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亲上,这个梦醒了。
虞越没能成功占到便宜,醒来很是惆怅。
又忍不住感到脸热,同时心惊肉跳。
她在梦里可太大胆了,明知道这人发起狠来有多可怕,还敢那样惹他,还好及时打住,不然后果不堪设想……许嘉宴真太可怕了。
这个臭弟弟有点邪门,进了她的梦里,还能把她弄得五迷三道的……她一面觉得好笑,一面又忍不住在床上打了个滚,把脸埋进被子里,很无奈地承认她的确很想很想他。
虞越找出手机,看见许嘉宴的一通未接来电。
昨晚十一点打来的,那会儿虞越正在做梦。
她发消息过去:许嘉宴我问你,你是不是给我下降头了?还是总在蓄意勾引我?
过了没几秒,那边电话直接打过来,吓她一跳。
现在可是凌晨两点半。
虞越接起电话放在耳边,开口就问:“你怎么回事,属夜猫子的吗?”
“你不也没睡。”他音色清澈,听起来不像被她吵醒的。
“我那是半夜醒了。”虞越立刻想到,他不会是熬夜玩手机的那类人,这个点没睡,只可能是在上班。
想到白天高丛雯问她辛不辛苦,其实许嘉宴才叫真的辛苦,每天都可能遇到危险,虞越心里忽然有些酸,很想抱抱他,问他累不累。
电话那边默了会儿,听见他问:“我可以看看你吗?”
这才一礼拜不见,许嘉宴又变乖了,也不知是真的还是装的,虞越还记得那次在浴室里,她别开脸不看,被他半强迫地捏着下巴转过脸,非要她看着他,叫他名字。
虞越到浴室看了眼镜子,脸色看着还不错,浴室光线暖黄,有种柔雾效果,视频刚好这时候弹出来,虞越等了几秒才接。
许嘉宴那边的背景熟悉,是在别墅他自己的房间里,虞越愣了下:“你没在上班?”
“刚下班。”他对着视频,表情总显得不自在,看着比平时还冷,倒像是被虞越逼着上镜一样。
“问你话呢,是不是总在蓄意勾引我?”
“我没有。”许嘉宴否认得倒是干脆,眼睛里干干净净,迷惑性极强。
“谁信啊,我定力这么好的人,怎么就栽你手上了?”虞越笑着,有意要逗逗他。
许嘉宴表情无辜,往镜头前凑近了点,那张脸即便熬夜了也不显疲惫,在光下冷峻逼人,“那你载我手里了吗?”
“……”虞越发觉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这少爷实在太锐利了,简直一不留神就中招,她故意说,“你看,你现在又在引诱我。”
“什么叫引诱?”他明知故问。
“还装傻呢?”虞越斜睨着他,歪歪地坐在浴缸边缘,为了不滑下去,她右手撑在瓷面上,长发蓬松随意地披在肩上,领口松散,露出一截精致锁骨,在柔和光线下显得慵懒,嘴唇是自然的肉感,泛着润泽,她多少带了些故意,“许嘉宴,你想亲我吗?”
这句台词还给他。
许嘉宴淡淡地“哦”了声,眉头微皱,好像在想什么,好一会儿没说话,虞越一看他这样就知道没憋什么好,果然,下一句就听他问:“姐姐,你在报复我呢?”
“我不是,我没有。”虞越见他逐渐幽深的眼眸,开始警觉。
他继而又说:“是觉得我离得远,可以随便惹,不用负责是吗?”
虞越笑得没心没肺,“小朋友真聪明,你来,姐姐给你吃糖。”
她敢这么嚣张不是没道理的,她知道许嘉宴从明天起要去外地,参加一个什么特训基地,全封闭式的,至少一礼拜出不来,自然不能过来找她麻烦。
镜头里,他喉结微动,眼里蒙着一层冷冷的光,顿了顿,才说:“姐姐别高兴得太,睡觉最好留点神。”
虞越不安地缩了缩脚趾:“你要干嘛?”
“可能哪天你半夜醒来,我就在你床上。”他面无表情,跟说鬼故事似的。
虞越真脑补出一个勾人魂魄的漂亮男鬼,专在夜里爬女人床,把人给弄得五迷三道的,来达到采阴补阳的目的……难怪每次她都累得要死呢。
她越想越怕,怕着怕着还有些好笑,忍不住噗嗤一声:“你有本事现在就来。”
许嘉宴顿了顿,忽然握住手机,他往浴室的方向去,镜头有些晃,他的声音也有些模糊:“你有本事别挂电话。”
“不挂就不挂,你要干嘛?”
他拿起手机对准了自己,漫不经心地抬手解衬衫扣子,“脱衣服,洗澡,姐姐要看吗?”
虞越目瞪口呆,半天憋不出一个字。
月黑风高勾魂夜,漂亮男鬼出来犯罪了,虞越故作淡定,看着他脱掉上衣,露出线条结实的腹肌,抬手挂断视频。
太狠了太狠了,惹不起惹不起。
……
第二天虞越被小萌叫醒,顶着眼下的淡淡青色,整个人没精打采,连衣服都是小萌帮忙穿的。
“越越姐,你刚才又说梦话了。”
虞越闭着眼睛,懒洋洋问:“我说什么了?”
“没听清,一边说还一边笑,你最近是不是睡眠不好?要不要买点褪黑素什么的?”
虞越艰难地睁开眼睛:“可我睡得挺好的啊,沾枕头就着。”
小萌说:“那可能是睡眠障碍,最好是睡眠诊所看看。”
“还是不了,要是被拍到可能会说我得了抑郁症。”
小萌捂着嘴直笑,等虞越去洗手间收拾一番后出来,小萌忽然又想起什么,“越越姐,你昨晚上做梦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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