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紧身黑色T恤的男人看着不远处的女性, 原本戏谑的表情一点点消失,紧绷的态度也同样逐渐缓和,脸上却多了更多的无趣:“哦, 是你啊。”
“嗯?”
听到两个人的对话时夏油杰挑了挑眉, 他一开始还有点不明白五条悟藏着掖着什么,结果在半个月前他才听他难得有些吞吞吐吐地说,他没有杀伏黑甚尔。
本来夏油杰还以为自己会很生气,然而在真正知道的时候他却更好奇原因。不过就算知道这点,他和伏黑甚尔两个人也没什么交集——简单来说就是, 他们两个彼此对对方都处于无视状态,现在却又因为亚香里第一次对上了眼神。
“那还真巧。”
有些索然无味地看着眼前的女性,伏黑甚尔很是随意地开口:“我现在姓伏黑。”
“……再婚了么。”
对此亚香里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尤其看着曾经禅院甚尔、如今伏黑甚尔似乎有些不愿意看到自己的表情反而笑了笑:“那甚尔先生的确是不愿意看到我的。”
听到这句话时伏黑甚尔微微挑了挑眉, 扫了眼夏油杰后脸上表情变得愈加微妙:“确实不怎么想见, 但不得不说, 你比我厉害多了。”
“谢谢夸奖。”
并没有被讽刺到,亚香里反而很是安心地接下了这句“赞美”:“那我就先走了, 希望甚尔先生能够有一段愉快的旅程。”
看着伏黑甚尔满脸被噎到的模样五条悟不厚道地乐出了声, 对着夏油杰还没来得及使眼色就看到自家好友已经跟了上去, 让他反而差点呛住。
“有点意思啊,我还真没想到那个玩咒灵的居然和亚香里有这层关系。早知道的话,我下手会更重一点。”
嘴角有着一道伤疤的男人挑了挑眉,看向五条悟时笑容依旧是他习惯的那样带着些许挑衅:“毕竟我可是很讨厌那姑娘的。”
“哎呀, 那正好我很有空, 你仔细说说你为什么讨厌她?”
五条悟反而拉下墨镜, 对着让他无比讨厌的仇敌眨了眨眼睛:“啊我知道了, 她抢了你老婆, 对吧?”
“悟少爷,你在挑衅这方面非常有天赋。”
不去理会餐厅里的风起云涌,亚香里看着跟上来的夏油杰有些局促,手里拿着荔枝水也不知道应该是先回房间还是先坐下和他聊聊。然而少年仿佛是看穿了她的想法,笑起来甚至于还能说有几分体贴:“没关系,亚香里先去做自己的事情就好。”
“那等我五分钟。”
虽然不知道禅院,不,伏黑甚尔与夏油杰还有五条悟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亚香里知道能够说开的事情肯定是比闷着要好。经验告诉她沟通这件事情如果不及时,那很有可能在这之后也没有再交流必要。
将饮品送回给井上香织和谷地仁花,亚香里再找了个借口想出门观赏深山中庭院里的秋色。坐在小花园的石凳上,她捧着夏油杰提前给她准备好的热可可撇嘴:“这么殷勤?还是说,就这么想听姐姐讲故事?”
“的确。”
听着她居然自称为“姐姐”夏油杰手指划过自己这杯绿茶的杯壁,意有所指地看了她一眼:“没想到姐姐是这么有故事的一个人。”
“之前那些不算。”
“我可是一向对姐姐很坦诚的。”
“那你到现在都不愿意告诉我咒灵球是什么味道。”
亚香里没忍住吐槽了一句,虽然知道这玩意儿肯定很难吃,甚至于可以说难吃到夏油杰的味觉都大概率出了不小的问题,但她还是很在意的好么。
什么事情都要尝试,不然怎么在以后去装……不是,怎么和别人科普自己的博学?
只不过伏黑甚尔这个人,她确实有挺多想说的话。
“我估计他很讨厌我。”
“诶?为什么?”
“大概是因为我和他夫人美树小姐关系太好?”
有些无辜地看了夏油杰一眼,看到他有些惊讶的样子笑了起来:“那个时候我才刚到东京嘛,十六七岁,自理能力很差劲,更不用说还要学会烹饪这种事情。多亏隔壁的禅院家夫妻两个,当然主要是美树小姐,我才好好地度过了这段不适期。”
当年凭着一腔中二叛逆期从横滨跑走,她本人成绩很不错再加上父母遗产夏目漱石在她十六岁生日那天就给了她,要在东京安顿下来是很方便的事情。
钱很多,但她也不可能肆意挥霍,索性找了个比较老旧但看起来周围比较安全、离来良高中也很近的公寓独立生活。至于监护人这种问题她也不怕,从横滨跑走的她有充分理由,甚至于可以肯定夏目漱石会帮她遮掩。
“然后那个时候好多事情都不会,又不敢去拜托别人,只能硬着头皮全部都自己来解决。学业、生活家务、再加上还有讨厌的同学一直很烦人,有次出门上学没带钥匙,我就被美树小姐捡回家了。”
有着灿烂笑容的黑色短发夫人手把手教会了她很多种菜肴,也告诉她了很多生活小诀窍,让她真诚地感激她。然后某天她去拜访隔壁家,看到了隔壁禅院家的禅院甚尔。
“我当时第一眼看到他就知道,这家伙满脸都是‘就是你这家伙一直来骚扰我家老婆么’的表情。简直绝了,没有这么警惕的。”
没忍住吐了个槽,亚香里那段时间真心觉得禅院甚尔就是个妻控,她又是真的很喜欢禅院美树,而禅院美树又希望他们两个“好好相处”——
就那醋精,他们俩不打起来就挺好的了,还好好相处?要不是因为洗尘在,眼不见为净再在禅院美树面前装个样子,就是两个人相处的极限。
“噗。”
听到这怨念的四个字夏油杰没忍住笑出声,虽然他没法想象禅院甚尔居然还有妻奴的时候,但看亚香里难得愤恨的表情就知道大概那段时间确实很有意思。
“说起来他说过是再婚,美树小姐去世了?”
“嗯……其实我也不奇怪,毕竟甚尔先生那样子就不是干正经活的。”
托横滨生活的福,她对禅院甚尔是不是混黑的这点完全没有任何想法。毕竟他能打也护得住妻儿,工作是黑是白她都无所谓,禅院美树喜欢就没问题:“生下惠酱之后没多久,就去世了。”
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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