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台切捡起那金绳, 也没想太多。
这应该是三日月出阵服上的流苏须,是在打扫卫生时候没注意挂到哪了吗?
他离开房间,往厨房走去。
千鸟这会还在厨房里, 一旁烧水壶发出水烧好的长鸣,他从冰箱里取出狐之助新买的羊羹, 正拆着包装。
门拧开发出声响。
千鸟听到动静,眼见烛台切进来, 手中动作一顿, 尽量自然的问了句:“……下午茶要吗?”
男孩身高才一米四, 虽说用不着踩脚, 但这台子也就比他肩膀矮一点点。
“主人, 让我来吧。”烛台切光忠立刻就走过去从千鸟手中接过物件与剪刀。
千鸟很干脆退开了。
分明刚刚分开前说过自己来, 但是烛台切走近时他却没啥抵抗。
脸上也一直没什么表情。
想到记忆里还算是不久前千鸟那相对活泼又乖巧的样子, 烛台切光忠开始忧心自家主人是不是有些心理上的小问题。
他也没耽误手中动作,很快就准备好。
接过烛台切准备好的放着小碟子跟茶杯的托盘,千鸟道了声谢。
语气没什么波动,不过比起之前更生硬了。
如果换个来,八成要认为是自己擅作主张被讨厌了。
但烛台切光忠突然想起,他刚被唤醒时候,审神者也是类似于这样的冷脸, 唤醒他后抱着狐之助就走,三日月说是紧张。
他望着千鸟颔首的跟他道别之后离去的背影, 思维转过来了。
所以是还不适应自己吗?
起初拒绝是自己也能做, 换个说法就是不想麻烦烛台切光忠,大概比起刚到本丸来就得工作,小主人想让他好好休息一天。
一如对方所说“今天先适应一下” 。
至于不拒绝,应该是猜到他已经看完房间, 再加上从中午那会,知道他看不下去审神者亲自动手,为了不让他误会成别的意思,才自己退开仍由烛台切来。
把千鸟有些僵硬的行为倒转,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了。
烛台切看着剩下的冰羊羹,给自己切了一份后,寻思着三日月什么时候能出阵回来。
这会看来,方才
千鸟提起三日月出阵的语气,是因为担忧。
可能还是过于担忧。
实际上从中午一起吃饭,烛台切就发现,千鸟对三日月态度不同了,当三日月在场的时候,神情都要缓和许多,看起来没那么独,也没那么扎人。
狐之助估计都要往下排一位。
不过他们都在一起生活有两年了,怎么还会这么担心三日月出阵?
烛台切光忠再次将这点也留意下。
宗近出阵回来时,就跟站在时空转换器旁的千鸟碰上面了,男孩站在那抱着狐之助,对他说:“欢迎回来。”
然后就被上下打量了一番。
似乎是确定了他没受伤,千鸟唇角不明显的上翘,跑到宗近三日月的身边,仰头说道:“走吧。”
今天没有特地拦着千鸟,宗近对回来会被迎接的情况也有猜测,他表面上伸手揉了揉千鸟的一头短发,回应道:“我回来了。”
回到本厅。
得知烛台切光忠正在厨房准备晚饭,宗近打算去帮忙,结果没用几分钟就又被赶了出来
宗近:……
为什么他洗菜也不给?
他听到一声气音,看过去时,千鸟正站在门旁,看着自己的脚尖,压根看不出刚刚有偷笑。
宗近也做出一副没听到的样子,然后去检查了千鸟的功课。
古文学背诵。
对背东西巨不擅长的千鸟:……
互相伤害完看到丰盛的晚餐,千鸟感动不感动宗近不知道,毕竟小家伙见到烛台切光忠就因为怕生而超不自在。
但他真的是感动的要命。
宗近是会做饭的,可三日月不行啊,于是怎么做也就只能做成普普通通,勉强味道还行。
他吃了四天就有点不太行。
啊,都不知道他们这两年是怎么过过来的。
宗近注意力给了一瞬到自己身上的太刀,后更怜惜千鸟了。
今天晚上没有什么特别的安排,晚饭后两位付丧神相当自觉的陪了审神者一段时间,在人歇息之后才散去。
“主人还愿意唤醒其他刀剑吗?”走在回房间的路上,烛台切光忠忧虑的说道。
宗近心下一怔,面上偏头看去。
他自
然没把千鸟灵力不够的事情完整的告诉烛台切光忠,不然别说该怎么解释千鸟灵力突飞猛进,单是这个本丸时不时要加新房间就没法解释。
不说的话,完全可以当做是千鸟安排的。
他也清楚刀剑男士不会去问。
宗近当时只说了一部分,比如最开始千鸟只够唤醒他一个,再后来关于灵力的事就半点没提了。
但他没说,不代表他人不会乱想。
乍一听到这个问题,连他都懵了下。
还愿意这个说法相当微妙。
这还是难得的,他对烛台切光忠突如其来的脑洞毫无准备,于是连猜都猜不出来。
但他应变能力一直都相当强,哪怕还没想通其中关键,就安抚身边的太刀:“愿意的吧。”
宗近三日月的眼眸本身就如从深邃到清澈的夜空,新月像小船样悬挂在眼底,当他认真的跟人说话时,由于自身的特质,总有一种看穿所有的通透感。
他露出微笑,额上流苏随着细微的歪头动作动了下。
“你看,你已经来了。”
下一个还会远吗?
跟烛台切互道晚安,宗近回到房间里,为一天的疲惫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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