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可以随便对普通人说的吗……不是会引起恐慌?”诺德无奈地开口, “而且不觉得听起来很可疑?”
可疑大概是听起来像骗子的委婉语。
“没关系嘛,再说已经被诅咒了,大概也见过咒灵了?”五条悟一点也没受打击, 敲着手指问。
黑发的少年犹豫地点头。
“是什么样的?说说看?”
他们勉强在休息区坐下, 花五分钟建立了基础的信任——也就是让对面将信将疑地看着他们。
任谁都能想到, 平均年龄不到二十岁的几个孩子,面对忽然出现的可疑成年男性时, 是一定会感到威胁的。
但五条悟对自己的威胁性没有什么认识, 当然他也不是没发现自己凑近说话的时候那个拿着刀的少年因为警惕而浑身僵硬……好啦, 他有点故意逗对方玩。
“简单来说, 你, ”五条悟指了指不能说话, 从刚才开始一直用便签和人交流的少年——须贺孝一郎,“被咒灵夺走了声音。”
“这个,”他接着又指了指须贺手里的刀,用浅蓝色的矿石做成的日本刀, “是入门级的咒具,你自己做的吗?好厉害呢, 一直在用这个对付咒灵?”
“对了对了, ”五条悟想起来, 拍拍手吸引注意力,“咒灵就是你见过的那个,大概是像怪物一样的东西。而我呢,是咒术师,是负责祓除咒灵的专业人士哦。”
虽然他会觉得二十岁的年纪还很年轻, 不过那也是职业病啦, 一般来说这个年纪正是会因为被当小孩子对待而不甘心的时候。但无法说话的少年十分严肃地听着。
“然后是你, ”五条悟指向另一个少女——神崎诗织,同样是二十岁左右的年纪,据本人说是因为小时候在这个村子生活所以回来拜访,“你也被诅咒了呢,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发作,不过下次见到那个咒灵就会死掉吧。但是你不记得?也是诅咒的效果吗?”
“诶、”少女还有些不在状态。
六眼的咒术师顿了一下。
露出十分没有危机感的笑,五条悟又转向呼吸一滞的须贺,天真地开口,“啊,你知道这件事?你们认识吗?”
无法说话少年像是一只炸了毛的猫一样紧张起来。
“世界上别的地方也有那些东西存在吗?”三人中最后一个女孩开口问。
佐久间美夜子——中学生,身上还穿着地方中学的制服。无论是夜里这个时间在外游荡,还是直接又不加敬语说话方式,都有些不良少女的味道。
“答对了!还没有说你呢,和被诅咒之后变得能看见不一样,你是天生就‘看得见’的吧?”五条老师摆出教师的一面,“想要了解这边的事情吗?可以联系我哦,我其实是超厉害的咒术师呢!加个联系方式?”
说着掏出手机。
“哈……”名为佐久间的女孩迟疑地和他交换了信息。
“悟,好可疑。”诺德无奈地点出来。
“怎么会~”刻意用了非常可疑的说法的五条悟抱怨着。
带着自制咒具的少年在便条纸上大致写下了相关的情况,是这个村庄在过去的几十年里一直存在的说法,在下雨天进入森林的孩子会被子狩鬼带走,而村里的神官则代代相传用特殊矿石制作器具守护这个村庄。
“几十年啊——”五条悟沉思了一下。
请问有能解决那个诅咒的办法吗?须贺认认真真地在纸上写着。
“有哦,”五条悟轻快地说,“答案就是——我都会解决的,不管是那个咒灵还是你们身上的诅咒。只要等着就可以啦。”
他们在雨夜里离开。
要拿伞吗?诺德低声问他。
五条悟对他的男朋友伸出手,无声地暗示。
诺德顺从地牵住他,于是无下限覆上去,那让诺德有些意外地抬头看向天空——雨珠落下来,然后在极近的距离被弹开。
他也抬头看了看。
“很奇妙。”诺德轻声说。
对他来说则是在另一个意义上觉得很奇妙。
习惯了自己出任务之后,有人陪伴反而变得不可思议起来。有时候五条悟也会听到这样的评价,独自一人时的五条悟是最强的,因为其他任何咒术师对他来说都是累赘。
嘛,那时候没什么感想啦。
“能看到却什么都不会碰到,总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诺德正伸出手接雨,然后评价着他的术式。
“想碰到就能碰到哦。”五条悟示意他们交握在一起的双手。
那会让诺德对他微笑。
森林的路口立着禁止进入的牌子。
的确是很多年无人造访的森林,枯腐的树叶被雨水润湿得让人容易打滑,跨过山涧的桥也断了。
许多矮小而形象模糊的咒灵躲在树木的阴影里。
“大概是被那个特级咒灵神隐的孩子,”五条悟说明着,“被咒灵杀死之后又成了诅咒的一部分——看起来很多。”
咒术界并不是什么让人心情愉快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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