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去Y国
现下，张涟漪整张脸比原来更塌了。
以至于，整张脸已经完全看不出来人样。
再加上顾馨然让酒吧老板好好“关照”了张涟漪一番，此时，张涟漪身上青紫黑红白，可谓是五色俱全。
看到顾馨然之后，张涟漪只有力气说一句话。
“顾馨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只是这句话，张涟漪也是断断续续说完的，显然，已经没有体力和精力了。
对张涟漪近乎诅咒的话语，顾馨然丝毫没有反应，倒是随行的宋之哲，瞬间冷了脸，一脚就把张涟漪踢到了墙角。
宋之哲的力气很大，张涟漪撞到墙角之后不住地咳嗽喘息着，甚至已经咳出了丝丝血迹。
“生气做什么？”顾馨然挽着宋之哲的胳膊，浅笑吟吟，“反正她也只能嘴上逞逞能了。”
反正，很快，她就要接受应有的惩罚了。
就像顾馨然和程萌萌说的，大家都是文明人，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怎么能随便做什么违法的事情呢？
闻言，宋之哲抿了抿唇，而后勾着顾馨然的手指，微微点头。
“走吧。”说着，宋之哲牵起顾馨然的手，作势便要离开。
“等一下，”顾馨然怔了怔，手中微微用力，“张涟漪还没……”
“我会让人把她送到警察局的。”说着，宋之哲矮下身，直接用抱小孩的姿势，让顾馨然坐在他的臂膀上，带着顾馨然从后门离开了酒吧。
顾馨然搂着宋之哲的脖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垂着头。
她知道，因为在酒吧地下室呆的太久，还多了几个人，所以宋之哲有些不喜欢。
不喜欢有第三个人出现。
任性的有些幼稚呢。
……
宋之哲说让人把张涟漪送到警察局，实际上，根本就是让人把张涟漪四肢打断，嘴堵上，扔到了警局门口。
同时，在她身上绑了一条白色的丝带，写着“这是张涟漪”五个字。
警察局的人刚看到张涟漪的时候，还以为是什么恐怖组织的行动呢，险些怀疑张涟漪身上是不是绑有炸弹这类的，毁灭性的东西。
而后，在知道她是张涟漪之后，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没去计较是谁把张涟漪弄成这个样子。
毕竟，张涟漪得罪了顾家和宋家，在消失了那么久之后，证实了她就是张琳的时候，突然出现，还是这种……奇特的方式，用膝盖想，也知道大概发生了什么。
他们可不会那么没脑子，为一个如此恶劣的囚犯声张正义。
另一方面，张涟漪的案件，可是给他们添了不少麻烦，若说他们心中没有怨气……
怎么可能！
所以，在对比了张涟漪的指纹之后，他们便把张涟漪收监，只待通知了秦沁扬之后，开庭审理。
不过，让顾馨然觉得莫名其妙的是，秦沁扬在告张涟漪的同时，也准备告她。
理由也可笑的很，说什么“如果不是因为顾馨然，我怎么可能经历这么可怕的事情，难道她就不该负起责任么？”
当然，最终，秦沁扬的申诉被法院驳回了。
只不过，她还是一次又一次的上诉，似乎非要把顾馨然告上法庭才甘心。
对此，顾馨然表示，她完全不懂秦沁扬的脑回路。
关于这件事情，程萌萌是真的气到不行，顾馨然隔着电话，都能感觉到程萌萌的怒火。
“那个秦沁扬是出车祸之后是脑子被撞傻了么？不对，她本来就是傻的，”程萌萌喘了口气，而后接着说道：“馨然姐，当初你就不该救她，就让她被张涟漪那个女人毒死算了，我和她说了，你救了她一命的事情，结果那个女人特别有病地跟我说，你救她是应该的，她会这么惨都是拜你所赐，真是气死我了……”
顾馨然听得饶有兴致。
她当初会救秦沁扬，可不是因为什么善心爆发，纯粹是因为，她需要张涟漪蓄意谋杀的证据。
如果，她手中明明张涟漪害人的证据，却任由秦沁扬被杀掉，可同样也是犯法的。
只是，谁都没想到，秦沁扬竟然醒了。
虽说秦沁扬醒了之后也算是帮了她一个忙，提供了张涟漪就是张琳的证据，但是，她竟然反咬一口什么的……
顾馨然冷笑，指尖轻轻摩挲着床单，透着温柔，说出口的话却是无情到了极致。
“既然她觉得是拜我所赐，那我自然不能白白背负着罪名，”说着，顾馨然顿了顿，而后状似不经意地开口，“把她的药都换成亚硝酸盐，但是别让她死了。”
当初，顾馨然能把药换回来，现在，她就能把药换回去。
那方，程萌萌语气兴奋地回答，“是，保证完成任务。”
待顾馨然挂了电话，身前覆下一片暗影。
顾馨然身子僵了僵，暗道了一声，不妙啊。
她似乎，打电话说着说着，就忘了时间……
顾馨然睨了眼手机屏幕，在最后一瞬间，看到了通话时长。
十三分三十七秒。
应该……不算很久吧？
顾馨然欲哭无泪，只能一脸讨好地抬头。
背着灯光，宋之哲面上的表情有些看不清，不过，正是因为这样，反而更加显得昏暗阴沉。
“在跟谁打电话？”
宋之哲的声音听起来和平常无异，却愈发让顾馨然觉得胆战心惊。
就是一切如常，才会显得奇怪。
根据顾馨然的经验，只要她和别人打电话超过五分钟，宋之哲都会扑上来要亲亲要抱抱的刷存在感。
十三分半还没反应的，这是第一次。
与其说是没反应，倒不如说，是反应有些强烈了。
顾馨然干咳一声，眼神有些游弋，“和……萌萌……”
“在谈事情？”
“嗯，”顾馨然点了点头，伸出手，轻轻扯了扯宋之哲的袖子，问道：“你听到了？”
“嗯，”宋之哲应了声，而后似乎是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太过平淡了，又补充了一句，“听到了一些。”
顾馨然恍惚了一瞬。
其实，宋之哲一直是一个话很少的人。
只不过，似乎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会说得多一些，有时候明明就是毫无意义的，或者是一个字就能概括的，他也会尽量多说一些。
哪怕是废话。
例如现在。
一个“嗯”字就足够了，但是宋之哲总是会习惯性地多说几个字，不想让自己表现得太冷淡。
怕她不开心？
顾馨然勾了勾唇，而后突然扑到宋之哲怀里。
现在，她想撒娇。
那方，宋之哲本来还有些沉闷的心情，似乎一下子被消散了一般，抱住了突然扑过来的顾馨然，有些诧异，却还是一脸的温柔纵容，“开心？”
“嗯，”顾馨然抬头，亲了亲宋之哲的下巴，璀璨惑人的桃花眸眯成了月牙，流光四溢，“特别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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