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们窃窃私语,用一种狂热、八卦的语气。
「哎,你看到了吗?」
「没有,什么事这么热闹?」
「你还不知道啊,我跟你说……」
不用听,我知道她们在说什么,白婳的生父找到了她,白父有权有势,誓要把欠白婳的爱都给她。
那本书告诉我了。
17
我一点都不惊讶,我甚至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这下是真的郎才女貌,门当户对。
南渚发现白婳是他小时候的玩伴,和她感情越来越好。
而我,不过是一块可怜的补丁,为他们光鲜亮丽的爱情做无用的点缀。
18
今晚南渚来找我,我把他拒之门外。
19
佣人窃窃私语,说着我的笑话。
无所谓。
我从小听到大。
商业联姻,母亲怀我的时候,父亲出轨。
从那时候起,母亲时常恍惚。
她清醒的时候,会促狭地问我和南渚的事情,温暖的手轻轻摸我的脸;她疯起来,会一遍遍描一副永远画不完的油画。
哈,偌大一个家,空空荡荡。
20
白家与南家不相上下,白婳回家当晚,宴会的邀请函就到了我的手上。
金色的纸张,黑色的隶书,鲜明地昭告着难以忽视的存在感。
按照「剧情」,今晚的我感到南渚被夺走的危机,会把他拉到花园表白。
南渚会不知所措地看着我,然后白婳会发现我们,捂着嘴跑开,然后,南渚会抛下我去追她。
他那时候看着我,要说什么呢?
说他一直对我像对妹妹一样?说他很惊讶?
我终是不能知道那个未竟的夜的答案。
只是看着他急急忙忙追逐白婳的背影,一切都没有了意义。
我仔细地收好邀请函,换上那件蓝色的连衣裙,轻轻抹了一下脸,走出房间,按着扶手,说:「备礼,今晚去白府。」
我那可怜的自尊啊。
纵然心里摇摇欲坠,面上还是风雨不侵。
这是我所能拥有的全部:无望的单恋,廉价的自尊心。
21
衣香鬓影。
南渚身边有一群女生叽叽喳喳,他好像在找什么一样四处张望。然而礼仪极好,最起码他身边的女生都在娇笑。
他发现了进门的我,眼睛一亮,一边礼貌地道歉挣脱人群,一边向我跑过来。
我取了支香槟,盯着微微晃动的酒液出神。
「小度!」他惊喜的脸近在咫尺,「我以为你不会来。」
「我不可以来吗?」我反问他。
「呃……只是觉得你不怎么喜欢小婳的样子。」
「那你倒是说说,我为什么不喜欢她?」我盯着他。
他左右看了看,就是不敢看我,最后小声说:「因为她弄坏了你送我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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