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怎么,我觉得你似乎对其他人,哪怕是一个外人都比对我亲切”,傅轩手里拾着一罐啤酒,但似乎有些嫌弃,“啤酒就如同喝水一样稀释……”
江行清楚对方所指的外人是许志安和王国兴。其实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他情不自禁地发现自己身边居然会有这么多同性恋,同事有,还有腐女,更令人无语的是自己的亲人也是……虽然不是亲生的……
“那不一样,他只是个小孩,而你……是一个成人,已经成熟了……”,江行强行力挽狂澜地使话题没那么尴尬。
傅轩这会儿含笑看着他,温柔的语调,“好吧,真是一个令人欣慰的答案……如果你心里是有那种想法的,但不善表达,你可以和我说的……”
江行:“……”
虽说他看上去熟视无睹、不为所动,但却暗自思忖着,这世界上居然还有和王国兴一样自恋的人,怎么自己这么多年却没有发觉……
“明天这桩生意,我想你来出面商谈”,这时傅轩顿时一手握着啤酒怔在那儿,一手挠了挠那一丝不苟的发丝。
“为什么?,江行感到略微意外。
傅轩来到江行跟前,眼底闪动着寒芒,将手上的啤酒移到对方面颊上,“其实我已经有预感这个明爷是打算背叛我们,从许律师的行为动机来看,便能觉察出是明爷指使他找出对我们致命的证据,从而捏住我们的尾巴;这碗饭这么大,谁都想多分一些。所以我想明天这场谈判并没有这么简单,对方可能使诈,所以有必要,你就把他解决了。我们的人会在你旁边,我会提前让人在那所赌馆里的桌下安放一把枪,到时你就用这把枪。”
啤酒的冰冷触感由然而生。
“万一到时候咱们误会了这黄主任怎么办?”,林遥在驾驶座前游离不定的,放在车上的那瓶饮料喝了半天也还是紧张,她本来以为王国兴所说的任务是调查什么资料,谁知道是背着许局,在这儿跟踪黄主任。这要是误会了,到时候不还记过处分外加工资濒临贫窭。
王国兴反问道,“别慌,你就负责开车就行啦!其他的我们一并包揽,有什么责任你江队负责!亏遥姐你平时还大大咧咧的,正一个女汉子的形象,怎么现在就这么胆怯了呢?”,坐在车后的王国兴和于远纷纷戴着墨镜,也是因为人手不足,王国兴才勉为其难地找了于远,恰好共同目标都比较接近,因此一时之间有了一份兄弟情缘。
“嘘嘘嘘!——”,林遥欲想再解释些什么,便被王国兴打断。只见黄主任赫然从家门口走了出来,上了自己那辆灰色雷克萨斯。
“跟上跟上!”,王国兴嚷嚷地指挥着。
手慌脚乱的林遥立马拉动车挡,仿佛信仰着大力出奇迹这个道理,那车挡被她一股干劲地扳动,车子摇摆不定地呼啸向前。
“哎,妹妹,你手下留情。这辆凯迪拉克可不便宜,我现在就坐着街坊生意,咱这车修不起。可别再像上一回你们江队在执行任务时临时接我的车,最后车身被人用枪打得遍体鳞伤、体无完肤……”
王国兴按捺不住地憋笑,“放心,要相信遥姐,这次要是出什么差错,大不了请你顿饭呗……”
于远:“江队之前也是这么说的……”
王国兴:“……”
“我去,这人一把年纪了,车速还放这么快!”,林遥架着方向盘说道。
接着只见那辆灰色雷克萨斯顿时一个直角转弯拐进了一个社区,王国兴眼看这么一幕,连忙打住,“停停停,别开进去!”
“为什么?”,林遥困惑地问道。
王国兴直勾勾盯着对面,“把车自然地停靠在街道,要是跟着驶入,那家伙一下车就能见着咱们所有人,那样咱们的计划就算泡汤了。”
顿时“咚咚咚!”,车窗前传来一个敲门声,刚拉开车窗,一名民警便低下头朝车里面说,“喂,这里不能停车的,马上开走……等等是你!”
王国兴一脸迷茫地看着这个民警,他想起了那天他因为气馁,实在是没地方任何发泄内心不悦,便将车堵在街道中间,导致道路两边出入的车都在塞住了。那时过来劝解的民警正好就是此时眼前的这位,顿时一股强烈而又浓厚的尴尬气息充沛在眼前,“啊哈,是你啊……正是有缘!”
为斗争之胜利,乃先发制人。于是王国兴便立马拍了拍民警的身肩,“诶,我们现在在执行一桩大案子,我们就先停一下,麻烦你的宽容大量了。回头准请你吃一顿鲍参翅肚,表达我对你的不辞辛劳的工作认真哈!”
“林遥、于大佬,快下车!”,王国兴也是趁机往另外一边的车门下,三人便装作一副急忙的模样往社区那边一个劲儿的跑。
“王国兴,我跟你说,你这要是给江队知道,这什么官僚腐败、以权谋私全都能扣在你头上,哎呀我去!”,林遥边喘气边笑道。
“哎,遥姐,你还是在这儿帮我们看着车吧!前面怕是危险!”,王国兴左顾右盼了下。
接着便看到黄主任脚步利落地匆匆忙忙跑进地铁站入口内,此时两人歇了歇,终于机及其不情愿的于远终于发声,“喏,我和你说,要是我这凯迪拉克被交管给扣押了,到时候我肯定和江行说。”
“哎,行了行了,别天天把你的卡迪拉克拿出来秀了,回头我搞台最新款给你试驾,威威风!”
话语未落两人便继续一个劲儿地跟了上去,考虑到被识别出来的风险,两人便分别从不同电梯下到地铁站台。黄主任穿着件卡其色风衣,两手插兜地站在站台中央,面无表情地望着前方的玻璃屏障。两人则一左一右地站在站台的两端,时不时用眼神留意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站台前等待列车前来的人们不约如同地刷着手机,在屏幕上挥舞着手指。站台的灯光十分素白,此外在轨道空旷的间隙中时常会有一阵阵因峡管效应所掀起的风浪,使得地铁站内人与人只间仿佛在无形之间应运而生一种疏离感。
紧随着列车便突如其来而至,蜂拥而至的人群出出入入,王国兴和于远相互对了个眼神后,分别从一头一尾地上了地铁。
王国兴刚挤进地铁,便有一名在看杂志的男子顿时往他跟前撞去,然后“扑通”一声,似乎是男子的手机掉落在了地上,王国兴便连忙蹲下,想帮对方捡。这时正当他想把手机还给对方时,对方赫然将他拉到了靠边的一侧,这时他才眼眸微微紧压,认出这个人是江行。
“嘘——教父在右边的座位上”,江行压低声音说道。
“我不宜久留,让你来这儿就是为了交付你这个东西……”,话语未落江行便不知从哪儿甚微地掏出信封,两人紧靠在一块,在隐约中,江行将那个信封偷偷塞入了王国兴的夹克内侧袋里。
“我来这儿顺便是为了看看谁是那个线人……”,江行眼睫安静垂落在王国兴,后一言不发。
“你知道我这几天有多想你吗?”,王国兴焦灼的眼神紧紧注视着对方的容貌,他在用这微妙而短暂的时间好好观察江行,珍惜好一分一秒。
“希望在那焕发生机的彼岸、那充满希望的明天重新见到你!”,江行顿道,便缓缓往身后的车厢退去,隐没在了这拥挤得摩肩接踵的人群之中。
“王同志,现在什么情况?”,蓝牙耳机中传来于远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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