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眼睁睁看着自己最心爱的人死。
沈予白默然说:“全大亓上下最好的大夫是谁?”
太医回道:“皇上可知道,江南的姜梓盛大夫?”
姜梓盛?
沈予白摇头。
太医又说:“据说他在一高山之上,医术了得,可使濒死的人起死回生。可惜已经很久没有人看到他了。”
沈予白道:“十日之后,若谢淮醒了,我便去找姜梓盛大夫。若我爱之人死了——”
沈予白一字一句地森然道:“我要害死他的人都下黄泉。一刀一刀,把他的肉割下来,喂给狗吃!”
沈予白脸色苍白,面色沉沉,森然得像一只鬼。他身形变高了,头发散着,面沉如水,不认得的还以为这就是那个权倾天下狠厉非凡的摄政王。
沈予白一身的血迹还没有清洗,完全感受不到身上的疼痛。他疯了一般跑出去,直奔厂狱。
那黄越被抓住,关在大牢里。他这关上的牢可不一般,是厂狱。
东厂西厂本是谢淮的势力,忠心耿耿。沈予白穿着血衣,一身血迹斑斑,衣服也没换就到了狱里。
那黄越受了炮烙的酷刑,身上没有一块好皮好肉了。他身上的肉稀烂,膝盖骨被挖去,眼睛也被挖了一只。沈予白看着他,忽然笑了起来。
沈予白温声道:“大理寺卿大人,这滋味好受吗?”
他这语气,让人以为这是谢淮。这话让人毛骨悚然,根本不像是这小皇帝说出来的东西!
黄越瞎了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睁也睁不开。他声音也听着模糊,一听这语气,马上道:“你是谢淮?”
一听到“谢淮”这两个字,沈予白抚摸着刑具的手忽然停了下来。
沈予白森然问道:“你想死?”
黄越破口骂道:“沈予白,你他妈不得好死!”
沈予白没理会他的叫骂,温声道:“谢淮受的伤拜你所赐。我让你十倍奉还。”
“那当然,”黄越哈哈笑道,“谢淮那东西比我这疼多了。这算什么?”
“炮烙,不过如此,”沈予白眼神阴鸷,“你爹我我今天给你凌迟,你看你疼不疼!”
黄越一听到凌迟,脸色都发白了。
凌迟,把肉一片片割下来,直到肉全部被割下为止——
简直会生不如死!
黄越瑟瑟地发着抖,忽然扑上来对沈予白说:“爷爷,爷爷求你给奴才一个好点的死法吧,求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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