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耸耸肩,没有回应。
那天下午我破天荒请了半天假。谎称说要去一趟医院,其实约了人见面——对方正是秦克丽的老公。
我在电话里得知他姓陈。暂且叫他陈先生吧。
昨晚我划了车之后,就留下了字条,特意用左手端端正正写了一行:「抱歉,我误划了你的车。拜托拜托,请一定联系我协商赔偿。」并附上了我另一个手机的号码。
陈先生果然在上午给我打了电话。
「喂?」?我拿起电话,刻意的、娇娇弱弱的语气。
电话那头却声笑了,叹了口气,儒雅的温和的声音:「还真是个小姑娘。」
我没说话,拿着手机迅速跑到楼道里,步伐与呼吸一样急促,制造慌乱感:
「您、您是车主是吧?抱歉抱歉,我把你的车当成我前男友的车了,我划完了才知道…对不起,您下午有空吗,我、我和您一起去定损吧,我会赔偿的!」
嘴上凌乱,可我神色却镇定。
我躲在楼梯间里,扮演一个不谙世事的单纯女孩——
这是我报复的第二步:我要接近秦克丽的老公。以任何一种理由。
新的舆论环境教育我们「Girls help girls?」的口号,只可惜现实里的一部分女性,依然在自相残杀。总有人身为女人,却发自内心地「厌女」:
既然你因为我是一个年轻的女人而痛恨我,
那么,就不要怪我,真的以一个年轻女人的身份去报复你。
六?
我不知道这个计划的把握有几成。
我见到陈先生时,他正坐在 4S 店窗边的皮沙发上。
面对面时才发现他比我想象中年轻许多。
他是一个气质很平和的男人,与秦克丽完全不同。眉毛间有淡淡的川字纹,哪怕笑着,都仿佛愁苦。神色温柔,像我小时候记忆里的母亲。
同时,他也是一个不太快乐的男人,背总是微微驮着,背负了几分郁郁不得志的枷锁。
但这些都不能掩盖,他是一个很好看的男人。高挺的身材、浓密的眉毛,以及得体的着装。不知道为什么,我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了「被豢养」的顺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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