走的想法, 但他就是不表态。
正在他以为估计是没什么指望了的时候,没想到他竟然说出这样有深意的话来。
蒋溢又点了根烟,凑到嘴边吸了一口, 避重就轻道,
“这同事之间的关系你也是知道的, 不是东风压倒西风, 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我和她的关系一向不对付。”他用手指了指门外,秦念离开的方向,
“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你没脸, 无非是看你对我热情,借机给我不自在,我自然就要帮你了。”
郑福来眼珠子一转立马明白了,他就说为啥火气这么大呢。
“领导您说的对!这女人哪就是小肚鸡肠,针眼大的心全都用在这上面了!女人就不是干大事的料,咱跟她们说不着!”
蒋溢唇边的笑更大了,在郑福来这个陌生人看来,领导听了他的话是更高兴了,可熟悉蒋溢的人看到这表情准会咯噔一下, 蒋溢这是生气了!
“可没办法,谁让她把咱俩归到一起了, 所以就把对我的不满都撒在你身上了。”蒋溢无奈道,
“看样子他是要借着郑村长的手好好收拾你了, 你可要小心写!”
刚才那里女领导的泼辣样子, 郑福来还记得清清楚楚,吻言不自觉抖了一下,
“那可咋办呀?郑水根一直和我不对付, 逮着这机会还不把我往死里整?”
“所以你要主动出击!”蒋溢提点道。
郑福来的大胖脑袋转了转,还是一片茫然。
“咋主动出击?”
蒋溢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就这脑袋瓜子还想当村长呢?只能说的再明白点儿。
“老哥,你的想法我明白,可你搁我这使劲也没用啊,我又不管这一摊儿。想求什么神仙就拜什么庙,你拜到我这个庙上,可是拜错了。”
“那我应该去找谁?”郑福来着急的问。
他一直就是想找这个门路,但是找不到,如今有人提点他,他自然恨不得马上抱紧大腿。
蒋溢向郑福来勾了勾手,郑福来的大胖脑袋凑了过来,散发出一股油腥味儿。
蒋溢憋了口气,“我听说公社新来了个书记,他可是对各个村的村干部的有人事任免权…”
郑福来眼睛一亮,不停的点头…
等蒋溢出门的时候,秦念正坐在驴车上别着脸生闷气呢。
“怎么了这是?刚才在里面不是很威风吗?”
蒋溢坏笑着去逗他,嘴角勾起的弧度坏的恰到好处。
秦念白了他一眼,“你怎么才出来啊?”
人家劝架的郑水根都走了,她还没走了,极大的影响了她拉风的表现!
按正理不该是她风风火火的出来,上驴车就走,让劝架的拍马都赶不上,才能彰显出一代女领导惩治坏人的决心和魄力吗?
结果她出来了蒋溢没出来,她只能坐在驴车上等。
追出来的郑水根原本应该看到一骑绝尘的她,结果看到的是坐在驴车上的她。
两人面面相觑了好一阵儿,秦念主动说,
“就不耽误郑村长的工作了,赶快回去准备准备,该干什么干什么吧,我过阵子会来跟进,要是没按规章制度办事…”
“那不能那不能!”
郑水根连声说道。他比谁都希望把郑福来的尾巴割了,给他好好一个教训呢。
着急忙慌的往大队办公室走,估摸着是去找人商量着下一步应该怎么办才能把郑福来一下打死了。
蒋溢耐心的听着她抱怨,也上了驴车,好脾气的对秦念说:
“我可不是故意赖着不出来的,这不是跟你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吗?我也得把戏做全了呀,并且再助你一臂之力啊!”
秦念一愣,这怎么助力啊,郑福来这德行割个资本主义尾巴,把他那些不该得的钱都吐出来,也就是最大的罪名了,还能怎么着?
她主要一是不想牵连王美华,不想让已经去世的人还名声有损。
二是不想把秦景学牵连进去,否则就郑有财这么多年每个月收劳改人员的钱就够他喝一壶了。
话说回来,郑有财也没得好死,算是天报应他了。
蒋溢只眯眯的笑不说话,秦念烦他这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使劲瞪了他一眼。
蒋溢看她着急了,放出一句话来,
“我只是在鱼面前放了一块肥饵,上不上钩就是他自己的事儿了!”
两人又去了秦景学那儿,秦念边给秦景学收拾屋子边跟他说话,
“爸爸,我单位那边还请着假呢,也不能在这久留。孙大夫那儿每个月都会来给你诊一次脉,及时调整药方,把你的身体调养好。你一定要好好喝药,努力配合把身体养好,我和明明还都等着你呢。”
秦景学点头,他现在虽然还虚弱,但是精神头已经很不一样了。
“放心吧,爸都有数,爸还有你和明明这个责任,没尽完之前是不会死的。”
秦景学扯了下嘴角,这是秦念第一次看到他笑。
他这辈子最亏欠的就是这一双儿女,从今往后他的余生都是为了这对儿女活着,等到他把责任尽完之后,他就上去找美华。
秦景学看着女儿忙碌的背影,忍不住笑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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