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欢欢是被人敲晕的塞进马车的。
约莫是晚上的时候,太后派来的人在柴房找到了她。
宋欢欢不醒人事,捆她的那个人怕她受了动静醒过来,到时候惊呼喊叫,惊动了宋家主坏了事情。
为防后患,一记手刀直接把她打晕。
人不往皇宫带,而是在外边的一处宅子,太后派来的教习姑姑,已经在宅子里等候了。
宋欢欢醒过来的时候,马车还没有驶进院子,后颈火辣辣的疼,她上手碰了碰,有些高起来八成是肿了。
她这是在哪里?
宋欢欢正打算掀帘子看看,谁知道还没上手,架马的人扯了缰绳,马车猛地停下来,她没拉稳,往后倒回去撞到了框子上,后脑勺疼得眼泪都飞出来了。
谁他娘的,停便停了,也不吱个声,架马半点准头也没有,疼死人了。
宋欢欢没来得及疼,帘子被掀开了。
她立马松了皱到一起的小脸蛋,脑袋一歪,装作还没没醒的样子,任由来人把她带进宅子里去。
期间宋欢欢挤眼睛看了看周围,天色太晚,实在看不出来什么。
只感觉到带她进来的人把她放到了一把椅子上。
“还没醒?”
是个女人的声音,听起来上了年岁了,约莫有三十来岁左右。
带宋欢欢进来的男人说道,“下手重了些,路上颠簸,只怕还要一会。”
他也知道下手重了!后颈还高着呢!再用力点是要活生生要把她劈死吗。
吊着的气没松下去,宋欢欢的小脸蛋被人掐着下巴抬起来,一道强烈的目光在她的脸上来回巡视,像打量东西一样。
端看着她的女子给了个确实不错,生的挺像的话评。
像什么?宋欢欢一头雾水。
没等她想明白,她究竟像个什么的时候,
这个女人更过分的,伸手摸她的骨头架子。
四处掂来掂去,生怕她是个缺胳膊断腿的。宋欢欢怕痒没忍住,眉眼一弯笑出声。
露馅了。
“醒了。”
教习姑姑正好探骨完毕,收回手。
“你是谁?”
宋欢欢倒退,背贴着椅子,手抓着裙摆,防备问道。
这些人偷她出来做什么?
屋内点了光,能看得清楚,面前的女人和她听声音猜的年岁不错,大概就是那个年岁上下的,看她的样子有几分架子,瞧起来不像是乱七八糟的坏人。
之前带她进来的男人也是同样的,看起来像是这个女人的下人,也不像是有所图谋的歪瓜裂枣。
“姑娘莫怕,我们不是坏人。”
宋欢欢的情况,宋夫人跟太后已经说过了,教习姑姑在场,自然也都有所了解。
将宋欢欢带来,自然是要培养她,为太后所用。
“姑娘在宋家过的不好吧,我是来给姑娘送活路的人。”
“只要姑娘按我说的做,我可以保姑娘衣食无忧,事成之后更会给姑娘一大笔银子。”
戳到点上了。
她知道宋欢欢迫切想要摆脱眼前的困境。
确实是,宋欢欢求之不得,她在宋家生不如死,想脱离都快想疯了。
“会死吗?”
保命要紧,这一条必先问好。
“不会。”
教习姑姑眼睛眨也不眨,看起来不像是骗人的。但其实不然,东宫太子表里不一心狠手辣。
宋欢欢便是做不好,被他杀了,她也顾不到,左不过一个棋子罢了。
“那你要我做什么?”
“扮演一个人,讨好一个人。”
摆脱了宋家的困境,日子也没过得松乏。反而紧巴巴的。
教习姑姑没打算瞒宋欢欢,径直摊开说来历,叫宋欢欢知道她被太后选中了。
要调养一段时日,仿着当朝太子的心头白月光来,仿得有模有样了,就送到东宫去,蛊惑太子,叫他鬼迷心窍。
此务,任重道远,宋欢欢听完就在心里翻白眼了。
也难怪出手大方的不得了,原来是皇族。
这他娘的就是顶着好人皮的吃人货。宋欢欢便是想反悔,也不行。
说到底,她还是太单纯,看面相看不出人的好坏。
果然,天下没有免费的馅饼吃。
你想要吃得好,就得付出比常人多数千倍的努力。
话说回来,她跟太子心头白月光除了脸生得像些许以外,其余差得也不算远,要学的地方虽多。
也不虚?
宋欢欢什么都不会,什么都要从头学。
教习姑姑手里的鞭子没有木棍那么粗,打人却比那个疼。
她付出的艰辛自然不必说。
尤其是练腰,弯下去的时候就差点没把她撇死,这简直就是要人命嘛。
好在她的腰肉软,能给人喘息的余地。
做不好要挨罚,自然是要好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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