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采办姑姑赶来,还洛芷清白,让一场闹剧匆匆结束,他仍旧站在长廊上,一动也没有动过。
姬人们讪讪散去,廊下的那身雪衣也拂袖而去,来得寂寂,去也悄无声息,如浩浩天地间的一片雪。
树上的谢容抿紧唇,凝视他远去的背影,五味杂陈,树下的洛芷却踉跄起身,不顾满身伤痕,将散落一地的蚕丝一一捡回,衣裳凌乱地坐在雪地里,抱着木匣松了口气。
那一瞬,谢容的鼻头忽然泛酸,他遥望远山长空,只觉得这样的姑娘不该有此遭遇,更不该执着于那个铁石心肠的人。
他刹那间萌发了一个念头。
2
在又一次为洛雪衣施针后,洛芷跪在大殿中,鼓足勇气送出了那个她赶制好几夜的香囊。
但洛雪衣只是随手接过,拂袖一抛,将香囊直接扔进了一旁的火炉里,暗处的谢容差点惊呼出声。
「夜间多梦与你有何干系?我不需要这种小玩意儿,你做来也没用,何苦白费心思?」
帘幔飞扬,殿里响起洛雪衣冷冷的声音,跪在地上的洛芷浑身颤抖着,眼睁睁地看着火舌一点点吞噬掉香囊。
她不敢出声也不敢动弹,只是过了许久后,才低下头去,有泪珠坠落殿面。
「是,公子。」
那一瞬,暗处的谢容屏住呼吸,极力抑制住翻滚的情绪,脑海中的那个念头愈发汹涌,他一刻也不想等下去了。
两天后的一个夜里,趁守卫松懈,他终于付诸行动,潜入洛芷房中,出其不意地点昏她,将她掠走。
洛芷醒来时已身在苍鹰堡,一睁眼便看到谢容红袍烈烈,捧着一怀的莲花站在她床前。
「好看吗?这是我们苍鹰堡的红莲,天下独绝,这个季节开得最好了。」
起初很长一段时间,洛芷都被谢容弄得哭笑不得,无计可施。
同苍鹰堡的亦正亦邪一般,他也是个很神奇的存在,身上既有孩子气的一面,又有霸道不讲理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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