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简单的问话让子涵突然觉得好感动。她习惯各种受伤,从加入特警组织的那一天起,她的身上就几乎没断过伤。但是所有人都告诉她要坚强,一点小伤算什么?尤其是这样的皮毛,根本不需要去医院看。
她感激地看了看那个大胆说话的兄弟。
江弈的脸色顿时又黑了,讥诮道:“死不了的。看你这模样,明天要出席饭局一定会吓倒别人。”他打开了房门,一副要赶人的样子,“没有主人比我更好心了,还亲自给你上药。你现在可以走了,明天不用参加饭局。”
子涵站直了身,一言不发地定定注视着他。
她反感地握紧了拳头,血丝又从好不容易止住的伤口流出,她从没见过态度如此狂妄的男人,狂傲的个性不论在公事或私事上,都不许他人违逆。
她自嘲地看看伤口,看来要等他道歉,比要了他的命还难。于是,不再看他一眼,径自越过他的身边,大步走了出去。
“还有你们两个没用的家伙!马上滚!”身后传来他的低吼,瞎子都能看出江大少爷此刻心情很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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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陆子涵真的没有跟随江弈一起参加晚上八点的饭局。
江弈脑袋浑沌地走在灯光昏黄的走廊上。
刚才在楼下跟美国伙伴周旋时,他的心一直惦着子涵的手,好几次都心不在焉差点说错了话,等到一一干完酒之后,他开始觉得不耐烦。
真是见鬼了!
他江弈什么时候会挂念一个女人?
应酬完毕,美国的伙伴及本市某官员一起上了酒店的房间,他们还顺手硬把一个女人塞在他怀里,他不置可否地撇了撇唇,搂着女人也上了楼。
“江少爷,是这一间吗?”他怀中的美女甜腻的口音浓得化不开。
江弈随意一应,他在这家酒店有长期的订房,专门为了方便应酬。谁知道这一打开,里面的景象让他既是吃惊,又是愤怒地红了眼。
陆子涵竟然在里面,不仅如此,她还正跟某个不要命的家伙温柔地笑。
该死的女人!她从不曾对自己这样温柔过,她旁边那个可恶的家伙又是谁?大约喝了一点酒,江弈并没发现那个被自己狠狠瞪着的家伙就是昨天晚上的手下,他正在询问子涵的伤口……
熊熊的怒火驱散酒意,他霸道地大吼:“你们在做什么!”
原本倚在窗边闲谈的两人被他吓了一跳,那手下立刻恭敬地垂下手:“少爷……”
子涵的脸色无所畏惧,她的手又不是什么重伤,知道他在楼下谈生意,所以她就自己先上楼来了。没想到昨夜帮自己说话的兄弟也在,两人就随意地搭了几句话。
“少爷……陆小姐坚持要在这里等你。”那名手下说完,在锐利的目光中低下了头。
“等我?等我做什么?我已经说过,今晚不需要你!”其实听到她在这里等自己,江弈的心有刹那是欣喜的。可是一看到她淡漠的神色,嘴上的话就忍不住严厉起来。
怀里的美艳女郎倚靠着他,打量着子涵一身朴素的装扮,对着她吃吃地笑着,仿佛在嘲笑她不自量力。
子涵接受到女郎的目光,冷漠地看了她一眼后撇过脸。
以前他跟什么样的女人在一起,她都没感觉。可是现在她发现自己越来越讨厌这个男人了,就算要女人,难道真的只看外表吗?胸大无脑的女人比较好满足他的自大男性心理吧!
子涵突然打断自己的思绪,她怎么多管闲事呢?就算他死在女人的床·上,也不该跟她有关系啊!
“呃……这位是?”江弈怀中的美女见气氛有点僵持,大眼闪烁,给了他一个挑·逗的眼波。
“秘书。”江弈答道,言语中流露轻蔑的语气,双目却紧紧盯着子涵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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