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让她在很多个夜晚抓狂的声音, 苍雪荷顿时觉得索然无味,就像那什么到一半,突然萎了。
隔壁那两口子的夜生活又开始了, 还挺规律,一周四次。
就是今晚开始得有些早。
听着这现场真人秀, 司遥脸上也浮现出一丝尴尬, 两人缓缓起身并肩坐在沙发上。
“……你每天都……”
“是的……”苍雪荷心里苦, 不知道她一个单身狗为什么总要被迫听墙角, 重点是那女人叫声也不好听啊……
以前她听麻木了倒也习惯了, 但是今晚司遥在啊啊啊啊啊!!!
“不过我一般会回房间,就听不到了。”苍雪荷捂住脸, 鬼知道她一个纯情少女经历了什么。
两人对视一眼,聊天地点换到了房间, 远离那扇隔音极差的墙就听不到什么了。
房间里有一张小书桌,苍雪荷把笔记本收起来搁到床上, 又把水果放在桌上。
司遥挑了个片比较小的西瓜, 咬了一口,“这个西瓜好像不怎么甜。”
“是吗?我这个挺甜的啊。”苍雪荷一脸疑惑,她低头看了眼,自己这块正好是中间的沙瓤,西瓜已经被她咬了一口, 不经大脑脱口而出:“那你要不要吃我这个。”
说完她才意识到不对, 立马改口:“不对, 这一片我吃过了。”
她话应刚落, 司遥就在她的西瓜上咬了一口,两个半圆缺口看起来还挺对称。
“哎我这都吃过了你怎么还吃啊。”出于卫生考虑苍雪荷很快说:“盘子里还有那么多呢。”
司遥咀嚼两口,咽下瓜肉, 云淡风轻道:“又不是没有吃过。”
苍雪荷被噎了下,半晌才说:“你矜持一点好吗。”
“我要是不矜持就是另一种说法了。”司总如是说。
苍雪荷没反应过来,愣愣问:“什么说法?”
“又不是没有亲过嘴。”
“……”苍雪荷恨不得把自己刚才那句话给堵回去。
半晌,苍雪荷憋出一句:“你好骚啊。”
“我不骚一点怎么配得上你。”
苍雪荷:草(一种植物).jpg
这位司总,你是怎么能端着这张高贵冷艳的脸如此正义凛然说出这话的。
怕是公司同事瞧见她这副样子估计得吓出土拨鼠尖叫,只可惜,这一面只有苍雪荷能看到,也只会给她看。
两人说着话,司遥冷不丁瞧见书桌角落有一盒药,是拆封过的,药板一半露在外面,已经取了几颗药片出来。
从包装看不像是放了很久,像是最近买的。
苍雪荷顺着司遥的目光也看到那盒药,下意识把药板推回药盒,再放进收纳盒里。
一个人家里备几盒常用药很正常,可苍雪荷的动作看起来很心虚,司遥清楚那是什么药。
还是问:“什么药?”
“呃……”苍雪荷低下头避开她的目光,不想撒谎,只好如实道:“退烧药。前两天……嗯有点烧,朋友帮我买的,放在角落我都忘收了。”
实际上是看到了,又懒得动,现在被司遥看到不知道怎么的心里涌上一股心虚,没多想就把药收回来了。
“……”司遥默了默,“以后需要人陪请第一时间想到我。”
“万一你在忙没时间怎么办?”
她可没忘记晚上吃饭的时候大忙人司总接了两个电话。
只见司遥认真思索过后,才说:“除了工作,其他的事我都会推掉陪你,至于工作得看性质。”
苍雪荷好笑道:“这种时候不应该回答“对你我永远有时间”吗?”
“是这么说没错。但是……”司遥笑笑,“如果不一定能做到,就不要轻易承诺。”
在某些方面,司遥有些固执地认真。
苍雪荷愣了下,脑子里一瞬间浮现出模糊的场景,一张已经模糊的脸、还有“我会记得你的承诺”之类的话。
…
司遥待了一个多小时,眼看夜已经深了准备回去。
“等一下。”苍雪荷小跑到茶几,打开超市的袋子,从里面翻出那包大白兔奶糖拿给司遥。
见司遥看着奶糖没接,她又抬了抬手,“你不是想吃吗?拿回去呀。”
“可是我的包放不下。”司遥故作遗憾道,“要不分期吧,你一天给我一颗。”
“……”苍雪荷抽了抽嘴角,下意识看了眼她的手提包,我信你个鬼。
她在心里默默吐槽的时间里,司遥已经拆开包装,从里面拿了一颗奶糖出来,“这是今天的份。”
说着又把那一袋大白兔递还给她。
走到门口,苍雪荷想跟着下楼送她,司遥却说:“很晚了,你一个人回来不安全,我自己下去。”
“你一个人下去我也担心。”苍雪荷说,“我没办法送你回家,只能送你到楼下。”
司遥被说服了,两人一同下楼。
上楼倒不觉得有什么,现在下楼,苍雪荷担心还穿着高跟鞋的司遥崴到脚,提醒道:“小心点,楼梯有点高。”
司遥不觉说了句:“就会说,不知道来点实际行动。”
“……”苍雪荷停下脚步,司遥下了两个台阶感觉到对方停下了,不由得转头看向她。
只见苍雪荷快速下了三四个台阶,抬头看向台阶之上的人,很快朝她伸出一只手。
她看着司遥一步步走下来,又往下走了几块台阶,再等她下来。
一直走出大门,也没有松开手。
“到楼下了,你上去吧。”司遥催促道。
楼下的店铺很多到点打烊,路上比来时还要黑,而司遥的车还停在百来米的地方,那一片全是黑的。
“走啦。”苍雪荷带着她往前走,“送到楼下和送你上车有什么区别。”
“我们这里治安还是很不错的啦,没有什么坏人。”边走苍雪荷还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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