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幼年篇
朽木见夏第一次见到狗卷棘是在四岁那年, 一个银装素裹的冬天,还是叫加茂见夏的时候,母亲带着他搬家到死皮赖脸从那个男人那要来的房产。
房子是传统的日式住宅,很大, 很漂亮, 是那个年纪的他见过的最大最漂亮的房子。
得意洋洋的母亲带着他在房子外面的小路上散步,他亦步亦趋的跟在母亲后面, 母亲的背影很高, 步子很大, 他有时要小跑才能跟上步伐不被抛下。
母亲一如既往的重复那几耳朵听的生茧子的话:“见夏, 你是姓加茂的, 不要目光短浅觉得我们现在这个房子就不错了, 要把目标放到整个加茂家……”
十二月的雪天很冷,寒风凛冽,刺骨的寒意顺着脊椎骨一路向上。
他低下头看了看被冻的通红的小手,心想真像一根根红红的小胡萝卜,就这么一会,等他抬起头时,母亲就不见了。
雪刚停了不久, 天地连成一片,目光所及之处全是一片茫茫的白, 朽木见夏是今天第一次来这个地方, 离开了母亲不知道该怎么回到那个又大又暖和的房子。
冻的通红的脸蛋像个圆滚滚的大苹果, 他呼了一口气,揉了揉脸告诉自己打起精神来。
茫茫的一片白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穿着黑色的小团子,圆滚滚的小团子短手短脚穿着黑色的棉袄,银色碎发, 脖子上还围着个红色围巾,红色围巾遮住了半张脸,只能看到两只灰紫色眸子圆溜溜的转。
朽木见夏跺了跺脚企图借此驱走刺骨的寒冷,很显然,这个方法并没有什么作用。
虽然从有记忆开始他就一直很独立,但现在的情况对于一个四岁的小孩来说也是过于困难,就像母亲说的要是他能更厉害一点是不是就不会被抛下,一时间害怕和懊恼疯狂在心里蔓延。
看着朽木见夏年幼单薄的身躯在寒风中被冻的不受控制的发颤,穿着黑色棉袄的小团子小巧的眉毛皱起,在原地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服从了自己的想法。
陡然,一阵温暖围住颈脖,红色的围巾很长在纤细的颈脖上仔仔细细围了好几圈,严严实实透不进一点冷风。
朽木见夏惊喜的抬起头,浅灰色的瞳孔像是缓缓散开的薄雾,是之前的黑色小团子,小团子失去了红色围巾,露出了原先被严实遮住的下半张脸。
白皙精致的脸颊,神秘的黑色纹路从嘴边蔓延至两颊,紫色的眼瞳带着细碎的光。
胖乎乎冻的红通通的手被轻轻握住,冰冷的手就像是握住了一块寒冰,小团子皱了皱眉,将朽木见夏的两只手握住,塞进了自己的棉袄口袋。
源源不断的热量从交握的地方传来,被牵着走的朽木见夏微微抬起头,悄悄打量这个比他高一点的小哥哥,从他这个角度,正好看到精致的侧脸上蔓延的黑色纹路。
回过神来,两人停在了一栋日式住宅门口。
是他今天搬的新家,四岁的小萝卜即使想保持住冷静,但还是有按耐不住的喜悦像泡泡一样咕嘟咕嘟的冒了出来。
浅灰色眸子弯成好看的月牙,朽木见夏脆生生的声音响起:“谢谢哥哥,我叫见夏,哥哥叫什么名字?”
狗卷棘抿了抿唇,沉默了一会,红唇白齿见,粉红的小舌头上黑色纹路一闪而过:“金枪鱼。”
说完,一米高的狗卷棘,转身双手插进口袋,面无表情酷酷的走了。
“金…金…金枪鱼?”被留在原地的朽木见夏摸了摸温暖的围巾。
咒言师,是能够让言灵增幅或是产生强制力的术式。狗卷棘咒言师末裔,出生就携带的术式从小就限制了他的言语。
无意间的一句话就会给其他人带来伤害,也正是因此,小时候的狗卷棘比较独来独往。
第一次遇到朽木见夏的时候,他其实很早就注意到了那个路上冻的瑟瑟发抖的小萝卜,在犹豫要不要上去帮忙,如果无意间的一句话伤害的小团萝卜的安全怎么办。
最碰巧的是小萝卜刚好是最近搬到他家隔壁的那户人家,狗卷棘抿了抿唇最后还是踏出了那一步。
在那天的无意之举后,小萝卜第二天就发现了两人是领居之后,奶呼呼的小萝卜天天“哥哥,哥哥”的叫,很快两人就熟悉起来成为了朋友。
小萝卜很聪明,短短的几天就完全明白了他不同饭团语下代表的不同意思。
两人真正彻底亲近起来,还是因为某一次他情急之下不小心咒言伤害到了见夏,但见夏没有和其他人一样害怕的躲开他,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一路既往,慢慢的见夏突然把“哥哥”的称呼换成了更亲密的“棘”。
直至今日,狗卷棘都很庆幸那个冬天踏出的那一步。
二、平行世界if线(两人未分开)
“怎么就自杀了啊,好像还是在孩子面前自杀的,整整捅了自己十四刀,那个血啊流的满地都是,这得给孩子造成多大的阴影啊,这什么仇什么怨啊。”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退出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