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说法无论如何都太让人在意了。
“为什么要离开……这个世界?”五条悟一脸古怪地问。
光是问出那句话都让他觉得自己是不是想错了什么……还是说, 是在说狱门疆?诺德发现了吗?
“啊,”年轻的魔法师反而露出一副了然的样子,“我没和你提起过吗?……也对。”
这是懂了什么。
“……我在等你说明哦。”五条悟不是很好哄地说。
至于诺德, 这家伙好像并不认为这是一件需要气氛沉重正式交流的事情。
“刚才就隐约觉得了,悟……应该不是魔法师?”他的魔法师男朋友轻声问他。
“……不是哦。”五条悟回答,撇撇嘴。
“那等晚上吧, 那样说起来更方便一些。”他年轻的男朋友简单地说。
岔开的话题冲淡了旖旎的氛围, 也带走了诺德面对他时的手足无措。魔法师像是一个贴心的友人那样细致地询问他的需要,在确定五条悟没有什么要他做的事情之后,就自顾自地走出房间, 大概是去忙自己的事情, 也不觉得需要给予他更多的关注。
虽然放任他在自己的塔里自由行动也是一种信任吧……
但非常习惯作为他人注意力中心,而且还被黏惯了的五条悟总觉得不是特别高兴。
不黏人呢,现在的诺德。
那探索法师塔?
高塔的楼梯很窄,刚够一个成年人行走。诺德察觉到他的声音,在原地等了一会,稍微带着点好奇回头打量着他。
“你吃早饭了吗?”五条悟跟上去问。
“没有,”诺德回答, 好像在思考,接着问他, “我们应该一起吃早饭吗?”
“嗯嗯。”大猫十分满意地点头。
魔法师的食谱看起来很简单——面包, 一块烤熟的肉类,还有清水。对于五条悟来说有些过于简单了,最强的咒术师心不在焉地嚼着面包,琢磨着从现实世界带点东西过来。
一天的日程也同样很简单。用不到十分钟解决进食问题, 接下来的时间是看书——用诺德的话说, “是光泉遗迹的记录和文献, 啊……”魔法师想起来要对他解释,“那个时代的人使用一种将城市与城市之间的人们连接在一起的魔法,即使跨越遥远的距离也能知晓彼此的状态,这应该是基于同调共鸣的一种回路,先构建一个稳定的环形核心……”
听懂了“完全听不懂在说些什么”这件事。
“你想看吗?”魔法师友好地和他分享自己的书,想了想,“我还有一块旧护符——”
最强咒术师理智地拒绝了,并在难以无视的气氛之下,心情十分微妙地离开取来了纸笔,和正在阅读的诺德在一个房间里写起了任务报告。
辅助监督看到他交上去的报告一定会很感动吧,五条悟晃着笔分神地想。
到了临近中午时魔法师会冥想,收拾了厚重的书,再轻声和他询问之后,换了个房间安静地进行这一魔法师的日常活动。
那些看得见看不见的使魔则活动起来,好像是在做一些零碎的工作,像是打扫房间,巡视领地。一只鸟类一样的使魔还带来了信件。
下午……
说起来,他白天也是有工作的。
诺德似乎并不执着于向他要一个说明,对于五条悟表示自己要出门接受良好。
他年轻的男朋友显然不是很排斥他,好像有点喜欢他,但要说冷淡——嗯,也有点冷淡。
雪已经停了,风还是很冷,五条悟确定自己消失在诺德的视线范围之后,再次离开狱门疆。
但能随时找男朋友贴贴还是很让人心情愉快的,黄昏时他高高兴兴地在餐馆里等着打包的苹果派。
诺德给高专的他带甜点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心情吗?不,大概不一样吧。
一份要了加甜,一份普通口味。
也许到时候再放在壁炉上烤一烤。明火是不太能在现代社会看到的东西,因此久违地见到了甚至莫名觉得兴致高涨。
他拎着两份苹果派站在高塔之前。
乍然从宜人的秋日来到冰天雪地,随之而来的是清清楚楚的换了一个世界的认知——
沉重的铁门被推开一条缝,比他稍微矮一点的魔法师谨慎地从门后探出脑袋。
应该早就知道是他了,否则也不会开门——之前可是把他拒之门外三天呢。
但那双暗金色的眼睛还是在见到五条悟的时候略显惊讶地眨了眨。
“悟?”年轻的诺德轻声唤他的名字。
为什么这么小心翼翼的啦。
“不让我进去吗?”五条悟玩味地问。
一下子回过神来,他年下的男友不好意思的抿唇,让出位置,“快进来吧。”诺德柔声对他说。
啊,有点可爱。
总觉得很好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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