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
程晖一岁零两个月, 邵北川去了德国进修,为期半年。
期间程樾一直留在历城,第二次对程氏内部进行修剪, 只是没有伤筋动骨,也没有上一次那样狠。
大约是做了母亲, 程樾对人对事多了一些慈悲心。
程中月将一切看在眼里, 也是第一次感叹, 说自己老了。
又过了三个月,程樾飞去了德国。
邵北川在十几个小时后接到这个大惊喜,便和老师请了几天假, 带程樾到处游玩。
夜晚是久别的二人世界,激情过后,程樾告诉邵北川,她想再要一个孩子。
邵北川有些意外,问:“你想要一个‘好’字?”
“嗯。”程樾亲着他的唇,随即说:“但不管是男是女,我们都会爱他。”
这一夜,邵北川额外卖力。
但他想,光只是一夜怕是不够, 于是又盘算着回国后拉着程樾去三亚玩一圈。
就因为这个计划,不仅是邵北川, 连程樾都提前将行程排开。
可就在三亚之行以前,程樾发现自己怀孕了。
那天, 程樾将验孕棒拿出洗手间, 递到邵北川面前。
邵北川正在收拾行李。
乍一看到两根线,邵北川愣了几秒,随即抬眼看她。
程樾似笑非笑的说:“该不该夸你呢邵先生, 你还真是百发百中。”
邵北川坐下来,缓了缓,等到程樾坐到他身边,他才搂过她的腰身,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程樾摇头:“只是这几天有点健忘,连大姨妈推迟了都没注意。”
邵北川笑了,又道:“要不三亚以后再去吧。”
程樾应了。
这一胎,邵北川抽出了大量时间照看程樾。
程樾的反应远比上次厉害,前三个月吃什么吐什么,被折腾的死去活来。
程樾总是说:“真不是个省心的。”
邵北川时常处在焦虑中,也是被这次的阵仗吓着了。
至于小程晖,就一直跟着齐慧歆,每隔一段时间,齐慧歆就会带程晖到邵北川的住处,帮他收拾残局。
齐慧歆原本是想让程樾回去住,家里多请几个阿姨一定忙的过来。
可程樾近来脾气大,有时候莫名其妙的想哭,有时候又突然来了无名火儿,找邵北川的麻烦。
邵北川一律照单全收,但偶尔也会吵上两句。
幸而每次都是点到即止。
程樾便对齐慧歆说:“我现在情绪不稳定,还是不回去了,我怕吓着小晖。”
而另一边,程樾前几个月很少出现在程氏,程氏里也又一次流传开她的“故事”。
程樾怀第一胎时,孩子生父是谁,大家一直不清不楚,但是一听说孩子姓程,也就心里有了数,这孩子属于程家。
接着,又有风声传出来,说程晖一岁时抓了本《道德经》。
中国人么,骨子里或多或少会信天意,这下就纷纷认定程晖将是未来的继承人,那么孩子的生父是谁,也就不重要了。
可是到了第二胎,程樾一直在和邵北川同居,这事传开了,孩子的父亲是谁也就没了悬念。
这下,那些习惯了未雨绸缪的高管和股东们又开始发愁,程樾会不会和邵北川登记结婚,将来会不会影响公司的管理,邵北川一个音乐人会不会突发奇想,跑到公司来指手画脚?
在商圈,也不乏一些大公司将自家人安排到公司主要职位,最终搅的公司一团乱的现象,还有一些更荒唐的事,比如创始人两口子打架,弄得公司四分五裂,或是父子俩你挣我多,鱼死网破。
这些担忧最终就变成了传言,流到了程樾耳中。
程樾听后,只有三个字:“神经病。”
怀孕到了第五个月,程樾照镜子发现自己比以前丑了很多,她的自尊心大受打击。
邵北川却睁着眼睛说瞎话:“哪里丑,就算有那么一点下滑,也是在上游水准,毕竟底子好。”
程樾一时哭笑不得,觉得自己似乎被安慰到了,可又好像因此证实了她的确变丑了。
邵北川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家里,每天还会有固定时间弹奏钢琴,帮助程樾胎教。
程樾发现,当邵北川弹奏肖邦和贝多芬时,肚子里的小家伙额外活跃,到了舒伯特和莫扎特,小家伙才老实的多。
邵北川得意道:“这孩子有音乐天赋,以后必成大器。”
而程晖每次见到程樾,都会趴在肚子旁边,叫着:“Baby、Baby!”
程晖比同龄的幼儿开悟早,七八月已经会说单字、单词,如今一岁多,已经可以说出一两句或是一段话,虽然都很简单。
至于审美方面,程晖也时常展现出惊人的一面。
就好比说程晖每次见到邵北川,都会粘着他不放,一双大眼睛盯着老父亲。
邵北川除了照顾程樾之外,就是逗程晖玩。
程樾偶尔也会感叹:“这么小就会欣赏帅哥,有前途。”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退出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