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拨动密道门也拨不动,顾阮阮听见身后有人大骂出声,不禁乐了起来。
还没等他乐完就出了密道口,顾阮阮一抬头,人都愣了。
密道口正站着几名修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他们手持剑,一副要杀了他的架势。
顾阮阮咬咬牙,手腕翻转想要一剑捅到一个修士的身上去,却被他抓住了毫无灵力的剑柄!
那修士将剑柄一抽,就往顾阮阮的腹部捅去!
顾阮阮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但疼痛没有袭来——
剑尖给另一个修士给握住了,那修士沉声说:“别杀他。交给掌门处置。”
另外一个修士点点头:“听你的。先丢去大牢。”
顾阮阮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被绑起来了,他被丢在昏暗的大牢里,睡在干枯的稻草上,脚底带着镣铐,浑身都疼。
太安静了,只能听见水滴落在地上的声音,一滴一滴,显得空灵而旷远。
自己在做梦吗?
顾阮阮发了很高的烧,他被拖出来折磨过一次——被绑在架子上,十指连心,把他青葱似的手指折磨得全是血痕。血滴落在刑房的地上,顾阮阮出了一身冷汗,闷哼一声,意识便模糊了过去。
再醒来时,便又回到这只有水滴落在地上声音的大牢了。
他一直觉得自己在做梦,被折磨的时候也是。他梦见灼灼桃花,满山的桃花,花瓣卷落,桃林深处有一个人。
他穿着白色的衣服,腰间别着一把很大的折扇。他的眼神很温柔,一双桃花眼里满是笑意,看顾阮阮的时候却仿佛看的自己最好的宝藏。
他又梦见了贺长归。贺长归对他伸出一只手,顾阮阮看着他笑了。
顾阮阮疯魔了一般笑,那给他上刑的人都下了一跳:“怎么这个疯子受刑的时候还在笑?莫不是真疯了?”
他们把顾阮阮的人皮面具扯下来,看见他那张惊艳绝伦的脸。
这张脸比人皮面具好看太多,但是却人人喊打——这是无悔宗前宗主顾阮阮的脸!
“你是顾阮阮,是不是?”他们掐住顾阮阮的下巴:“回答我的话!”
顾阮阮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嘴角微微上扬:“我叫……贺顾……以他之姓,冠我之姓。”
审讯他的修士大呼小叫:“疯了,疯了!这顾阮阮疯了!把他丢到大牢去!过几日当场审讯!”
顾阮阮躺在大牢里,觉得浑身都撕裂了一般。不知道躺了多久,有人送饭来,他用手抓着把饭往口里塞,心想自己要活下去。他还要活着见他的师尊,先保留体力。
他全身发着烧,又冷又难受。不知道躺了多少天,他被人从大牢里抓了出来,一路拖着上了囚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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