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兄此时不是应该在书院么?怎么有时间来家里了?年夜饭晚上才吃呢。”
花浓见花悠然有些不对劲,连忙把方才在溪面上的事说了一遍,着重描述了容尔救她的场面。
花悠然听完,瞥了一眼木桶里活蹦乱跳的鱼,然后又瞥了一眼坐姿异常端庄的花浓,说:“你...不是不喜欢吃鱼么?今天怎么就转性想到去冰窟窿里挖鱼去了?嗯?”
“那我不是听说鱼汤最为滋补... ...嘛。”话说到一半,她反应过来了,花悠然这是在给她下套呢。她停顿了一下,站在他身后,捏着他的肩膀说:“哥哥最近辛苦了,我就想着弄条鱼回来给哥哥补身体嘛。”
花悠然先是看了一眼容尔受伤的胳膊,而后冷哼一声:“哼,倒是难为我们阿浓还这般想着我了。”
他一把屎一把尿的将她拉扯大,她的这点小心思,他如何会看不出来。不过,花悠然没有拆穿她,任由她闹。
有花悠然在,花浓也委实不敢太过放肆。她乖乖的坐在一旁,看看花悠然,再看看容尔。
忽然,她凑到花悠然跟前,晃着他的腿撒娇:“哥,这天越来越冷了,书院的墙薄,离山又近,山风又这么大。你看他那么慢柔弱,又受了伤,我们家不是还有空房间嘛,不然让他在我们家住下?”
花悠然恨铁不成钢的白了她一眼:“柔弱?”说完,又瞥了一眼体格比他还要健硕的容尔一眼。
虽然方才花浓几乎就是凑在花悠然耳朵边上说的那番话,可还是被容尔一字不差的听进了耳朵里。被一个小姑娘说柔弱,他都要羞死了。
他刚想拒绝,就又听见花悠然说:“阿浓,你何时生出眼疾了?他比我还要壮硕呢,他柔弱?”
容尔的耳尖更红了,他抬眸看了花浓一眼,她两颊通红,眼睛里光芒四射,半丝羞怯也见不到,那落落大方的模样,倒是让容尔对她的好感又升了几分。
还有,他从她的眼神里读出一句话:她对他很是感兴趣。
花悠然看着他们两个人在他面前就这样情意绵绵你侬我侬的,忍无可忍,他坐直了身体,清了清嗓子。
容尔收回粘在花浓脸上的目光,然后对花悠然说道:“花兄,不必麻烦了,我住书院就行,那儿清净,也不会有人来打扰,挺好的。”
虽然花悠然不喜欢看见他跟花浓如此亲密,可这并不表示他就讨厌容尔。就他带来的南山的那封信,洋洋洒洒的,总共就写了三张纸。前两张纸的内容全是和容尔有关的,南山眼光高的很,能得到他此番称赞,那他定然是不凡的。
虽然他还没见过容尔的才华,可他相信南山。南山说他有才华,那他就一定有。花悠然忽然又想起南山了。今天都大年三十了,想来,今年他又不和他们一起过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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