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
顾了了耳朵红得快要滴血, 又羞又恼,“我今天还是睡楼下,你好好儿在你房里待着。”
“睡楼上吧。”江樾握住她的手, “明天一大早阿姨过来大扫除,楼下太吵了,你睡不好的。”
刚刚他们临走前商量过了, 明天统一去清樾加班, 就不过来了。刘闻涛帮江樾叫了几个钟点工阿姨, 让她们明天上午彻底把一楼打扫一遍。
“那你睡楼下。”顾了了说道。
“你不怕我睡不好?”江樾将她带进电梯里,按下上楼键。
他将顾了了逼到角落里, 用唇去蹭她的鼻尖, 低声道:“顾老师现在怎么这么不会心疼人?四年前好歹还……”
他话还没说完, 顾了了突然猛地仰起头,用唇去堵住他的嘴。
江樾有些惊讶,随后笑着迎接她那个急促且毫无章法的吻。
二楼转眼就到了, 江樾将她拉出电梯门,压在二楼栏杆上。
“腰……”顾了了挣扎着去推他。
江樾索性将人抱起来,顾了了双腿离地的时候惊了一下,然后手脚并用地抱住他。
一路走向卧室,顾了了的手越缠越紧……
卧室内没开灯, 因江樾抱着她,腾不出手。
厚重的窗帘只拉上了一半, 另一半是纱帘,隐隐能透进来月光。
光线昏暗不足,却足以让他们看清彼此。
顾了了双颊绯红,他被江樾放在床上,手依旧搂着江樾的脖子, 昂着头。
江樾单膝跪着,俯下身继续吻她。
两个人的口中残留有漱口水的气味,甜蜜的水蜜桃撞上清冽的薄荷,意外地相合。
顾了了的呼吸有些乱了,唇齿间无意中溢出的声音让她觉得面红耳赤。
江樾却似是受用得很,手指在她面颊和耳后不停地抚摸着,爱不释手。
他明知道顾了了亲吻时不喜欢用鼻子换气,却故意深吻住她不放,想听她在情.动的时候叫自己的名字。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了了觉得缺氧,她浑身发软,有种异样的感觉。
“我还在生理期……”顾了了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她轻轻地推开他,声音很轻,眼神有些闪烁。
江樾顿了几秒后翻身起来,伸手将顾了了从床上拉起来坐着。
“嗯,忘了。”江樾有些尴尬,“不过我也没想……”
顾了了两只眼睛水汪汪地看着他,看上去一副小女儿家的娇柔模样,说出的话却一点儿都不客气。
“没想?江老师,你不会怂了吧?”她喘着气,觉得江樾这副模样有意思,抬手去摸他粉色的耳垂,“你怎么一把年纪了还是这么纯情……”
她话没说完,其实在电梯里面,顾了了就想起了四年前的江樾。
那时候她们俩也恋爱了好几个月了,江樾一直规矩得很,唯一一次亲吻还是顾了了主动亲他的,亲的脸颊。
景区房间紧俏,他们定了一个大床房。
第一夜江樾睡在椅子上落枕了,后来第二晚,顾了了说什么都要让他一起睡床。
江樾那一整夜将自己用薄被裹得严严实实,规规矩矩地睡在床边边上一动不动,顾了了夜里惊醒好几次,生怕他滚下去……
那时候青涩脸皮薄能理解,如今他们都二十好几了,顾了了没想到江樾还是如此。
两个人静静地坐了一会儿,顾了了心底的燥热平复了不少。
她用脚踢了踢江樾的小腿,“出去睡觉。”
江樾低低地笑出声,他凑过去亲了亲顾了了的脸颊,随即才解释刚刚停下来的原因。
他忘记顾了了今天不方便,所以停下来不是因为这个。
“你家里居然没有吗?”顾了了倒是有些没想到。
江樾淡淡地回了一句:“我四年没交女朋友,买来放到过期?”
顾了了抿着嘴笑,“行吧,那你出去吧。”
江樾站起来刚要走,突然后知后觉,“这床有两米二。”
“哦,所以呢?”顾了了双手撑在身后,裙摆下的腿交叠着,垂在床边轻轻晃荡。
江樾握住她的脚踝,将人往里推,“所以顾老师是不是可以分我一半?”
“啊,可是一人一半就只有一米一了,还没有我大学宿舍的床大诶……我怕我睡着了会掉下床。”顾了了歪着脑袋,装作很遗憾的样子,“只能委屈江老师去睡客房了。”
她翻身下床,拿着衣服进去浴室洗澡。
江樾也出去了,到一楼浴室淋浴。
顾了了在浴室里吹完头发出来,看见江樾已经穿着睡衣,坐在床头看书了。
“不要脸。”她低声嘟囔了一句,背过身去笑。
江樾抬起头看她,“之前刘闻涛告诉过我一句话。”
“什么?”顾了了挤了点儿护手霜擦手,边搓揉边走到另一边的床头坐下。
江樾郑重其事道:“脸和女朋友只能要一个。”
“啧,已婚男人的箴言。”顾了了掀开被子躺进去,指挥他,“关灯睡觉。”
江樾合上书,随即将屋内的灯都熄灭。他躺下以后将顾了了捞到怀里,抱住她,“这样就不会掉下床了。”
旋即,他又在顾了了额头上印下一个吻,“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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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顾了了醒的时候江樾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她趿着拖鞋出去,听见一楼吸尘器的声音,还夹杂着不知道什么机器运转的轰隆隆的声音。
顾了了进屋洗漱,然后披着外套下楼。从楼梯上下去,正好跟擦地的阿姨打了个照面。
“了了吧?江先生在厨房给你磨咖啡。”
阿姨很面善,长相温和讨喜,她身上戴着的围裙是先前挂在储藏间的那件,而且叫她了了,应该是江樾跟她提过。
“您是刘阿姨吧?”江樾说家里常用的阿姨姓刘。
“是我,中午吃红油抄手,你要是饿了我就这会儿去做。”
“还不饿,等会儿吧。”顾了了朝她笑了笑,往厨房去了。
客厅里有一个穿着制服的阿姨在吸地,顾了了直奔厨房,看见江樾正在跟手摇磨豆机作斗争。
“江老师,你起来怎么不叫我……”顾了了把脑袋靠在他胳膊上,“是什么东西在轰隆隆?邻居家在施工吗?”
“我们家在施工。”江樾把咖啡粉倒进粉碗,“你去院子里看看。”
顾了了猛地想起来了,“我的秋千吗?”
她立马往院子里走,看见几个工人正在合力将架子竖起来,旁边有两个一模一样的木板,两侧打了孔,是用来坐的。
“师傅,那两个都是吗?”顾了了指了指地上木板。
“是啊,你老公说要装两个,你们家两个娃吧?”
顾了了尴尬地笑了笑,“我们还没孩子呢,您忙吧。”
她又回了厨房,江樾正好将奶咖做好,还拉了个并不太好看的爱心在上面。
“怎么装两个秋千?”顾了了喝了一大口,将爱心吸溜进肚子里。
“以后有孩子了,怕他和你抢。”
顾了了眨了眨眼睛,“要是以后生两个,我不就又没得玩了?”
江樾早就想好了,脱口而出道:“生两个就教育他们,要把秋千让给爸爸妈妈玩。”
“有道理。”顾了了赞许地给他比了个大拇指。
“喝完去收拾东西,一会儿吃完午饭我们就出发了。”
他们前几天就约定了,晚上要去隔壁市看林曼曼的话剧演出,只是由于昨天恋情突然公布的缘故,交通方式由高铁改为自驾。
晚上演出结束得晚,他们要住在K市。
顾了了收拾了一个小小的20寸行李箱,正好能把她和江樾的东西全部放进去。
“粉色的箱子,你不介意吧?”她朝江樾咧嘴,“你要是不愿意拎的话,我可以提。”
江樾毫不犹豫地把箱子拿到自己旁边,顺便把目光停留在她的毛绒玩偶双肩包上,“那个要不要给我?”
既然他都愿意背兔子包了,顾了了自然没意见,将双肩包也给了他。
二人来到地下车库,庄子朝和戴可可看见他们以后都惊了,在车里互换了一下眼神。
庄子朝觉得他那副打扮挺有意思,多看了几眼,“我怎么觉得江老师提前适应了带娃的生活?”
戴可可整个人跟被雷劈了一样,拿起手机拍照发给林奈奈,“我从粉江樾的那天起,就从来没有想到过他能有这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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