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西从落海市回来以后就重新投入了工作,他虽然不像戚寻那么工作狂,但是对工作还是挺上心的,尤其是刚请过假,积累了不少事情,一连几天都忙得脚不沾地。而戚寻那儿也有项目开工,聊不了几句就会被秘书提醒有下一个行程。
两个人明明在一个城市,却还像在谈异地恋。
只有梁颂是个闲人。
他刚结束了一个画展,最近正无所事事,就拎上火锅底料和菜品,找柏西来吃晚饭。
他上次进柏西家还是快两个月前的事情,自从他有一次早上敲门找柏西,来开门的却是穿着睡衣的戚寻,他就再也不敢不打招呼就上门了。
这次他来柏西家里,戚寻本人虽然不在,但屋子里却处处是这位大佬留下的痕迹,卫生间里的洗漱用品都是成双的,衣帽间里有一小半衣服明显不是柏西的尺寸,墙角还多了几个健身器材,连书架上的耳机都是成对的。
好在这不是个 abo 文,否则梁颂怀疑自己一进来就能闻见戚寻的信息素。
他晃悠进厨房,帮柏西一起准备菜品,他说道,“你家里怎么全是戚寻的东西,看着跟同居了似的,我上回过来还不是这样。”
柏西一愣,随即说,“没有,他只是偶尔会住我这儿。”
他说到这儿又有点不好意思。
毕竟戚寻留宿他家的目的都不太单纯,成年人了,该懂得都懂。
梁颂显然也懂。
他 “啧” 了一声,望着柏西的眼神像看着一个失足少女,痛心疾首。
“我看不是偶尔,是经常吧,” 梁颂语气凉飕飕的,“你衣帽间全是他的衣服,要是偶尔留宿,哪里用得着这么多。”
柏西低下头,红着脸也没否认。
他想,梁颂那是没见到戚寻家里,他的衣服更多,几乎把戚寻的衣帽间都给占满了。
这倒也不是他们故意的,就像梁颂说的那样,彼此留宿的次数太多,东西不知不觉就多了起来。
梁颂看了看案板上的冬瓜,心里头还是隐隐有些不得劲。
他对柏西谆谆教导,“我跟你说,你也不能总是顺着戚寻,他想做什么你就让他做什么。男人都一个样,太轻易得到了就不懂得珍惜。你多少得钓着他一点,懂吗?”
柏西很想虚心点头,感谢梁老师的教导。
但他为难地看着梁颂,委婉提示,“可我也是个男的。”
他倒是也想钓戚寻,但大家都是下半身动物,谁也没比谁有节操。
他跟戚寻上一次做还是在古镇旅游的时候,回来以后他俩都变忙了,别说抱一块儿睡觉了,连约着吃饭都是忙里抽空。
如果现在戚寻来勾引他,只需要勾勾手指,他就会乖乖跟着跑了。
梁颂给噎住了。
他用复杂的眼神看了看一脸害羞的柏西,总觉得他记忆里清纯无辜的小白兔,好像不知不觉变黄了。
他无话反驳,只能悻悻闭嘴,挥舞着菜刀继续切冬瓜。
东西准备好以后,火锅底料也煮开了,两个人坐在桌边等着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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