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中谈恋爱确实容易搞心态。他还没谈呢,心情已经像坐了一场过山车。
这天之后他的心态还是有变化的。
容潇不管做什么,他都会觉得:“我老婆好可爱。”
后遗症就是,某天午睡过后,他还有点懵,指着某道物理题,脱口而出:“老婆,你看这题……”
话音刚落,他跟容潇大眼瞪小眼。
前桌裴明这会儿耳朵特别灵,居然捕捉到了,表情惊恐,“什么情况?!”
幸好裴明的同桌去厕所了,林致深的声音也不重,不然就无法解释了。
“口误,我错了。”
吃过晚饭,容潇先回教室,裴明和林致深去了趟学校超市。
林致深多买了一罐葡萄味汽水,走进教室后,把汽水轻放在容潇的头顶。
容潇放下笔,回头瞪了他一眼。
林致深赶紧把汽水放在课桌上,轻声道:“下次我不会口误了,给你赔罪了。” 下次绝对是真心的。
“我没介意。” 容潇说着,随手拉开了拉环,喝了一口。
林致深没想明白,他的意思是不介意中午那件事,还是不介意被他叫 “老婆”。
“你还不进来学习?”
“哦哦哦,马上。”
林致深的日常就是,多看他两眼都会被劝学,没有早恋的机会。
月考之后,林致深拉他去操场逛逛,裴明识趣地没跟来。
林致深问起容潇想去哪里。
容潇只说很想学心理学,学校的话,他想上的不一定能上,但他应该不会出省。
“心理学?你怎么想学这个?”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很感兴趣,它好像在冥冥之中牵引着我。”
林致深搭上容潇的肩膀,“我记得 A 大的心理学挺好的,单就这个专业来说,它在我们省排第一。”
“所以呢?” 容潇看他,没戴眼镜的时候,眼神里多少带点多情。
林致深笑了一下,特别苏。
他提到,他爸妈希望他考 A 大,A 市的经济发展和城市建设比较好,但如果考不上,父母很可能送他出国读大学。
“我呢,周六家教补课,周日学校补课,寒暑假继续补课,成绩还是不稳定。不过老何最近不太找我了,他觉得我进步很大。”
容潇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不相信太远的距离。”
短短一句话让林致深沉默了。
很快容潇就发现林致深变了,除了必要的走动,他一直待在座位上学习。
他的话本来就不算多,现在变得更少了。他就像个没感情的学习机器,偶尔才出去打一场篮球。
他也不是热爱打篮球,就是在高中里,娱乐项目实在太少了。他可以用这种方式解压。
体育课下课,林致深跟裴明打完球回来,在水槽那儿洗了把脸,把脖颈和衣襟都打湿了。
他回来后打算继续做题,刚坐下,容潇就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脖子…… 还要往下一点。
“怎么了?” 林致深疑惑地低头看了一下自己,没异常啊。
很多年后,他才知道,容潇看的是他被水淋湿的锁骨。
容潇回忆那天自己的视角——林致深的碎发底下,双眼明亮清澈,唇珠很柔软的样子,抬手擦拭水珠的动作就很欲,偏偏脖颈和锁骨又生得好看。
天气有点热了。
林致深出汗之后,感觉不舒服,于是跟容潇以及舍友们都打了声招呼,傍晚去他们宿舍洗个澡。
他在学校里备了一套校服,而且他人缘挺好的,并没有人不同意。
他高一时也是这么干的,背着宿舍阿姨溜进去。
吃过晚饭,容潇带他去,他发现容潇是要取放在宿舍楼传达室的热水瓶。
“冷水就行,我身体素质很好。”
他们上了四楼,容潇从窗台上摸出钥匙,打开宿舍门。
六人宿舍,桌上不允许放任何东西,被子都得叠成豆腐块,鞋子在床下码得整整齐齐,洗漱台上牙杯的握柄统一朝外,钢管架上毛巾的对齐口统一朝左。
容潇从自己的柜子里拿了新毛巾给他,“新的,已经洗过了。”
林致深接过了,关上门,突然又打开,“我发现你对我真的很好,你对别人就不是这样的。”
寒假末尾的时候,林致深还找容潇江湖救急,让他拍一下作业。暑假里,林致深都没提过这件事,甚至没怎么联系容潇。
很快就开学了。一中的惯例,高三要提早半个多月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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