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你走吧
此时沈书妤 的衣襟和鹅黄色的被褥上满是黑红的血，她的神情也是痛苦不堪。
柳馥兰揽着她微微抽搐的身体，眼泪不断:“妤 儿，妤 儿，你撑住，大夫马上就来！”
她不知道沈书妤 为何突然吐血，但大夫说她体内余毒未清，恐怕吐血也是因为这个。
傅灼扶着一旁的椅子站了起来，奔至床边，将虚弱不堪的沈书妤 从柳馥兰怀中生生抢了过来。
“妤 儿！妤 儿！”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甚至还带着哭腔。
面前的沈书妤 就像他梦中那样，可能随时都会离开一般，他心慌的彻底。
沈书妤 边咳嗽着边吐着黑血，迷糊之中，只觉处在一个陌生的怀抱中。
耳畔是柳馥兰的哭声，还有像是温热的水滴在她的额头上，她吞咽着满口咸腥，缓缓睁开眼:“嫂，嫂子……”
“妤 儿……”
听到这熟悉至极的声音，沈书妤 长睫一颤。
是傅灼的声音！她现在靠的是傅灼！？
沈书妤 强打起精神，微微抬起头，一眼撞进傅灼的眼神中。
他的眼神蕴藏着太多东西，喜悦、担忧、自责、愧疚……还有她从不曾见过的爱意。
“……是你？”
“嗯，是我。”
傅灼苍白的脸上带着几许欣喜，他轻抚着沈书妤 的脸颊，即使手上沾满了湿粘的黑血，他也毫不在意。
柳馥兰怔怔的望着，心中却有几分悲凉：燕家用两条命赢得了傅太傅的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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