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亲手做的,有什么好喝的。
谁知她只道他是真觉得不好喝,居然耐心解释道:「这不过熬了一个时辰的,当然比不过那熬了一夜的软。」
他由不得一怔,以前那个汤,她竟是熬了一夜吗?
他从来都不知道。
突然觉得心中有点发酸,挑刺的话也再说不出口,他低下头,一口一口地喝起汤来。
这是雅芸和他在原州重遇后,迄今为止对他最温柔的一次。
他不禁就想要这份温柔留存得更长一些。
只是汤喝完了,她便又恢复了那泾渭分明的态度,说自己要和朋友去吃饭看戏,这就告退。
哪个朋友?那个给她做糖人的朋友?
他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只觉得风寒引起的头痛,似乎又上来了。
第二日,到了傍晚也未见到她人,他不禁问至正:「她今日还没来吗?」
他都病成这样了,难道她就只给他做一顿汤便不管了?还是她满心只想着和她那朋友出去玩?
至正顿了顿,小声道:「昨日公主将做法教给了婢女……说今日……那个,今日不来了……」
他默了会儿,闭上了眼,只沉声道:「婢女也不是日日都在厨房待着的。」
至正擦了把汗,心领神会地退下了。
也不知怎么扯的谎,没过一会儿,至正便将雅芸又带来了。
她进来时,他正在闭目养神,听到动静准备睁眼时,受伤的手就被一双葇荑轻轻握住。
她在轻轻柔柔、小心翼翼地给他换药。
他心中一软,不禁睁开眼看她,她俯着头,睫毛低垂,样子温婉可人。
只是四目相对时,她立马便恢复了那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一口一个民女,听着让人生气。
「信不信再说一次民女,我就把你绑回宫。」
眼前之人撇撇嘴,嘴上虽老实了,手上却暗暗用了劲。
手上被她按得微疼,他却突然泛起些高兴来,能和他生气,总归比之前和他保持距离的好。
想了想,干脆自己也微微用了些力,将已快好的伤口又撑裂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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