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也知道我的心思。
宿照的吻已经落了下来,落在我的脸颊、侧颈,手也伸进我的衣襟。他的呼吸有点沉:「阿黎,什么时候给我?」
我被他亲得轻哼,软倒在他怀中,衣襟散开,滑落肩头。哪里还有长公主的样子,仿佛是他的玩物。
「不如你当我的驸马,我在宫外开府。你在长公主府里什么时候都能。」
「不如阿黎不当长公主,来当内阁首辅夫人。」宿照停下来,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我迎上他的目光,手轻轻抚上他高挺的鼻梁,期盼地说:「那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归隐。」
宿照因为这句话眼底变得很深,但转瞬又被不正经的笑意取代。他惩罚地在我的腰上掐了一把:「阿黎想替圣上解除后顾之忧?惯会卸磨杀驴。」
我知他不会答应。他固然有几分喜欢我,但更喜欢权势。
我也一样。说来,我和宿照是一种人。
宿照在我腰间的手又开始游走,来到小腹。我想到腹中的孩子,挡住了他作乱的手。
「怎么?」
「痒。」我岔开话题,暗暗开始试探,「你可记得两个月前的那场宫宴?」
「记得,怎么了?」
「宫宴结束后我本想找你,却没看见你。你是去哪儿了?」
宿照倏地在我的颈间咬了一口:「怎么忽然翻起两个月前的账了?又在憋什么坏心思?」
近两年,我与宿照越来越互相提防。这大概就是「可以共患难,不能同富贵」了。他现在是阿泽最大的威胁。
「我能有什么坏心思?就不能是吃醋吗?」我在他突起的喉结上吻了吻,「昨日看了个酒后乱性的话本,在想宿大人那晚是不是去找什么野女人了。」
男人果然是经不得撩的。宿照眼底像是燃起了一团火,吻上了我的唇,再也不给我说话的机会。
我牺牲色相试探宿照这只狐狸,却最终什么都没试探出来。
他的城府太深,又极其敏锐,一点试探他都能察觉出来。
不过应当不是宿照。我都提到这份上了,若真的是他,早就承认了。毕竟这于他而言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是睡了长公主,他早就想睡了。
除非,他睡的时候并不知是我。
我有些犯愁,希望不是宿照。
毕竟,宿照可不是那么好杀的。
03
我又开始找除宿照以外可疑的人。
那份官员名单被我来来回回都快翻烂,也找不出半点头绪。
我决定见一见他们每个人,兴许能勾起什么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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