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过去, 炼药房房门依旧紧闭。
院子里那道白衣身影依旧稳坐石桌旁,桌上的热气腾腾的茶水早已凉透,两盘子点心也还是叠堆成塔的样子。
二娘从前头过来, 走到院门前头脚步忽地一顿。目光落在石桌旁白衣青年挺直的背上, 心中思绪复杂一瞬,抬脚径自朝他走去。
“少侠还是用点膳食吧。”二娘把红漆描金边的食盒放在桌上, “东家许是还要些功夫才从屋里出来。”
说罢,二娘打开食盒, 从里头端出一碗鸡丝粥,一碟芙蓉卷并一小碟爽口榨菜。
只是推到白衣剑客面前却依然不见对方分出半分视线, 目光仍然紧锁正对着连续两日紧闭的房门。
二娘无声叹了口气,无奈地把桌上两碟晾了两日的点心收起,复而捧着茶壶转身离开。
这白衣剑客二娘对他印象颇深, 当初药堂开业这位少侠便是头一个光顾生意的。平日里也常常来,但每次都会问一句东家。
次数多了, 药堂里上工的伙计连同后院里帮忙晾晒药草的丫头都晓得有这么一位俊俏的少侠。
盖因对方每次来都会询问时衣, 药堂内不仅是二娘,其他人也都觉得这位俊俏少侠对他们东家似乎有情意。
私下还讨论过几次,二娘发现后责骂了一回,往后瞧见他来都心照不宣的眉眼交流。
这次东家外出采药, 回来时竟然同这剑客一道回来的。可把药堂内一众人给惊呆了, 纷纷得出东家同剑客是互有情意,而不是剑客一厢情愿的结论。
二娘本来还觉得有些不真实,但在东家闭门制药那剑客就守在门外, 连着两日眼巴巴望着房门,不进茶饭的情况下,内心也动摇起来。
“诶, 可真是……”二娘笑着摇摇头,换了壶茶水回去。
庭院内,天衍看似坐在哪儿一动不动地盯着房门,其实他现在这个状态应该属于“挂机”。
数据链条模拟出来的躯体还留在哪儿,但内里只留下一小部分数据留意,大部分数据已经回到数据海。
毕竟他还是游戏主脑,要上班干活。
经过这些天都观察,他发现[时衣]已经完全自我觉醒,生出自我意识。但为了让她熟悉缓和觉醒后的状态,就没有贸然上报带她去部门留档。
他对这个小意识体的感观有些复杂,既高兴亲近又有一些茫然无措。
要是他觉醒的更早一些,阅历更多一些,就会知道这是妥妥的老父亲心态。
“啪——”的一声,紧闭的房门终于打开。
时衣用力推开门,跨出门槛,站在屋檐下迎着明媚的阳光伸了个懒腰。
活动过筋骨,这才注意到庭院里的人。
二娘拎着茶壶刚刚进了院门便瞧见时衣从屋里出来,一时间顾不上其他,快步迎上前。
“东家!”她笑着喊了声。
时衣笑着抿嘴,右脸颊上顿时露出一个酒窝,她朝二娘点点头,视线越过她落到石桌旁的天衍身上。
二娘注意到她的目光,微微收敛喜意,转过身瞄了眼时衣,便凑近了一些把这两天的事情都跟她仔细说道。
时衣一愣,侧过头讶异:“啊?真的?”
二娘点点头:“都坐在那儿等了两天了,不吃不喝的。”
闻言,时衣心中了然,便有些好笑的接过二娘手里的茶壶。二娘看了眼时衣跟那少侠,顿时肚里明亮起来,捂着嘴轻笑一声,脚步轻快的离开了。
时衣不紧不慢的走过去,看到天衍眸光比平常微弱,视线也有些涣散的样子,清楚对方显然是在挂机。
想起刚刚二娘说的那番话,不由笑出声来。
岂料她刚一笑,对面的人便上线了。
“你笑什么?”天衍问,而后又道:“熟练度刷满了?”
时衣收敛笑意,看了眼他面前摆着的鸡丝粥和芙蓉卷,顿时便觉得一股深沉的饿意从腹中升起。
肚子唱起了空城计,注意力就有些不集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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