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迢迢见贺度停在自己面前,心想前天送的金麦穗还是有用的,他对自己果然有印象。
然而她99Z.L逐渐觉得不大对劲,因为贺度的眉头越皱越紧,脸色越来越沉,隐隐的压迫感让她都笑不出来了。
正当导演都觉得氛围奇怪的时候,贺度开口问:“你演过戏吗?”
“啊,当然演……”尤迢迢下意识想说演过,话到嘴边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马上改口,“演员是我的梦想,现在暂时还没有机会。”
贺度仔细地盯着她的眼睛,再问:“你真的没演过戏?”
“我真没演过啊。”尤迢迢不明所以。
贺度望了望旁边的摄影机,捂着胸前的麦克风,压低声音:“那你为什么说又见面了?”
尤迢迢学着他,像地下/党接头似的:“你忘了?前天首映礼,金麦穗,粉丝,我。”
贺度蹙眉,立马想起那晚穿粉皮衣、粉靴子的精神小妹,挑眉:“是你?”换了个造型,完全没认出来。
“是我。”尤迢迢笑得眉眼弯弯。
贺度嘀咕:“不是她。”
尤迢迢没听清:“你说什么?”
贺度抬眼,一脸失望:“我认错人了。”不是她,声音都不像,眼角下也没有那颗泪痣,只是长得有点相似罢了。
【贺度和尤迢迢叽叽咕咕到底在说啥,听不清啊,他俩咋认识的】
【尤迢迢不是追韩杨的吗?现在又来蹭贺度了,见个当红的男明星就贴上去,要不要脸啊】
【她怎么够格上这节目啊,没有后台我把键盘吃下去】
【贺影帝就是来扶贫的吧,@贺度工作室吃屎了接这破节目】
【ctm的节目组,让尤迢迢离我老公远一点听到没有,不然天天骂你】
【@贺度V,千万千万离那女人远一点啊,她是个吸血鬼】
……
贺度不知道粉丝在直播间的鬼哭狼嚎,他发觉自己认错人后,淡定地从尤迢迢面前走开,依次和其他嘉宾打招呼。
嘉宾到齐后,一行人又要坐节目组租来的车去目的地。
望着那辆老式公共汽车,贺度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等到他们颠簸了一个多小时候,终于到达录制地点后,他的预感得到了验证。
他算是被制片人给坑惨了。
贺度入行以来很少参加综艺节目,这次是因为他欠节目制片人一个人情,再加上刚好有个空闲档期,禁不住制片人天天软磨硬泡才答应的。
制片人还再三向他保证,节目录制很轻松,就是换个地方放假,还可以体验什么乡村桃花源。
他信了,也上当了。
有谁会到这种破旧土瓦房来度假的吗?
眼前的瓦房房顶有几个大洞,门前杂草丛生,屋檐底下堆着乱七八糟的杂物。有一个院子,然而院子圈起来的木栅栏门有半边直接脱钩了,摇摇欲坠,仿佛轻轻一推就会轰然倒塌。
【就离谱,这是参加的《别样人生·变形记》吧哈哈哈哈哈】
【贺度的表情可以说非常真实了,满满的嫌弃hhhhhh】
【说实话我觉得非常好,钱那么容易挣得吗,这些明星还真以为可以99Z.L度假赚钱啊,任务越难越好呢】
【我也觉得有意思,我就喜欢看明星被虐嘎嘎嘎嘎嘎】
……
不同于网友们的“幸灾乐祸”,五位嘉宾并排站在门外,全部脸色凝重,沉默不语。
此情此景,如果再刮上一阵秋风,洒几片落叶,真是看者伤心,闻者落泪。
然而,就算再不想接受,都不得不接受,谁让他们签了合同,拿了报酬呢。
尤迢迢开口:“其实我觉得还不错啊,绿水青山的,空气多好。”这个村子依山傍水,颇有一种江南小镇的情调,导演组能在这种环境里找到那栋独一无二的破瓦房实在不容易。
贺度侧脸看向她,没有说话,可是眼神里明晃晃地表示:“你在说什么屁话?”
尤迢迢干咳一声:“咱们进去吧,大太阳底下站着多难受。”
这句话说到贺度心坎里了,虽然还是初夏,但临近中午的日头已经很烈了,他都能感觉身上的水分子在一个个蒸发,让他十分烦躁。
冯大均也说:“走吧,进去看看。”
于是,一伙人鱼贯而入。
节目组还算有点人性,房子里面是整理过的,而且为了方便摆放摄像机,以及接待客人,客厅里明显拓宽了空间。
另外后面还有五间房,一人一间,虽然很小,但是铺着干净的被褥,大家的心情终于好了不少。
整理行李,休息了一小会儿后,所有人在客厅集合,现在首要任务当然是把房子外面整个收拾一下。
冯大均作为前辈,主动分配起了任务:“我以前演过知青,修补屋顶的活我干过,我就负责把瓦片重新铺好,小成你来帮我一把,行吗?”
“好的。”成深刚刚上大学,虽然小有人气,不过看起来还是很稚气,前辈说啥就是啥。
冯大均:“两位女士嘛,你们俩把屋檐下那堆杂物整理一下,该扔的就扔掉,顺便再清理一下门前那些杂草,行吗?”
尤迢迢和罗小橙当然表示没问题。
冯大均:“最后就是那个木栅栏门,还得修好,就交给小贺了,我刚看了,屋里有工具。”
贺度闻言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尤迢迢望着他的神情,顿时了然。现在太阳当空,贺度那么怕晒,让他在大太阳底下去修门,这怎么能行呢?
既然不行,那就是她表现的机会啊。
“冯老师,”她举起手,“我能不能和贺老师交换一下任务,让我去修栅栏门吧。”
贺度立马扭头看向她,眼神满是问号。
“为什么?那个栅栏门虽然看起来很小,修起来不是那么轻松的。”冯大均说。
尤迢迢眼珠转了转,说:“屋檐下那堆东西感觉堆了挺久的,收拾起来肯定有灰尘,我的鼻子对灰尘敏感,受不了。我以前装过那种木栅栏门,我可以的。”
后半句不是假话,她是在农村长大的,这种用木条钉起来的栅栏门,乡下很常见,她还真的弄过。99Z.L
冯大均表示理解:“那小贺愿意换吗?”
尤迢迢立马对着贺度可怜兮兮地说:“贺老师,我们换一下吧。”
贺度觉得有点奇怪,可是又说不出来哪里奇怪。不过,他当然愿意换,在屋檐下至少不会那么晒。
尤迢迢眨巴眼睛:“谢谢,贺老师你人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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