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死了?!”
时衣惊异的看着面前的捕快, 对他嘴里说的结果感到难以置信。
那捕快尴尬的扶了下头上的帽子,握紧别在腰侧的长刀,点点头:“昨天夜里他自个儿畏罪自杀了。摔了装饭菜的瓷碗, 割的脖子, 一丁点响声都没听见。今天一大早发现的,喊了仵作来, 确定是自杀的。”
奔波一上午,怎么也没想到竟然在这个关头断了线索。刘厨子居然在牢狱里自杀了, 现在时衣就像是吃到一半卡喉咙里,不上不下浑身难受。
她张了张嘴, 一时半会儿脑子里那些杂乱的思绪还没理清楚。顿了顿,直接问那捕快。
“那刘厨子自杀前有没有探过他?”这是时衣目前唯一能想到的,也是紧紧抓住的一根稻草。
听到时衣的话, 捕快自然而然也想到了这一层上,视线放空他回忆起这些天进出牢狱的来, 而后迟疑的摇摇头。
“刘厨子没亲戚朋友, 这些天除了一进来的时候,蔡掌柜来探过,往后……”忽地,他话语顿住, 有些不确定的说, “三天前高师爷来探过。”
说完,他暗地心中便打消了对高师爷的怀疑,自己摇摇头否认道:“高师爷不可能, 他来探刘厨子是城主的意思。毕竟刘厨子可是占了天香楼的一个名额,五日后要去城主府主宴的。”
捕快嘴里说着,觉得刘厨子十分可惜, 明明有大好的前程却偏偏要犯下这样的罪。
时衣却眼睛一亮,对于府衙上下对这位还未曾谋面的高师爷抱有极大的好意,她已经见怪不怪了,也不知道这位高师爷怎么做到的。
她打断捕快继续往下说的话,“高师爷来探过刘厨子?他们呆了多久?旁边有人跟着吗?之后刘厨子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一连串问题砸下去,顿时把捕快问懵了。等捕快回神,便一脸质疑的看向她,眼中明确的表达了‘你怎么可以怀疑高师爷’。
时衣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催促道:“别磨叽了,快说快说。”
好在她跟府衙的捕快是认识的,也有过送糕点的交情,那捕快只是犹豫了一下,便断断续续的交代了。
听到捕快的话,时衣心中更加怀疑间接导致刘厨子自杀的人是高师爷。
得到想要的答案,见这边也没什么线索可找,时衣便离开了。
路上她琢磨着现在刘厨子这根线也断了,那只有等到五日后想办法跟着天香楼的一起进城主府看看情况,最好还是能见到高师爷和那位城主。
那高师爷探过刘厨子后,刘厨子三天后就在牢里自杀了,看似是畏罪自杀,她倒是觉得那位高师爷肯定跟刘厨子说过什么,或者说是威胁过他。
刘厨子才会在之后惶惶不可终日,最后才自杀。现在这件事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料谁都想不到,本就是一桩厨子间嫉妒下毒栽赃的事情,演变成了现在这么复杂。
她这一系列推断在高师爷就是幕后黑手的前提下,基本**不离十。那个高师爷或许不像府衙上下说的那般风光月霁,人人称赞,而是斤斤计较,小心眼记仇的人。
想着现在去天香楼也问不出什么,时衣便拐头去了五福客栈。
客栈内,王掌柜可谓是牵肠挂肚,一天都心不在焉的,时不时就抬头盯着门口。
王二觉得有些奇怪和稀奇,擦干净一张桌子,一甩毛巾颠颠的跑到柜台上,一只手的胳膊肘撑着台面,“爹,看什么呢?”
王掌柜收回视线,不大耐烦的挥手驱赶他,“去去去,一边去!大人的事你别瞎操心!”
王二切了一声,端起一盘子碗筷剩菜往后厨走。
最近徽城因城主的生辰,涌来不少过来祝贺城主生辰的世家子弟和江湖门派弟子,其中江湖人占了不少。
说来也奇怪,徽城江湖风气颇为浓厚。别的地方却没见这么多的江湖人,毕竟说到底一城之主也是朝廷认可并管辖的。
对于江湖人,朝廷自认高人一等,不屑与江湖人有所牵扯。
江湖人来去自如,往好听点说那是潇洒,在朝廷眼中就是枉顾尊法,把他们的脸面踩在脚下。
这几日徽城的气氛较为紧张,长街小巷上一眼望去十个当中有七个都是佩戴刀剑满身江湖气的大侠。
而这些大侠有些会有囊中羞涩的情况,前来祝贺的世家子弟兜里有钱,住的地方自然是上好的客栈,那些囊中羞涩的少侠便只能找些便宜的客栈入住。
五福客栈被时衣接手后虽然翻新过,但规格较于其他客栈还是有些过于娇小,好在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内里修整的也较为整洁干净,一眼看去虽比不上上号的客栈,但最起码看在眼中舒坦。
这几天入住的江湖人有不少,前头接待招呼客的王掌柜跟王二自是不敢怠慢。王二性子较为跳脱,更是被他爹王掌柜再三提耳叮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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