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上严小雪明白, 秦睿霖说的一点不错, 她应该冷静下来, 好好布置下一步, 这样才肯能尽快把福蛋找回来。
可是她现在不是老祖颜丹雪了, 她是福蛋的母亲, 这个世界上, 所有的母亲都有一样的软肋,严小雪实在没有办法在这个时候理智的下来。
她看着屋子里头一地凌乱,福蛋平时爱玩的玩具随意地仍在地上, 心里难受极了,如同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咬一般。
严小雪到玩具那边,把那小小的布老虎揽在怀里, 把脸轻轻地贴在上面蹭了蹭, 一连串的眼泪从她眼里滑落,
“我从来没有这么恨我自己的无能过,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 他们怎么有胆子把主意打到福蛋身上......那孩子既然当做要挟被带走, 想要他们善待他, 恐怕也难。我的福蛋、我的福蛋不知道会遭遇些什么......”
只要一想到福蛋可能遭遇的困境, 严小雪就想把那伙人通通找回来, 非要断了他们的手脚,才能罢休!
“睿霖!不行,我一刻也等不了了, 也没有耐心和沈舟坐下慢慢聊!我这就去找郑婶子把那伙人的面目打听清楚, 哪怕一个个问,我也要问到他们的藏身之处。”
在秦睿霖的心里,妻子从来都是冷静的,有谋略的,难得见她这样慌乱无措。
福蛋失踪了,他心里也一抽一抽着疼,可小雪这么做,一定会打草惊蛇的。
“小雪,你这样不仅仅效率低,费的时间久,更重要的是,很容易惊动背后的人。”
“可是福蛋怎么办?咱们的儿子怎么办?我真的很难冷静得下来!”
以往她果决,是因为严小雪心里没有任何惦念的,她独身一个人,生就生,死就死,也不会连累任何人。
可是现在福蛋在对方手里,轻不得,重不得,她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所以连当街寻人这种烂法子也出来了。
严小雪的眼泪一串串从眼眶里滴落下来,一点点凝聚在秦睿霖的手背上,随后又从他手上滚落,弄湿了两人的衣服。
秦睿霖单手揽着严小雪的肩膀,另一只手丝毫不敢动弹,那眼泪细细密密,轻飘飘的,却让他感觉如同一场酷刑,瞧啊,他这个当丈夫和父亲的,有多无能,才让妻儿遭受这些。
早上对着沈舟,信誓旦旦的话,此刻想来如同一个笑话一般。
他终究忍不住了,用力把严小雪抱在怀里,让她在他怀里放肆哭一场也好,这件事情对她的打击太大。
“睿霖、睿霖......我们的福蛋怎么办......”
严小雪的情绪到达了顶点,再也绷不住了,终于放声哭了出来。
“小雪、你听我说,沈舟这次出现绝对不是偶然,你还记得咱们走之前,他说什么来着吗?他让我们有任何事都可以找他帮忙......你说——他是不是早就料到了这一幕?”
秦睿霖的声音,如同以为一样冷静而克制,可是细细地听,不难听出他语气中的颤抖,严小雪这才想到,作为孩子的父亲,他也是感同身受的......
又回想起,他们临走前沈舟刻意说的那些话,严小雪确信,从他们出门见沈舟开始,就已经在对方的局里了。
严小雪抬手,把眼泪擦干净,那水洗过的眼睛里泛着冷意,
“好,我和你一起去,如果这事真的和沈舟有关系的话,我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别怕小雪,不论发生什么,都有我和你一起面对!”
秦睿霖拉着严小雪的手,往门边走,小心地避开地上散乱着的东西。
严小雪哭过一场,人冷静下来以后,也开始思索起来,
“不过,依照沈舟的性格,这次的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
“是,所以,我们地兵分两路了。你去沈舟那里,不管用什么手段,尽量让他说真话。”
秦睿霖低下头,眼神紧紧盯着严小雪,他这话说出口,就表明他已经知道妻子的秘密了,他不知道小雪会是什么反应,心头惴惴,越发不敢错过她的任何表情。
哪知严小雪只是抿抿嘴角,叹息道,
“我早就知道你原来是心照不宣,这样也好,我行事不用有过多的顾忌。”
“小雪你放心,无论你是怎样的你,都是我深爱的人。不过你得注意别留下任何把柄,回头不好收拾。”
见严小雪点头了,秦睿霖才接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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