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灌了媚药的皇子,一个昏迷不醒的异族公主,还有一个没根的小太监,这组合想想就舒心,屋外的太子笑得更猖狂了。
?「是生是死,是快活还是做圣人,全在九哥一念之间!」
风拍窗棂,屋内暖烟缭绕,空气中还弥漫着醉人的酒香。
况恒全身抖得厉害,趴在床沿上,额上满是冷汗,一张俊脸苍白不堪。
许禾晏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殿,殿下,怎么办,怎么办啊……」
况恒艰难抬手,每一句话都费了极大的力气,「把,把公主抱到屏风后面去,再,再找根绳子,把我捆起来……」
?7
晨光倾洒,树影斑驳。
当出宫祈福的皇上与太后回来,一行人浩浩荡荡随太子来到殿外,推开门时,却看见了那样一幕——
况恒穿戴整齐,坐在寝殿中央,正执笔写些什么,一旁的许禾晏垂头为他研墨,屋内一派诡异的寂静。
没有丝毫不堪入目的画面,连异族公主都一时不知所踪,那样的气定神闲,叫太子有些慌乱,却仍是扬手一指,「大胆况恒,你可知罪!」
?「罪,当然要知。」
声音波澜不惊,况恒抬起头,本就俊美的一张脸不知因何缘故,一夜之间竟又添了几分艳色,光彩夺目得让人挪不开眼。
他放下毛笔,捧起墨渍未干的一纸「罪状」,缓步上前,跪在了皇上与太后面前,掷地有声:「这便是太子陷害儿臣的全部过程,父皇与太后看过便知分晓。」
话一出,太子立刻变了脸色,「你,你血口喷人!」
但紧接着,屏风后却走出一道身影,目光恨恨地射向太子,开口间坐实了他的罪状:
?「将澜香半夜掳来,下药设局,不顾两国盟约,这便是东穆太子的待客之道么?」
那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的,正是安然无恙,此刻走出,打算追究到底的异族公主。
太子的腿一下软了下去,冷汗直流,如坠深渊。
千算万算,太子没有算到的是,许禾晏会是个女的。
替况恒解了毒的自然是她,那本该是绝境的黑夜里,她咬牙含泪,一件件脱了衣裳,藏了数十年的女儿身,就那样映入了况恒难以置信的眸中。
一晌交缠,酣畅淋漓,事毕后况恒紧紧搂住许禾晏,将头埋在她颈窝里,气息萦绕,百感交集下,最终只说出一句:
?「小禾子,我必不负你。」
荒谬褪去后,他反倒感到一丝庆幸与狂喜,一丝抱紧怀中人,再也不想松开手的庆幸与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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