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同问陈名有什么资格嚣张。
他是赵家的忠臣,也一直以为,陈名如今是赵家的走狗,比他这个忠臣要矮一头,自然也不将这条“走狗”放在眼中。
而他的蔑视,更是给了孙友富极大的鼓励。
孙友富双臂环抱,看着陈名肆无忌惮地嘲讽道:“我也不懂他有什么好嚣张的,大概以为他一个人,就能抵得上咱们这些大家族几十年甚至百年来积攒出来的底蕴吧。”
“对了,爸,他刚才还问我,您知不知道我这么嚣张呢,您赶紧告诉他,您知不知道啊?”
孙同冷哼一声,说道:“我当然知道,你的嚣张,是老子给的底气。”
他说完,其他几个小家族的家主立刻恭维起来:
“孙家主霸气!孙家大少爷,那是何等金贵的人物,这总教头说白了不过是个‘教练’,甚至从未被公开授勋过,以后免不了用完就被扔了的结果,竟是这般不知天高地厚。”
“是啊是啊,谁不知道他是个光杆司令,出了开天战队,怕是连一点地位都没有了,偏偏他把自己当回事了。”
这人的话音刚落,其他人便都哈哈大笑起来。
陈名知道,这些人之所以如此大胆,全是因为今天他在酒席上,被那些公子哥轮番劝酒,却来者不拒。
谁都看得出来,那些人是有意为之,为的不过是刁难他。
而他的默认,也让这些人觉得,他并不敢得罪这些人,因为他没有依靠。
何况,今日三大阁老和沈将都在,看到这位总教头被灌了那么多的酒,却无一人出来劝阻,这不是也说明,比起这位总教头,他们更看重的还是世家大族传承的力量吗?
这些美丽的“误会”,给了这些人底气,让他们觉得,陈名是他们谁都可以踩上一脚的家伙。
陈名轻轻一笑,虽然早就知道,燕京的许多家族,都是靠着老一辈积攒下的实力和人际关系,靠着互相抱团取暖,沆瀣一气,靠着一起排外、打压新兴势力,才保持住了家族的辉煌。
但他真的没想到,这些人竟能蠢钝如斯。
他甚至觉得,和这些人置气,拉低了他自己的档次。
但,他已经忍让过一次了,不想再忍让第二次。
所以,他干脆打开车门走了下来,然后在众人嬉笑怒骂中,一脚干净利落地踹在了孙友富的膝盖上。
只听“咔嚓”一声,孙友富的腿以极其诡异的角度折了过去,而因为速度太快,直到他摔倒在地,他才感受到那股疼痛。
“啊!”一声痛苦的嘶吼冲破云霄,也吸引了酒店门口所有人的目光。
陈名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他抬了抬眼皮,掏出一根烟,一边漫不经心地叼着,一边掏出打火机,点火,抽烟,然后吐出一圈烟雾。
在烟雾缭绕中,他那张平平无奇的脸,露出令人惊心的狠辣。
他只淡淡开口说了两个字:“蠢货。”
这两个字,振聋发聩,将那一众因他突然出手而呆愣当场的人,都给砸了个激灵。
紧接着,便是这群人的暴怒。
孙同一边冲向孙友富,一边愤怒地咆哮道:“姓陈的!你找死!”
陈名冷哼一声,连一个反驳都懒得给他。
孙友富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喊道:“爸,给我杀了他,杀了他!”
孙友富的保镖们闻风而动,瞬间将陈名包围。
陈名嘲讽地看着他们,说道:“你们是觉得,我作为华夏那些最顶尖的特种兵的总教头,还打不过你们几个臭鱼烂虾?”
那些保镖面面相觑,瞬间生出了退意。
关于陈名当街一招将跆拳道大师毙命的事情,他们都听说过,而且,只有他们习武之人,才能切实感受到面前这人的强大。
因此,他们不敢靠前一步,甚至,有人还悄悄后退了一步,做好了随时跑路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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