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做恐惧?什么叫做绝望?
活了千年从未觉得这两个词汇有朝一日会落在自己脑袋上的羂索万万没有想到,他在一个稀松平常的夜晚深刻的体会到了这种滋味。
并且还不是只有一次。
撑了不到一秒再次光速白给挺尸的羂索怀揣着一种交织着心酸与后悔的心情闭上了眼,在自己的计划本上专门空出了一个地方,将面前那只蜘蛛型咒灵给画了上去。
旁边注释——‘如有机会,务必赶尽杀绝’
真以为他不要面子的啊?
说杀就杀,说吃就吃,看他长得像个脑花还就真把他当脑花去啃了?
风水轮流转,总有一天他会……
还不等羂索维持着挺尸的姿态,闭目在内心深处构思如何在布局的同时解决掉那只让自己出糗到家的咒灵时,不远处传来的令他毛骨悚然的咀嚼声引起了羂索的注意。
理智告诉羂索这个时候不应该去看。
但是吧,任何生物都有一种该死的好奇心。
即便是脑花这种单细胞……呃,应该是单器官生物,也控制不住的产生了好奇心。
明明有种预感,知道自己睁开眼睛后会后悔,但是羂索此刻还是控制不住的掀起了眼皮。
然后,理智瞬间清零。
‘啊啊啊——!’
他单知道那只蜘蛛型咒灵是个变态,但是……
脑花颤抖着身躯,差点把自己给晃荡成豆腐脑:但是,你竟然连尸体的骨头都不放过?!
物理意义上的敲骨吸髓都没有你这么干的!
你甜美的到底是从哪里蹦出来的咒灵?谁干的,那个天杀的把你给折腾创造并养肥的?
在羂索的崩溃同时,另一边已经嚼完了骨头的粉白相间的蜘蛛型咒灵转过了脑袋。
当羂索同复眼对视时,他的脑生获得了圆满,感受到了灵魂出窍的快乐。
‘你不要过来啊啊啊!’
什么身体,什么任务,什么心血,在生命的面前算个毛线球球。
羂索此刻是如此的渴望有路过的咒术师出现。
‘谁都好,快点把这个咒灵给祓除了啊啊啊!’
蜘蛛型咒灵每迈出一步,羂索的颜色就褪去一分。
当被镰刃再次捅穿了身体钉死在地上时,羂索彻彻底底失去了颜色。
去它的任务,去它的容器。
我要换个身体,我要远离这个变态!
眼睁睁看着蜘蛛型咒灵张开口,亮出獠牙的羂索逐渐绝望落泪。
咒术师呢?你们咒术界到底能不能行,这么大一只咒灵都没有感应到吗?
废物,业务能力这么差,不推翻你们天理难容啊啊啊!
索性在最后羂索的逃命咒术发动成功。
而在羂索这次脑生的最后,他只觉得眼前一黑,视野的最后一秒风景是被对方扒拉着塞进了嘴里。
在某个地方,一具身体突兀诈尸,坐起身来,捂着胸口双目放空的盯着天花板。
许久后羂索哆嗦着在心里面的小本本上郑重其事的将那只蜘蛛型咒灵的画像狠狠地划掉。
‘杀?’
羂索面无表情:杀个屁。
#对不起我清楚的认知到了我确实是在对方面前没有任何面子,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脑花#
这个天才晚生了千年,特喵的出生在与两面宿傩一个年代,跟他互掐多好。
羂索几乎是咬牙切齿一样想道:死一个不亏,两个同归于尽我血赚!
快乐干饭的蜘蛛子在解决掉了加餐的晚饭后一本满足的坐在了地上,耳朵高高翘起,因为愉悦的心情而在抖动。
蜘蛛子摸着七分饱的肚子一本满足。
‘跟第一顿晚饭的味道差不多。’
尤其是在啃到脑子那个部位时的第一口,味道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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