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跟你抢猎物哦, 我对打架的兴致并没有那么高。”当然比起普通人来说,自然是高的。
能让沢田纲吉承受不住的那种。
关于这部分,宗近云雀将专注力分到了其他地方, 跟云雀恭弥比起来, 那就稍稍低了些。
能打最好,不能打不强求。
而现在云雀恭弥是管他能不能打, 先打上去就完了。
“有什么要我帮忙的?”
宗近云雀问。
“想办法安顿他们。”既然得到这样的承诺, 云雀恭弥便直接使唤起来,他瞥了眼身边的风纪委员,“你,把草壁哲矢的电话给他。”
这个安顿实际上是安排与安抚相结合。
出了这码事人心动摇是理所当然的,自然, 云雀恭弥是不会费心思去安抚他们的。
但既然有人送上门来, 管管又何妨。
在旁边两个风纪委员表面正常实际目瞪口呆的视线里, 云雀恭弥扬长而去。
至于怎么看出他们只是表面正常。
宗近云雀瞥到他们脸上的冷汗, 不明显的轻笑, 在对方报电话号码前开口:“我没有手机,先跟我说说现在的风纪委员会是什么情况,之后再打吧。”
就在风纪委员其中一人跟宗近云雀走到医院门口,边走边说时。
他们都看到云雀恭弥站在医院门口还没走。
那边也同样, 云雀恭弥见到宗近云雀微不可察松口气, 说道:“来得正好。今天午饭自己解决, 晚饭前记得回家。”
留下这句话后,他又头也不回的走了。
所以。
他是在这里纠结怎么给宗近云雀传话吗?
风纪委员僵在原地。
那个云雀竟然也有这么居家的时候吗?
“继续吧。”宗近云雀侧目。
风纪委员满头冷汗还不敢擦,疯狂回忆刚刚说到哪,继续汇报情况。
平常云雀恭弥不会亲自管理这些事,都是交给草壁哲矢来的。
但这不代表他不会管理。
相反, 更多是琐事没必要轮到他拿主意。
他们两分头行动,宗近云雀也对云雀恭弥的去向有所推测,不过难得对方留了事情,很快他就沉下心去整顿风纪委员会了。
大概是因为是“自己”吧。
日暮西落。
回到云雀宅,院子内风携带着植物的清香,让人精神一振。
宗近云雀要办的事情本身就不难,他又一向效率很高,自然早早地回到家里,下午借用那间空室做了一些日常练习。
这会接近晚饭时间,已经洗好澡穿着和服,跪坐在厅室内望着大敞的外廊。
手持白瓷小杯抿着白开水。
恰巧庭园内一直让树叶飒飒的风往室内灌了一圈。
将宗近云雀的黑发撩起,将袖摆微微吹动。
唯一可惜的大概就是,外边流淌潭水的抬竹竿连带着小潭一块,离房屋有些远,坐在这个位置基本看不清会在夕阳下波光粼粼的水。
云雀恭弥回来路过顺便开门看眼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
他手还搭在门上,短发同样被风拂得扫在脸颊。
从初见时,云雀恭弥对宗近云雀就没有抱有多余的好奇心,也没有其他别的想法,对他的来历也不曾探究。
当时的宗近云雀在他眼里只是一个很好的对战对手。
认同实力之后,只要对方不是假冒成这个样子来恶心他,是天生长成这样,那云雀恭弥便不会放在心上。
相对温和的友善对待也是宗近云雀用自己的实力赢来的。
相处后唯一有些微妙的就是,他的警惕与条件反击都对宗近云雀不起作用。
就算如此。
云雀恭弥便也只是认为是因为宗近云雀从未对他有恶意,才没引起反应。
虽然他在打架这件事上基本不讲什么道理,相当任性,但平时也不是什么魔鬼,不是见人就揍的。
而在意识到对方是“自己”的这个概念意味着什么。
不是对战后,也不是昨晚给人准备用具时。
反倒是早上在医院里碰面那会。
在让宗近云雀自由行动,反而在医院碰面时。
同很容易察觉云雀恭弥心思的宗近云雀一样。
云雀恭弥也一眼就留意到对方同样把风纪委员会的事情放在心上,说不准现在还在调查后,才恍然反应到宗近云雀是有自主思维的人。
他们明明的思考方式应当非常接近,但人本身就是不可控的。
云雀恭弥并控制欲不强。
或者说他最出格的就是见不得群聚。
除此之外,平时只要不引起他的打架兴趣,或者说触及底线,他连冒犯都能不计较。
宗近云雀并没有触到这条线。
有这么一个人,不论是从外貌还是从性格上都跟自己尤其相像,排除相处间偶然展现的默契外,对云雀恭弥来说,这种体验首当其冲的是别扭感。
这种感觉就像是从另一个角度去看自己。
虽然还谈不上羞耻之类的感受,但微妙还是存在的。
而且就算长得一样,名字同样,两人间的相处也还算和谐,云雀恭弥也没那么容易认可一个人。
所以他让宗近云雀去整顿风纪委员会,除了正好送上门他就用以外,同样是因为心中并不明显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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