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许卓亦回国当天, 白予橙呼朋唤友,大摆宴席, 誓要给他一个难以忘记的欢迎会。
许卓亦:“……”
许卓亦:“不用。”
白予橙热情似火:“你好不容易回国,多开心的事啊。”
许卓亦有被暖心到,但仍表示拒绝:“不必,我和你还有多多聚一下就行。”
他刚下飞机不久,风尘仆仆,实在疲于与那群人进行没什么意义的社交活动。
“那好吧,我和多多在酒吧等你, 就是在长街那边咱们三个一起开的那个。”
挂了电话, 许卓亦先去市中心找了家酒店, 洗完澡他躺在床上, 睡到夜幕降临才从电话铃声中被惊醒。
是来自俄地的陌生电话。
许卓亦握着手机,一直等到对面久等不到接通电话挂断才下床洗漱。
他带回来的行李里都是些厚衣服,许卓亦出了酒店, 先去附近的购物城买了几件新衣服,才前往长街的那家酒吧。
因为是开业第一天, 酒吧里除了好奇进来的顾客, 还有许多闻声而来的云城富家子弟也过来捧场。
许卓亦出国的这两年,不少人在私底下打听过他的消息,但除了虞多和白予橙, 没有人知道许卓亦到底去了哪里。
今晚忽然见到 ,一时都有些讶异。
白予橙早早到了酒吧, 正孤身一个人坐在角落的一个卡座里嗑瓜子。
许卓亦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白予橙被吓得耸了下肩膀,他猛地抬起头,看到来人是许卓亦, 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亦儿!”他张开双臂,刚要抱住身前的人,就被一根手指嫌弃地推开。
“你怎么不跟我说今天酒吧开业。”许卓亦在他对面坐下,不理会白予橙脸上虚伪的伤心。
“热闹啊。”白予橙假模假样抽泣几声,见许卓亦根本不吃这套,也懒得再装,“你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临时起意。”许卓亦抬了抬手,便有服务生走过来。
服务生先看了白予橙一眼,听他指着许卓亦说这位也是老板,表情更加恭敬:“许哥,您有什么需要?”
许卓亦瞥了眼靠在卡座里嗑瓜子的白予橙,问:“玩会儿扑克?”
“行。”白予橙收起一身懒洋洋的劲儿,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多多大概得再过个十几分钟才能过来,就让我用这十几分钟让你重新感受一下什么是残忍。”
虞多过来之后,三人在酒吧待到凌晨。
许卓亦喝了不少,他酒量不错,但也耐不住把酒当成水喝。
白予橙沾酒就醉,去了趟厕所回来后就非拉着两人说见到了偶像,扒着两个朋友的衣服要纸笔去找人签名。
许卓亦暂住的酒店就在附近,唯一没喝酒的虞多先把许卓亦送回酒店,三人告别之后,虞多又带上已经不省人事的白予橙驱车离开。
许卓亦喝酒之后也不会上脸,除了反应迟钝,从外表来看几乎和平时没有什么不同。
他下了虞多的车,路过前台时,几位值班的前台姑娘也没发现这位客人其实已经醉到看东西都重影。
一步一步挪到电梯,许卓亦扶着电梯里的扶手,戳了半天才摁到自己房间的楼层。
电梯再次打开,许卓亦揉了下眉心,站在电梯门口缓了两分钟才想起自己的房间号。
绕过一条走廊,许卓亦慢吞吞往前走了几步,发现自己的房门前站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他不太清醒的脑子里理警铃大作,意识提醒他现在就转身逃跑,身体却因为酒后的迟钝站在原地半晌也没有动作。
门口的男人似乎也注意到走廊拐角的人影,许卓亦见他一步步靠近,下意识后退了小半步。
他的下巴被捏住不能动弹,耳朵里听见傅柏奕带着怒气的声音:“想跑?”
“傅柏奕?”许卓亦抬起胳膊,想要把下巴上的手推开。
他被人扯着往前走了两步,闻到男人身上的味道,许卓亦皱了皱鼻子,突然身体一倾倒在对方怀里。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男人语气残忍道。
“我想吐。”
“呕!”
“……”
许卓亦苦着脸,被男人横抱进房间时,目光落到摆在房间正中央的大床上,突然开始挣扎个不停。
屁股被打了一巴掌,许卓亦身体一僵,不可置信地抬起眼。
“乖。”傅柏奕冷着脸,语气却有几分诱哄。
许卓亦垂下眼皮,终于在傅柏奕的怀里老实了。
他被抱进卫生间,扶着马桶干呕了半天,脑袋也因为垂下太长时间越发沉重。
见他差点栽进马桶里,傅柏奕伸手把人捞进怀里,有些无奈地再次把人抱起来。
出了卫生间,许卓亦死活不肯去床上,两人在房间里拉扯半天,最后傅柏奕把人放到了落地窗边的长沙发上。
许卓亦去酒吧前换了件丝绸衬衫,刚才在卫生间里,两人拉扯时有一颗扣子崩开,整件衣服歪歪扭扭挂在他身上。
傅柏奕拿着湿毛巾出来,给许卓亦擦完脸,就看到他望着自己的湿漉漉眼神。
两人对视许久,许卓亦鼻音里哼了声,模样看着有些可怜。
傅柏奕在得知许卓亦没有随队回俄地后,就开始调查他的行踪,他扔下所有工作来到云城,心里攒了几千公里的火气在见到醉酒的许卓亦怎么也发不出来。
他绷了一天的脸色刚缓和些,就听到许卓亦自言自语道:“怎么有傅柏奕?我在做噩梦?”
傅柏奕的脸色瞬间黑了。
许卓亦见他脸色突变,也在刹那间怒火中烧。
他猛地从沙发上坐起来,指着傅柏奕的鼻子忿忿大骂:“驴大的东西!”
次日,许卓亦从酒店的沙发上醒过来,刚要起身,就被身下的某处痛到喊了一声。
一晚上过去,他浑身都像被拆开之后重新组装了一遍。
大脑刚从宿醉中清醒,许卓亦脑子里的记忆还停留在酒吧和虞多白予橙喝酒,至于回到酒店后又发生了什么,许卓亦皱着眉想了半个小时才回忆起全程。
他好像做了个噩梦,梦里还有傅柏奕。
回忆到这里,许卓亦抬头在房间里看了一圈。
他又起身,一瘸一拐在房间里仔仔细细查看,也没有看到第二个人的身影。
把房间门反锁,许卓亦双腿哆嗦着进了卫生间,走到洗漱镜前,看到镜中人的脸色,许卓亦嘴角抖了几下。
他扯开领口,看到原本淡了些的牙印颜色变得更深。
现实里的傅柏奕比噩梦更让许卓亦招架不住。
他扶着墙出了卫生间,找到手机,发现屏幕上显示未插.入手机卡。
不仅如此,酒店原本的WIFI也断了。
许卓亦愣了半天,步履艰难地走到床边,一眼发现柜子上摆着的座机也被掐断了。
许卓亦吐出一口气,扶着腰咬牙切齿走到门口,果然,房门被从外面锁死。
门板上贴了张纸条。
「这是惩罚。」
许卓亦翻来覆去看了五遍,捏着纸条回到沙发,最后还是没忍住把纸条撕得粉粹。
茶几上摆放着丰盛的食物和水果。许卓亦在房间里躺了一整个白天,知道窗外夜色降临,房门才终于被人从外面打开。
许卓亦刚要骂人,就看到一个穿着工作装的女人站在门外笑靥如花,她礼貌地敲了几下门板,温声道:“先生,您的晚饭到了。”
许卓亦:“……”
等工作人员把晚饭摆满整张桌子,许卓亦叫住要离开的工作人员:“叫你们送晚饭过来的人呢?”
“那位客人早上离开酒店之后就没有回来过。”女人仍礼貌地笑着,“非常抱歉无法回答您这个问题。”
这次房间开着,许卓亦在沙发上坐了许久。
傅柏奕回来的时候,房间里一片漆黑。
他往里走了两步,脖子就被两条胳膊缠住。
“有力气了?”傅柏奕声音平静,许卓亦只觉得手臂一酸,就失去了全部力气。
许卓亦被傅柏奕扔到床上,透过落地窗外昏暗的霓虹,他看到傅柏奕扯掉领带,朝他一步步逼近。
双手被领带绑在床头,许卓亦发现自己所有的反抗在傅柏奕的掌控下根本翻不出一点水花。
“你是怪物吗?”许卓亦气急败坏道。
傅柏奕笑了下,衔住他的耳垂咬了口:“随便你怎么说。”
许卓亦觉察到某处的反应,表情扭曲了一秒:“你是哪个生产队跑出来的驴?”
他的喉结被含在嘴里吮了一下,连发音都变得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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