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下午决定主动倾听自己内心的声音以来, 苏令嘉就发现自己其实是个很闷骚的人。
就比如,岑司靖睡着的时候,她可以叫他“亲爱的”甚至叫他“宝宝”都行,可他现在醒着, 她就有点叫不出口了。
苏令嘉拍开他胳膊说:“这种待遇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
岑司靖却有点不依不饶, 重新搂住她的腰说:“那要什么时候才能有?”
苏令嘉:“……”
岑司靖又说:“你不清醒的时候能有吗?”
苏令嘉:“什么不清醒, 除非我喝醉了……”
话音刚落, 她忽然再一次被岑司靖压在身下。苏令嘉只觉得眼前一转, 等她反应过来抬眸看去, 便对上岑司靖幽深的目光。
她一下子就明白了岑司靖说的“不清醒”是什么时候。
他的目光顺着她身上的小吊带逡巡而下, 所过之处, 都如同攻城略地。
刚才那种□□的感觉还未彻底褪去, 身体便又被他的眼神勾起了记忆。
苏令嘉其实也有点想要, 不过还是故作矜持地推了他肩膀一下,说:“你明天不用工作吗你?你精力是不是有点太旺盛了……”
岑司靖一手掐着她的腰, 指尖在她腰上打圈。
苏令嘉说完之后,便没忍住倒抽了一口气。
岑司靖轻笑, 一手撑在她头边, 明知故问:“你不想?”
苏令嘉脸涨得通红,她算是发现了,在这种事上,他似乎就变了一个人。明明平时绅士又儒雅,可是在床上却骚话满天。
岑司靖的手往下,还故作好奇地歪了歪头:“咦,怎么这么快就有感觉了?”
苏令嘉:“……”
岑司靖也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根领带,拉过她的双手,试探着问:“宝贝, 这次我们玩点不一样的好不好?”
苏令嘉将通红的脸埋入枕头,过了会儿才无声地点了点头。
放纵与束缚碰撞出一种诡异的禁忌感,而岑司靖带着她在情潮中翻涌,禁忌感被打破,她仿佛闻到了自由灵魂的气息。
夜还很长,苏令嘉只记得自己的闷骚被撞得支离破碎,在岑司靖的威逼利诱下,一会儿喊他亲爱的,一会儿叫他老公,一会儿又是哥哥。
最后,她似乎还听到岑司靖叫她老婆,又听他叫了一声宝宝,只不过,她的神智都快被他撞飞,实在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次日一早,岑司靖还要外出工作,苏令嘉实在没力气按照往常的生物钟起床,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跟他挥了挥手。
这一觉就睡到了下午。
苏令嘉清醒时,已经是下午两点,今天就是平安夜,明天圣诞。她双手枕在脑后开始想圣诞节的计划。
其实她这次出来,还带上了一直没有送出去的那副袖扣。
她自己也说不上为什么,只是在收拾行李时看到了,就放进了行李箱。
好多想法的转变就在某一个瞬间,就好像之前她还特别害怕跟岑司靖结婚会给他带去伤害。可是现在,她突然又想跟他结婚了。
上次是他求婚,那么这次就让她来吧。
她没有准备钻戒,但她有这副袖扣。
当初买下这副袖扣,就是因为嵌件上的星星图案。苏令嘉觉得,岑司靖大概就是她生命中的星星。
然而,苏令嘉的小算盘打了个空。
下午四点左右,岑司靖突然打来电话。
电话里,他的声音很沉:“公司刚开机的一个项目,主演吊威亚时摔下来,现在还在昏迷。我爸在国外出差,我妈十几年没有处理过公司业务了,我必须立刻赶回去。”
苏令嘉哦了一声,有些失落,但又怕他听出来,影响他的行程,便假装不在意地说:“没关系,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逛街的,到时候给你发视频。”
岑司靖默了片刻,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低声问:“不生气?”
苏令嘉说:“我是那种公私不分的人吗?”
岑司靖在电话那头轻笑了一声:“不是。”
苏令嘉道:“行了,你赶紧去处理公事吧。”
岑司靖嗯了一声,说:“我现在在去机场的路上,还有很多信息要处理,等到了宁城给你电话。”
苏令嘉说:“知道了。”
挂断电话之后,她突然有点无所适从起来。
原本想好的求婚计划,不得不再一次延后。
苏令嘉蹲在地上,从行李箱里翻出那对袖扣,轻轻叹了口气:“岑司靖啊岑司靖,看来我们的婚礼真的是一波三折了。”
晚上,苏令嘉一个人去了商业街。今晚是平安夜,整条街都回荡着圣诞歌曲,人们喜气洋洋,摩肩接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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